“对了。”沈敬放下书,正色说,“对面服装店的老板我查了一下,是隔壁村子的,名叫李广,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所以家境很贫困。”
“隔壁村?是不是嫂子娘家的村子?那他和赵秋凤肯定也认识了。”杜跃清问说。
“不只认识,这个李广以前还去赵家送过彩礼,不过嫂子的母亲觉得赵秋凤长的好看,看不上李广,所以没同意。”
杜跃清点头,心里渐渐清楚了,这李广和赵秋凤私下里定有来往,他突然来县城开服装店想必也是赵秋凤的主意。
李广手里的那些进货渠道从哪里来的也不用猜了。
只可惜,她现在手里还没有证据。
而且,她现在也不用有任何动作,狗急了就会跳墙。
沈敬和她想到了一处,淡声说,“咱们先不急,静观其变。”
杜跃清颔首,剥了核桃放在沈敬手边,说,“今天外公和我说,你嫂子来咱们家打主意,不过没得到什么便宜。”
沈敬手指捏着瓜子,哭笑不得,“一个赵秋凤,一个赵莲花,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村里有不坏好意的人想打咱们家的注意,但没想到第一个真敢来的是咱们自家人。”杜跃清嗤笑一声。
“是我不好。”沈敬轻叹。
他当初来到这个村子时,只想着反正是完成任务,并没有仔细考察过这些人的品德问题。
这些在他结婚之前,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但是现在他有了杜跃清,才发现原来这会给妻子给家人带来烦恼。
“这是他们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道歉,他们自己不想着怎么努力挣钱,只想着投机取巧,老公,你的这个春生哥和你的性格为什么相差这么多?”
杜跃清问道,心里疑惑,这郭春生和沈敬两人不止是姓氏不一样,其他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简直不像是堂兄弟。
沈敬顿了一下,随即抬头笑说,“那是因为,我娶了一个好妻子。”
杜跃清脸上一红,凑到沈敬面前,莞尔说,“老公,你觉得我好?”
“当然。”沈敬说的自然。
杜跃清手搭在沈敬肩膀上,歪着头说,“我也觉得我老公好,我们将来的孩子也一定很优秀,我要送他读书考大学,成为一名十分优秀的人。”
“你可真是不知道害臊。”沈敬轻嗤一声。
……
第二天,赵秋凤并没有把酒带回去,而是留在店里。
趁着午休时间,杜昕菡和杜跃清都出去逛街了,她盯着后院正在盘点库存的沈敬。
见他进了库房,赵秋凤赶忙跟过去,站在身后脆生生的喊了声,“沈敬哥。”
冷不丁后面出现一个人,沈敬冷着脸回过头,只见女人两颊通红,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这样的事情,沈敬已经发生过一次,也有准备不是最后一次。
“干什么?”他脸色冷淡,回过头轻蔑地看着眼前女人。
赵秋凤把藏在身后的酒瓶子往前一递,“昨天嫂子给我发了工资,还多给了十块钱,这些日子多亏沈敬哥照顾,所以我买了些酒,感激沈敬哥。”
“工资你拿好了就是,不用买什么东西送我。”沈敬声音冷淡。
“酒我都买了,沈敬哥就收着吧。”赵秋凤将酒瓶子往沈敬怀里一塞,不成想酒瓶子的盖子不严,酒水倾斜撒出来,撒了沈敬一身。
赵秋凤吓了一跳,忙拿袖子给他擦拭,“对不起,沈敬哥,我不是故意的。”
沈敬眉头一皱,把赵秋凤推开万米远,冷冷道,“离我远点。”
而且女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与男人抗衡,他不过稍微一推,赵秋凤整个身体便撞到了门板上,骨头磕着门板生疼。
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敬,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绝情。
“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
他整张脸冷下来,就像是阎王一样凶狠可怕。
有的时候女人用的手段真是十分相似,这个赵秋凤找出来的办法和从前的韩钰如出一辙,都想借着醉酒来谎称和男人发生了关系,逼人负责。
但是……
他沈敬可不是会吃两次亏的人。
沈敬说完,转身除了屋子。
赵秋凤在原地缓了缓,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暗光下看上去表情十分阴冷,随后按照事先计划的将酒瓶子里剩下的酒倒出一些来涂抹在自己身上。
又在后院呆了一会,见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赵秋凤才往大堂里去。
杜昕菡看到她,疑惑的说,“你怎么从后院过来?”
赵秋凤眼睛闪躲,低着头,看上去似有些慌和心虚,支吾说,“我……不小心扭了脚在后院歇了一会儿。”
杜昕菡狐疑的看着她,突然眉头一皱,凑到她身上闻了闻,“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儿?”
“没有啊。”赵秋凤立刻摇头,看上去十分慌张,偷瞄了杜跃清一眼,干干笑说,“没有酒味,是杜昕菡姐闻错了。”
此时正好有客人进来,赵秋凤忙跑去招呼客人。
杜跃清正在给人结账,听到两人的对话看了看赵秋凤。
天快黑时,关了店门,沈敬踩了三轮车过来带几人回家。
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杜跃清坐在他身侧,仍旧能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她眸色微深,目露所思。
和沈敬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互相之间便有了默契。
……
之后的日子,赵秋凤隔三差五的往外跑,杜跃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天,赵秋凤看店里人少时,又借机出了门。
她进了对面服装店,听到前面似有争吵声,不敢露面,便躲在后院听着。
争吵的似是个女人,扯着嗓子大喊大闹,引了许多人围观。
赵秋凤断断续续听到什么过敏红\/肿,报警一类的话,她心里着急,却也不敢上前看个究竟。
半晌,前面安静了下来,李广关了店门,黑着脸进了后院。
“怎么回事?”赵秋凤上前问说。
李广阴沉着脸说,“一个泼妇,非说穿了咱们的衣服过敏,赖在店里讹钱。要不是看人多,怕坏了服装店的名声,我一脚就讲她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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