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傅当初是哪只眼睛瞎了,怎么会收你这样狂傲的徒弟?”
他的声音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我……”
听见魏傅的话,苏一柔心中一窒,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出话来,喃喃着:“师父……”
从拜入魏傅名下后,魏明还没有见过魏傅发这么大的脾气。
赶紧道:“师父,师姐肯定也是救人心切,所以才用错了药。您先消消气,先救老太太要紧。”
魏傅发完一通脾气,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闭了闭眼。
“苏一柔,我魏傅容不下你这样自大、自傲的人。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魏傅的徒弟,以后也别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庸医误人了。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学医,迟早会酿成大祸。”
“师父!”
苏一柔和魏明都惊了。
苏一柔眼泪唰地一下就滚了下来,“师父,我知道错了,您别把我逐出师门。对不起,我承认,是我用错了药,是我的错。师父,您不能这样无情。”
苏家在京城不是显赫世家,她苏一柔之所以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靠的不就是魏傅唯一的女徒弟的名声吗?
离开了魏傅,她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师父,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
苏一柔看见魏傅下楼,上前去拽他。
苏仲辉却眼疾手快地让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
他跟魏傅想的一样。
再这样下去,苏一柔迟早会酿成大祸。
“魏先生,我母亲的病……”
“是要做手术。我明天会安排手术,你们把人送过来吧。”
闻言,苏仲辉脸上展露一抹喜色,“好,我明天一定准时送人过去。”
魏傅摆摆手,不欲与他多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容七。
像是在看什么宝藏一般。
“容小姐,我们吃个饭?”
容七看了一眼夜荣。
夜荣:“工具人刚下班,我也还没吃饭。”
那隐晦的表情,好像是在跟她控诉,告她驭夫不严。
容七暗中露了两根银针。
夜荣立刻正色,露出一抹无比温和纯良的笑容。
哼!
容七傲娇转头,又看着魏傅。
魏傅一脸不爽,招呼着他们两人和魏明往外走,自己一个人背着手在前面边走边道:
“走走走,一起吃饭好了。这倒霉孩子,怎么下班不自己回去做饭?净蹭饭!”
他还想着跟容小姐好好交流一下医学相关的问题呢!
多个人在这妨碍他讲话的速度。
闻言,容七这才起身,和夜荣一起跟魏傅出门。
苏仲辉连忙亲自送他们出去。
等把容七几人送走之后,苏仲辉脸上客气的笑容才立马降下,沉着脸进去。
苏家的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开口说话,等着苏仲辉讲话。
苏仲辉双手负在身后,一双鹰隼的眼睛看着那几个医生:
“是谁主张换的老太太的药?”
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要问一遍。
那几个医生也知道出了大事,差点害死老太太。
连忙道:“是苏小姐,苏厅长,是苏小姐让我们把老太太的药换了,让不许我们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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