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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退开,犹如金雕大小的鹏鸟悬停在虚空,对着我们发出长鸣。胯下大狗听到叫声,身上羽翼猛的张开,体型瞬间变大,全身毛发荧光四射,仰头发出独狼般的嚎叫。
鹏鸟也不示弱,两兽你来我往,数声之后天狗再次变大,大到我和沁月都落入其毛发为止,狼嚎声再次出现,低沉而悠扬,随着他的声音传出,冥冥中感觉星宇颤抖。
阴阳界所处的星系同样拥有阳和月,而就在吼声接近尾声的时候,炙热的骄阳瞬间黯淡,隐匿的银月显化出来,盖过了太阳的光芒。
“天狗啸月!”媳妇姐姐眉头微皱。带着少许疑惑问道:“父亲他们说天狗是戮种里蕴养出来的灵体,对吧?”
我看着天际异像点了点头,媳妇姐姐抓着一跟碧蓝的狗毛,微微摇头说:“我看不像,天狗不是戮种里蕴养出来的灵物,它应该只是沉眠其中,遇到父亲后苏醒,跟着到了地球。”
关于大狗的身份,现在已经是第三个了,开始认为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古獒,推翻后又说是戮种灵体,现在又……
皓月出现。鲲鹏叫声立刻低了下来,在虚空低下头颅,做出臣服状。沁月还在猜测天狗的身份,我捏着她的下巴把头抬起来,见到鲲鹏臣服,她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小石头。你说它会不会是某种上古神兽?”沁月开口问,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南荒的时候大狗脱变,吃掉了月亮,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天狗。现在又让猜……
我无奈的说:“管它是妖兽还是神兽,反正都是我的伙伴,咱们就不要瞎猜了!”
鹏鸟悬浮虚空,全身犹如静止,见状大狗体型才恢复过来,嘴里呜咽了两声,鹏鸟顿时变成巨大的鲲,我以为它想攻击,反手抽出血刃。但大狗身上蓝光一闪,落到到了鲲的背上,头颅高昂,眼睛得意的半眯着,像个胜利的将军。
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论战斗力,大狗跟鲲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甚至我就没见它真正的战斗过。当年蜀山脚下面对熔岩兽,它分明就是个胆小狗。
仿佛是知道我们惊讶,它竟像人一样裂开嘴角,得意的笑了起来。沁月都被它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跟你在一起,连性格都一样了,当初你在万灵峰稍微有点成就,就像它一样摇头摆尾的来我面前邀功。”
说起不懂事的时候,我脸一下就红了,在大狗头上敲了下,怒道:“瞧你嘚瑟的样子!”
我不说它还收敛点。话音才落,它嘴巴裂得更大,更嘚瑟。我十分的无语,可惜它不会说话,也不能传音和感应沟通,否则真想问问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鲲鹏开始移动。速度极快的朝远处飞去,身体扭动一下,飞出就是数百公里,如果变成鹏鸟的形态,我估计得数千里。
下面的废墟规模同样吓人,鲲鹏扭动三次身体才飞出它的范围。绕了一个大圈,几乎已经到了另一个半球,前面突然出现两座大山,高耸入云,上面植被苍翠,中间有一条水瀑落下。宛若银河垂落。
鲲鹏到这里身体突然竖起来,我和沁月需要释放符纹才能稳在大狗身上,而鲲就在水幕里摇头摆尾,扶摇直上。
我忍不住感叹道:“李白有句诗说大河之水天上来,原来真的有从天上落下的大河。”
沁月白了我一眼说:“我到地球的时候,那小子死了还没几年!”
