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清对象后,心里咯噔一声。
娘老子的,贵族中的贵族!
传说里那朵彼岸,当时一花独占整片地域,孤傲冷漠到了极致。
彼岸花贵族都喜欢独占一片领域,空白区域越多,身份越尊贵,因为周围的彼岸都敬而远之,无花敢靠近栖息。
这样一朵带有剧毒和思想的贵族,哪是阎王可以随意说服的?
黑白无常替他捏了把汗。
彼岸花在地府一向不受管辖,倒不是因为阴官们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苏晚卿静静注视着远处正摇曳着身姿的彼岸,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平放在半空中。
“嗯……那个……”阎王努力组织语言。
他该怎么拒绝,才能显得自己不是因为怂?
虽然他有一万多岁了,但在小团子面前,他还是要坚决维护好做长辈的脸面!
即使小团子比他还牛逼……
正想开口,那原本独立开放的贵族彼岸突然主动飘来,阎王傻眼了,亲眼目睹彼岸花在苏晚卿的手上停住,更是亲昵的挨着她的小手。
就这狗腿子模样,哪里有半点平时冷漠危险的感觉?
阎王:“……”
黑白无常:“……”
最后阎王与卿卿交代了几句话,便掐了个口诀,送她回到原本身体。
小团子离开后,怀里空空如也,
阎王叹息一声,捏着眉心幽怨起来。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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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外被改造成了普通病房,躺着苏修竹与苏知远夫妇。
苏修竹手上挂着点滴,面部绷得死死的。 目不转睛的盯着玻璃门内的场景。
“云儿,你已经三天没怎么合眼了,你先去睡,这里有我看着。”
苏知远心疼的揽住温云的肩膀,鬓角白了几根头发,下巴也跟着长了一圈胡子,沧桑颓废。
“呜呜……知远,卿卿命怎么就这么苦?”
温云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哑声的说。
好不容易能享福了,又莫名生了病,连着昏睡了三天三夜。
头上的烧刚退下来,身子便浑身发冷,心跳毫无规律的律动着。
全靠输营养液吊着一口气。
她的女儿,也才六岁啊!
玻璃门内,苏晚卿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着,肤色雪白,宛如随时都会离开的玻璃娃娃。
嘴唇惨白惨白的,没有半分活人的生息。
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洁白。
鼻腔传进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呛的她脸颊微红,秀气的眉头皱起。
她回来了?
“妈,小妹醒了!小妹醒了!”苏修竹想拔掉手上的针头奔过去,却被苏知远一个眼神劝退。
紧绷着的面部重新染上柔和。
温云跑的太快,差点摔倒在地上,踉跄的戴好口罩和消毒服,跑进玻璃门内。
与苏晚卿大眼瞪上小眼。
原本早已没有眼泪的眼睛,竟然盈满了泪水。
“乖宝,乖宝,你吓死麻麻了……呜呜……”
苏晚卿本就委屈的情绪也绷不住,哇的一声,“麻麻,卿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小手使劲扒拉上温云的大手,晶莹的泪水比温云掉的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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