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禀站在慕容琴的门外,高大的背影遮挡住了走廊上的烛光,他的脸阴沉的厉害。
刚才府里的大夫已经瞧过,慕容琴伤的厉害,到现在还流血不住,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他不会再纵容这样的女子下去,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小姐,老爷知道了,这可怎么办?”秋月吓得浑身哆嗦,再加上伤口的疼痛,几乎要再次晕过去。
“你先休息,我去应付!”南宫懿站起身来,神色平静的走了出去。
秋月望着南宫懿的身影,神色惊慌。
这可怎么办?老爷是不会放过南宫小姐的!
南宫懿跟在管家的身后去了中院。
慕容禀望着那娇小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跟在管家的身后前来,眸色更是一暗。
这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丝惊慌,她到底有什么依仗,可以如此胆大妄为?
“姑父!”南宫懿上前,缓缓的行礼。
“南宫懿,你下手好狠,如今琴儿昏迷不醒,流血不止,甚至有生命危险,你与她有多大的仇恨,竟然下这样的重手?!”慕容禀沉声道,大手缓缓的握起。
他忍住将面前的这个女子扬灰挫骨的冲动。
“你知不知错?”慕容禀沉声问道。
“姑父!”南宫懿抬起小脸,昂着头望着比她赶出大半个身子的慕容禀,“如果不是我的丫鬟秋月替我挡了慕容琴那一鞭子,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流血不止的人就是我!慕容琴命好,有姑父为她出头,懿儿命苦,父母、大哥都死了,没有人替懿儿不平,懿儿只能自己靠自己!”
慕容禀一怔,他没有想到在如此情况下,南宫懿还能如此伶牙俐齿!
“好,很好,你父母与大哥全都死了,没有人教你,如今姑父就代你父母教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对与错!”慕容禀沉声道,面色铁青。
南宫懿也冷笑一声,“姑父,懿儿没有错!慕容琴技不如人能怪的了谁?”
“技不如人?很好,那老夫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高的技!”慕容禀暗中运气。
南宫懿抬起脸,脸上全是讥讽,“姑父的意思是要亲自跟懿儿动手?姑父是武林前辈,懿儿只是一个小女孩,这若是传出去,怕是有损姑父的名望吧?”
慕容禀冷声道:“我是你的长辈,教训你这个不知道悔改的孩子,有什么错?南宫懿你休要再狡辩!”
慕容禀抬起手来,正待要上前,就见管家急匆匆的前来,“老爷,颜大人来了!”
慕容禀一怔,蓦地转头,望着管家问道:“是太医院院判颜安勋颜大人?”
管家赶紧应道:“对,就是那位颜大人!”
慕容禀的神情立刻凝重起来,“颜安勋是安乐侯的人,怎么会请动他?”
管家答道:“老奴也不知道!”
慕容禀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请颜大人来看看!”
管家赶紧应着。
慕容禀再次望向南宫懿,“今日的事情本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南宫懿,你先回去好好的反省!”
南宫懿冷冷的勾唇,头也不回的离开。
颜安勋挎着药箱前来,他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瘦小的背影离开,他缓缓的勾勾唇,难道那位就是星赫所说的有趣的小丫头?
“颜大人,怎么会劳烦您亲自前来?”慕容禀虽然把握不住颜安勋亲自来的原因,还是赶紧上前热络的行礼。
“今日正好是我当值,既然慕容庄主有求,自然前来,到底是谁受伤?”颜安勋淡淡笑着问道。
慕容禀低声说了什么,请了颜安勋进去。
床榻上,秋香色的帘幔放了下来,慕容琴的一只手臂露在外面,血肉翻开见骨,流血不止。
颜安勋看见那伤口,神色也微微的一凝,他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伤口,回身问道:“这可是被风痕鞭所伤?”
慕容禀点点头。
颜安勋皱眉,“风痕鞭是用千年白蛇皮所制,伤口极其不易愈合,如今这伤可见骨,就算是治愈,恐怕也会留下疤痕!”
帘幔里,慕容琴疼的几乎要晕死过去,如今听说会留下疤痕,她一把扯开帘幔,脸色铁青的望向颜安勋,“我不要留下疤痕,我不要!”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斐赶紧拉下帘幔,沉声道:“琴儿,你冷静一些,如今先保住你的命要紧!”
慕容琴沉默了,里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南宫斐十分抱歉的望向颜安勋,“颜大人,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颜安勋沉静的坐在榻前,似乎并没有受慕容琴的影响,无奈的叹口气,“慕容小姐生的如花似玉,如果胳膊上留下这么长的一条伤痕的确是太过遗憾,如果换做是我,也会激动的!我又怎么会见怪!”
南宫斐只得笑笑,眸色却幽暗的厉害。
颜安勋为慕容琴施针止血,然后将家传疗伤圣药涂在慕容琴的手臂之上,包扎好。
慕容琴的血立刻止住。
慕容禀亲自将颜安勋送了出来,不断的道谢。
“慕容庄主,有件事情不知道当不当提醒你……”颜安勋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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