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夜感觉挺疼的，快不能呼吸了，但是他也没挣脱，他也回给了温沉曦一个有力的怀抱，他开口本来想问温沉曦那段回忆的事情。
但是想想看，那应该是温沉曦最不想面对的，现在他要是问温沉曦了，岂不是要揭开他的伤疤吗？
沈真夜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他伸手轻轻的拍着温沉曦的后背，放缓了语调说：“怎么了？魇着了吗？”
温沉曦的心跳的很快，刚才的他，心智不稳，如果不是有师尊，他或许会失去了理智。
杀了别人他无所谓，但是如果他伤害了师尊，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温沉曦把脸埋在了沈真夜的肩膀上，他呼吸之间，都是沈真夜身上清冷的气息，这让他感觉很安心。
“师尊，弟子方才做了一个梦。”
沈真夜的心一颤，想起了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幕，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一起修炼，灵气互通的缘故，所以温沉曦最不想提及的，被他瞧见了。
若是平时，温沉曦是绝对掌控着主导权的，他的修为本来就在沈真夜之上，他引导着沈真夜和他一同灵修。
只是今日的他心绪不宁，因此也在识海里和沈真夜失散了。
温沉曦被卷入了那阴暗的漩涡里，他并不知道，他最不愿意提及的那些过往，被沈真夜全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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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真夜轻声的问：“做了什么梦？”
温沉曦沉默了，随后他说：“不好的梦。”
沈真夜心中很是难受，温沉曦独自抗了多少？所以导致他小小年纪就屠了天师门满门，手段狠辣的杀死了原著里的沈真夜。
没有那般的背叛和过往，他会变成这幅样子吗？
温沉曦曾经以为自己抓住了很多希望，他一次次的相信别人，一次次的相信希望，可是现实总是给他迎头痛击。
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强者，也不是为了强者而去奋发修炼。
他从来想要的，不过是要证明——他是一个人。
他是人，不是畜生。
沈真夜眼眶霎时间红了，鼻子也在发酸，他不能哭，会被温沉曦发现的。
“不怕，师尊在，那只是一个梦。”
温沉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说：“师尊，弟子不怕。弟子知道，师尊会一直在弟子的身边的。”
这是肯定句。
因为他抓住了，那他就没想过要松开了，这是他的了，谁也不能抢走。
沈真夜的手轻轻的抚着温沉曦的后背，他这般安慰着温沉曦，“好点了吗？要喝水吗？”
温沉曦摇头，他的手在缓缓收紧，只要他的师尊在他的身边那就足够了，别的都无所谓。
“师尊，弟子想同你一起睡，弟子怕会做梦。”
沈真夜哪里能拒绝？他一想到温沉曦经历过的那些，便感觉自己都被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了。
他抬起手来一挥，房中的灯便灭了。
温沉曦的额头上还有汗，沈真夜抬起了手，用掌心给他擦了去。
“师尊，弟子方才发梦了，浑身都是汗，师尊再给弟子擦了擦吧？”
沈真夜想着，温沉曦才做了噩梦，肯定很害怕，心中肯定很脆弱，他要是这个时候拒绝温沉曦，那也太不是人了。
沈真夜应答了一声，“好。”
他说着，便要拿巾帕，可这时候，温沉曦一把扣住了沈真夜的手腕，他把沈真夜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说：“师尊的手，令弟子好安心。”
沈真夜的手有些凉，手指修长。但是沈真夜这个人不会用刀剑，所以他直接把之前珍藏的破魔剑给了温沉曦，他自己热衷于“魔法攻击”，那种直接的结界啊，大范围的攻击，他更喜欢。
也正是因为他懒得舞刀弄枪，所以他手心里没什么茧子。
沈真夜觉得温沉曦这时候应该就像是小孩一样在撒娇，他想着温沉曦从前的处境，当下心如刀绞，所以他也不推脱温沉曦的请求，用手给温沉曦擦去了那些汗水。
“师尊，这里也有。”
温沉曦说着，引领着沈真夜的手落入到了他的胸膛上，黑暗里，温沉曦那碧绿的眼睛晦暗不明，他看着面具底下的沈真夜的眼睛，那眼睫轻颤，乌沉沉的眼睛里满是迁就。
温沉曦的嘴角弯起了一个笑来，他的师尊对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对他富有耐心，教他明是非，辨真理，让他知道为人处世之道。
只是那些，他都不在意。
他有他自己的一套法则，他从来都以自己为基准，他能活到现在，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心死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够铁石心肠不会再有软肋，只需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野蛮生长。
可他偏偏遇到了沈真夜。
他总觉得师尊要在他身上拿走什么，因此从前那些人，都是这样做的。
于是，他在一次次的试探中，渐渐沦陷。
他这次心甘情愿的跟着沈真夜，只要能看着师尊，那么一切就值得了。
他许多次问过自己：他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一个人事事为他，他配吗？
他是那么阴暗，就是那见不得光的畜生。
师尊就好像是会发光似的，把满目疮痍的他照了个无所遁形。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发的想要接近。
沈真夜的手落在了温沉曦的胸膛上，那汗水有些滑，他的手掌顺着温沉曦的胸肌滑下，他感觉古怪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胸肌，挺结实的呀……手感也极好，只是，只是为什么他触碰的时候会莫名心虚？
沈真夜这一心虚，手心也汗津津的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把手给收回来，可是他的手背被温沉曦的灼热的手心贴着，压在了温沉曦腹肌上，两人靠得极近，温沉曦绿色的眼眸流光溢彩，他压低声音说：
“师尊，这里还没擦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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