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欢颜本来以为杨苹苹的姐姐已是中年,就算长得好也不过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是待看到来人时真是挺惊讶的,因为杨大姐看起来比戴青还要年轻,虽然年长她几岁。留着披肩长发,黑发如瀑,拉直了,挑染了些酒红色,衬得肤色更白,明眸顾盼生辉,身材纤细,穿着时尚,看起来竟然恍若刚刚三十七八。
这是杨大姐?
慕容欢颜真是意外得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不是说孩子都已经上大学了吗?竟然还看起来像是三十几岁,怪不得能够招来男人不愿意放开手了。
但是她很快就被杨大姐的九级霉气吸引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杨大姐的九级霉气有点儿怪异,跟她之前看到的有所不同,好像黑色之中还有着点点碎碎的其它什么颜色,但是因为那霉气转动得太快,所以她一时间也看不到到底那些光色点点是什么。
她心里疑惑,正想看得清楚一点,但是杨大姐已经激动地跑了过来,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竟然就那样流下了两串泪水,她的声音很是娇弱,带着点儿沙哑,但应该不是天生的,可能是休息不好或是哭得多了累了嗓子。
“您就是慕容大师吗?慕容大师,请您帮帮我!”
“你......”
戴青见她把慕容欢颜的双手抓得紧紧的,忙帮着把她拉开,对她说道:“大姐先坐下来吧,坐下来说。”
杨大姐这才惊觉自己真的是太激动了,便抱歉地对慕容欢颜说道:“不好意思,慕容大师。我是见到你实在是太激动了。”
“坐吧。”
慕容欢颜现在再近些看她,又觉得她不如第一眼看起来那么年轻了,因为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角有些细细的鱼尾纹,如果不靠近看还看不出来,而她肤色一开始看起来很好,却是因为她打了很厚的胭脂。现在近些看。就能看到粉底下难以掩住的苍白青灰。
这是个心力交瘁的女人。
慕容欢颜可以肯定,如果说她的生活过得很好,没有什么大的烦心事的话。她一定就是第一眼看到的那个样子,年轻,美貌。可是现在就像是一朵娇艳的花朵失去了水份的滋养,外表看起来还好好的很娇美。实际上内里已经是残败了。
“慕容大师,实在是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这点事说起来很是丢脸,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找不到人可以帮我了,只能求大师帮帮忙。”杨大姐接过戴青递过来的纸巾擦着眼泪。
慕容欢颜看着她手里的纸巾。果然擦出来一片粉红的胭脂。
杨大姐也看着那张巾,黯然道:“我现在不得不用厚厚的胭脂腮红来掩饰我的脸色,因为脸色太难看了的话。我丈夫肯定会寻根问底的,我不想让他担心操心。还有伤心......”
慕容欢颜忍不住打断她:“既然你不忍心,当初为什么要出轨?”她还是看不惯出轨的人,难道说生活的平淡或是身边人的习惯和熟悉能够成为出轨的理由吗?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家庭不珍惜,只寻找那么一点刺激就很好?