我回头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鲲鹏在水瀑中游走,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仿佛那垂落的水瀑有万斤之力,阻碍了它的速度。
足足半个小时,我们已经到云朵上面,空气稀薄,七窍玲珑心自动复苏,开始给我提供氧气,而两边的山峰完全没有到尽头的迹象,不知几许高。
而就在这时鲲鹏身上金光一闪,我和媳妇姐姐从横着的状态恢复成正常位置,全身都舒坦了一大截。
金色翅膀张开,扶摇直上。
我这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天际缭绕阴阳星飞行的巨棺不见了。如果它是在赤道上移动,而此时看不见,说明我们已经到了极地。
大鹏两次展翅,垂落的天河终于到了尽头,河水是从横在两座峰顶的卧峰上垂落下来的。而从这里往下看,很多山峰都已经模糊,离地不知多高,完全脱离了我的认知。
当鹏鸟翻过横峰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更是让我惊得合不拢嘴,鹏鸟扶摇直下,速度达到了极致,只是两秒的时间就落到一座不高的山峰上,体型快速变小,宛若金雕蹲在悬崖边的巨石上,目视前方,嘴里发出的叫上带着无尽凄凉。
而我从这里看去,视线范围内。全是一座座百米高的大坟,里面没有树木,只有荒草萋萋。斜阳如血,偶尔飞过几只黑色鸟类,嘶哑的声音让整个仙墓陵园更加凄凉。
我落到地上,心里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悲伤,仿佛坟堆里埋葬的是自己的亲人。
到了这里,沁月显得有些急迫,拉着我跳下大狗落下山峰。我们靠近第一个坟堆,它立在最前面,犹如锥形的尖端,越往后越多,层层叠叠。
但我对比了下,前面的墓碑比后面的还新,估计是越往后越年代越久远。我们还没有开始看碑文,大狗和鲲鹏突然在山顶发出凄凉的悲鸣,回荡在每一个坟堆之间。
它们像是在呼唤自己的主人,又像是用这样的方法来祭奠。我回头看了下。除了嚎叫,没有跟随的意思,一狗一雕犹如石化的雕像,矗立在微风中,一动不动的俯视着整片仙墓。
我回过头,见媳妇姐姐已经御空飞起。急忙赶了上去,两人站在十几米高的墓碑中央,上面的字是很老的古篆。里面没有名字,只是一行略带无奈的话:人越来越少,看来我是最后一个了。
第二排有五堆坟墓,上面的字更古老。我都不认识,沁月稍微靠近,用手触摸,嘴里呢喃的念叨:“后世儿孙再接再厉,我们累了。”
我看了下,五块碑都是这样。
第三排有二十多堆坟墓。沁月用触摸的方法来读,依旧是激励后人的话语。往后越来越多,而且都是激励后人的话,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寻找某件东西?如果是,那又是什么?如此多的人一代接一代坚持下来,最后依旧无果?
脑海里有很多问题。发现前面大多是同样的话,也没有留名,我和沁月索性跳过,她开启星界盘,瞬移了几次才到最后一排,这一排规模最大,证明强者最多,但全部死亡。
因为数量的问题,只有中间一堆有墓碑,上面已经不是文字,是类似符纹的东西,沁月用手触摸,读道:“太过茫然,已经不知何去何从!”
我猜测说:“他们是第一批到这里的人,是谜团解开的初始者,得到了很多信息,但谜团也越来越大,才会觉得茫然!”
沁月目光看向远处。摇头说:“不对,他们第二批!”我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是一块高不见顶的石碑。正是因为它太高了,我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细细看过去,上面绕着粗壮的东西,正想过去看看,那东西突然动了起来,黑雾从天际落下,螣蛇巨大的脑袋直奔我们而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大狗带着威慑的嚎叫,不可一世的螣蛇听到大狗的叫声,巨大眼睛突然眨了下。瞬间停下。随即黑雾散开,身体也快速缩小,整块墓碑都跟着它一起变小,最后只有几米高,而它犹如长蛇盘在上面。
见它不打算挪开,我喊了声:“让开!”胳膊粗细的螣蛇眼里露出戒备,不为所动。
大狗在远处又吼了一声,螣蛇的头才缓缓垂落,这次不等沁月去摸,我抢先过去。碰到第一个字符,强大的气息瞬间进入脑中,无端出现一个字:盘。
我手抖了下,螣蛇继续垂下,露出第二个字:古。
寒气顺着脊梁瞬间上蹿,汗毛根根倒竖。螣蛇落地,露出第三个字,我的手已经不听控制。心里生出一股不知名的恐惧,害怕最后一个字是:墓。
盘古的传说沁月只是在几天前听我模糊的说过,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见我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绕过我摸到了最后一个符纹,只是她没有念出来,而是眉头微微挑了下。
我紧张得不敢说话,过了几分钟都没有开口的迹象,才忍不住小声的问:“老婆,是不是盘古墓?”
沁月像是陷入了沉思,没有及时回答,过了十几秒才收回手问:“盘古开天辟地是在什么时候?”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因为这个问题我根本无法回答,见我愣住,她说:“盘古破开我们所在的那片混沌时,虚无中就存在生灵了。”
我吸了口气,想问问它们是不是都被虚无里的生灵杀死,但不等我开口,沁月继续说:“它不是盘古墓,而是记录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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