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飞是二甲传胪。
所以他的贺礼比起沈修远的来,少了一些。
若不是他的相貌不如探花,这次他一定能进前三甲。
不过,他的文章也颇有真知灼见,深受皇上的喜爱。
两人同入翰林院。
按照往年的规矩,状元都是翰林院修撰,而关远飞破天荒的成为翰林院编修。
翰林院编修本来应该指定给榜眼和探花的,但是由于他殿试文章写的讨皇上喜欢,就让他破格入了翰林院做编修。
翰林院本来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进入翰林院那就是进士为重臣的第一步。
先前信国公世子编纂前朝历史还没完成,事情就交给了沈修远了。
他们这边刚回来,武世元、高阳郡主、伍清明、孙太傅、林少语他们都来了。
他们都来庆贺沈修远高中状元。
恭贺声此起彼伏。
沈修远和沐冬至同他们说了好大一会儿的话,请他们明天晚上到君再来去赴宴。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客人,沐冬至就迫不及待的进去看官服。
她用一根木棍,将衣服给撑了起来,整理了又整理。
沈修远坐在床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他人在这儿呢,她总是把注意力放在衣服上做什么?
沐冬至整理了一番,突然抬头来看他。
那眼睛亮晶晶的,甚是好看。
“怎么了?”沈修远问道。
“你要不要沐浴?”
沈修远就想到了前些日子邵林永穿官服之前,就曾经沐浴更衣,她一定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这么说的。
于是回道:“自然是要沐浴更衣的。”
“那你赶紧来沐浴。”她说着就领着他到了系统里。
“这个是沐浴的澡豆,不过块儿大了一些。”沐冬至说着将一块香皂给了他。
沈修远问道这香皂带着一股浓厚的栀子花味,心里还是比较喜欢的。
“衣服放这里了,你洗好了之后换上衣服,我再带你出去。”
她说着自己先出去了。
沈修远只好自己留下来洗澡。
他洗好之后,看着那些衣服,嘴角微微扬了扬,突然起了一些坏心思。
沐冬至等了好大一会儿,觉着差不多了,意念一转将他给带出了系统。
她原本以为过去了这么久,他一定已经穿好了中衣在系统里等她的。
没想到,他上身还赤着。
她看到他的时候,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连忙转过身去。
她的脸和耳朵都是烫的不得了。
手里紧紧的捏着衣襟,支支吾吾的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修远看到她这动作,有些无奈,还有些想笑。
他看了看自己,白白净净的,没有哪里不好看啊。
他们都已经同床共枕好几年了,她对他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他无辜的说:“你把我叫出来的太快,我上衣还没来得及穿。”
沐冬至说:“柜子里还有一件。”
他开了柜子,将衣服给穿了起来,说:“好了。”
沐冬至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脸还是红的厉害。
本来,他是想掀开被子躺上床的,却没料她却说:
“官服你不试试吗?”
沈修远无语,这有什么好试的?
他又不是很胖。
不过,小娘子让他试,他还是要听话试试的。
于是,过来要穿官服。
沐冬至在他的身旁忙前忙后的。
穿官服,对于沈修远来说是轻车熟路的。
前世,他身边跟着一个小厮,那小厮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但是穿衣服这种事,他还是不习惯别人伺候的。
但是,这会儿,他就莫名的想让沐冬至帮他穿。
他就站在那里不动,让伸着胳膊让沐冬至来帮忙。
沐冬至也倒忙活的很开心。
她帮他整理好了衣服,将官帽给他戴上。
因为他个子高,所以,她得踮起脚来帮他戴。
沈修远也微微低下头来,方便她帮他。
他的呼吸离她很近,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一次狂乱的蹦跶了起来。
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更让她难为情的是,这场景在梦里曾经见过。
沈修远知道她面皮薄,也没有逗她,只是一个迷人的笑容来,问:“如何?”
沐冬至朝后退了退,看呆了。
她感觉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不由的说道:“好看。”
沈修远抿嘴笑的开心。
只要能迷得住小娘子,他就满意了。
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相当自信的。
他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说:“等一切都稳定了下来,我会八抬大轿娶你。”
沐冬至回过神来,却已经在他的胸口了。
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她不由的一阵心神荡漾。
“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怎么还要娶?”
“那一次我昏迷不醒,我们不曾结发,也不曾喝合卺酒,这一次一样都不能落下。”沈修远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知道那个十八岁之前生孩子不好,他巴不得现在就娶了她。
人生四大幸事,他就能一夜之间拥有两件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沐冬至想起他曾经也是这样说的。
他怎么在意这么多呀?
真是怪难为情的。
两人相拥了好大一会儿,沐冬至说:“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歇息吧?”
“嗯。”沈修远应了一声。
沐冬至帮他脱下官服,再一次用棍给撑起来,唯恐哪里出现了褶子了。
沈修远轻笑着说:官服不会那么容易出褶子的。
“虽然如此,可也得好好的保管着,莫要出了褶子,御前失态。”
沈修远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次日,沈修远不用去翰林院,要修整两日,安顿好了再去。
一般学子都是从外地来的,中了状元之后,就不会再回乡。
传旨的人会直接到状元的家乡传旨,家中若是有老小的,会一并带回京都来。
然而,状元郎在京都又无立身之所,所以房屋一般都是朝廷提前准备好的。
皇上自然也给沈修远准备了府邸让他居住。
传旨的太监来的时候,沈修远听完了太监的宣旨,并未接旨,而是对那传旨的太监说:
“臣领了皇上好意。
只是内子乃是种地出生,西区的这块的菜地也正是内子负责的。
这块菜地关乎到整儿京城冬季供菜,所以还恳请皇上允准我们夫妇依旧住在此处。”
强公公说:“状元何必这般呢?杂家听说你住的这院子还是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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