杨大姐低下头,叹了口气,好半天才说道:“我曾经觉得,那么说可能会被人家说是我自己找的借口,可是我回想了很多次了,我还是觉得,一开始也不是我自己想出轨的,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似乎是抗拒不了,有一只手把我拉了过去一样,我想要回头都回不了头。”
杨大姐陷入了回忆,从头开始说起了她遇到了那个男人经过。
那个时候她的生活真的很美满,而且孩子们都很听话懂事,学习又好,要说有一点让她觉得多少有些遗憾的话,就是她跟丈夫结婚那么多年了,两个人之间越来越缺乏共同语言,每天回家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有时候她想去看场电影吧,他又说何必浪费那个钱,在家里看碟就好啦,要不然在电脑里下载不也一样。就是去年,他忘记了她的生日,等到那天晚上十二点过了之后才突然想起来,然后只说了一句,反正年年都过,今年忘了也就忘了,明年再给你煮多两个鸡蛋补上好了,然后就蒙头大睡了。
杨大姐外表保养的那么好,心里当然也是有着浪漫情结的,丈夫这样子让她觉得心情不太好。
就是生日的第二天,她决定自己去看场电影,结果在她身边的座位上坐着的是一个风度翩翩、长得俊秀的中年男人,他说他是一个人来的,还买了一大桶的爆米花,因为两个人坐在一起,又都是独自一人,所以就聊上了,他请她吃爆米花,中途的时候,杨大姐发现他竟然拿着爆米花喂到了她嘴边。
当时她是惊到了,正想开口拒绝说自己拿就好了,“可是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全身有些发麻,好像说不出话来一样,而且因为一开始想要开口说话,嘴巴也张开着,他就把爆米花喂过来了,然后还...”杨大姐说到这里脸一红,又接下去道:“还把他的手指弄到我嘴里,摸了一下我的舌头。”
也就是这一个动作,让两人之间迅速**了起来。但是散场的时候杨大姐明明就拒绝了他说要互留手机号码的要求,却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家附近又遇到了他,他们边走边聊了几句,杨大姐回家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过了一会,那男人竟然找上门来,说是捡到了她的手机,然后在附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一家,把手机还给了她。
在那之后他就有了她的手机号码,每天开始不停地给她发短信打电话。
杨大姐想过这样不好,可是她的手机号码用了很多年了,所有的朋友客户都知道这个号码,要换也太麻烦了些,而且那男人还知道她的住址。他开始约她出去,如果她拒绝的话,第二天他就会上门来,那个时候虽然他们还没有什么,但是杨大姐却害怕,害怕被丈夫知道了会多想,就这样开始跟他出去了。
第一次发生关系,杨大姐说她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只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体也是麻得不行,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他成了事。
有了第一次,她也就放弃挣扎了。可是后来这男的竟然说要到她丈夫的加工厂去当个主管,她哪里同意?更诡异的是在她开始拒绝他之后,他竟然每天晚上都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他们家里,如果她丈夫在房间,他就在客厅,丈夫到了客厅,他就能够悄悄地转移进书房,反正,总是能够避开她的丈夫,却在暗处对她笑着,在她丈夫看不到的地方来抱她亲她,这让她觉得快要崩溃又无计可施。
她跟他摊牌,说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还给了他很多钱,甚至威胁他要找人来对付他,那男的消失了一段时间,她原来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消失之后,她每天晚上一睡觉就会做恶梦,梦里都有他,他对她阴笑着,说她是跑不掉的,是逃离不开他的,说她是他用来养着黑暗气体的寄体,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她就这样逃脱。她经常会尖叫着吓醒,然后让丈夫不停地追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她又不敢明白地说出来。
这些恶梦把她折磨得几乎快要不成人形,后来他又出现了,奇怪的是当他出现之后,她又再也不做那种恶梦,可是他还是会悄悄潜到她家里。
“我真的快要疯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总是想起来他在恶梦里跟我说的,说我是他用来养着黑暗气体的寄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我想慕容大师你应该懂,是不是?求慕容大师救救我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只能疯了,我也想过要找混混去把他弄死算了,可是他一消失,我又会一夜不断地做那种恶梦,所以我根本就对他无计可施!”杨大姐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痛哭失声。
戴青听得目瞪口呆,喃喃地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的事!你说的做恶梦,应该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思吧?你自己想开点不就没事了?报警把他抓起来得了。”
“不行,报警的话先不说能不能马上抓到他,会不会判他坐牢,要是不能的话他肯定会有过激行为的,我丈夫知道这事,我现在倒是不怕,可是我怕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啊,我也怕他对我女儿不利,因为他说过,如果我不行,他可以转移目标,对我女儿下手!我不敢冒险啊!”
戴青无语。
慕容欢颜听到这里却陷入了思索里。
她可以肯定,那个男人绝对是有问题的,而且杨大姐所做的恶梦肯定也是有问题的,不然哪里会夜夜都做同一个梦?她想起了南派的那些邪恶的阵法,如果说那个男人消失的那段时间,其实是潜到了杨大姐家里给她布了一个什么阵法,让她夜夜恶梦,会不会有可能呢?
这个她还要去问问亚木才行,毕竟阵法这方面她真的不太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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