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商量,也没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
沈修远说:“会不会根本就不是病?”
众人都稀奇,不是病还能是什么?
白云阳就想起了大家说的海神,心里就有些不确定了。
他也跟花卿商量,说要回芦花岛去。
花卿自然也是嫁鸡随鸡,要跟着他一起回芦花岛。
两人辞别了沐冬至他们回芦花岛。
经过渔头村的时候,还特意过去看了看牛子安和方灵儿夫妻俩。
方灵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牛子安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搀扶她走路,让她小心一些才是。
“子安哥哥。”花卿喊了一声。
牛子安心里一慌,抬头看到花卿和白云阳站在不远处,整个人都没地方藏了。
花卿立刻跑了过来,说:
“子安哥哥,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
说着,她就拿出了玉冠、玉簪等首饰,都是成套的。
“谢谢。”牛子安心里有些苦涩,可是既定的事实又无法改变,他无能为力。
方灵儿见到白云阳也是很开心,喊道:“哥哥。”
白云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一夜,白云阳留在方老汉家住宿。
花卿也按照规矩,给方老汉和方老太磕头。
夜里,白云阳一个人悄悄的去了海边。
他看了看四下无人,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海里。
海水将他淹没,他屏住呼吸,勉强留在海水中。
突然头上长角的老人和人身鱼尾的海兽都来了,他们围着白云阳直呼殿下。
白云阳心里明白着,就佯装生气,心里说:“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那老人跟那海兽面面相觑,随意那海兽一抬手抚在了白云阳的额头上。
白云阳先前的记忆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包括他小时候是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遇到花小四的都记的清清楚楚。
还记起那次他出海去找花小四,遇着了海盗被劫持了。
但是,从海里出来了很多穿着铠甲的人,把那些海盗全都给除灭了。
他当时吓的够呛,也是这个半人半鱼的海兽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后来,醒来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从前的事。
现在想想,这不都是龙宫里的人干的吗?
他们还喊他殿下,难不成他是龙太子不成?
他还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就见头上长角的那老人却又挥了一下手。
白云阳猛然一下惊醒,立刻就往海面上游。
游上来之后,他就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刚好回头训斥那两个人,瞬间就忘了要干什么了?
也往了刚刚在海中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却记起了从前所有的事。
他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
索性也就不想了,他要找回的记忆找回来就好了。
他迫不及待的回去找了花卿,跟她说他全都想起来了。
花卿还在睡梦中,突然被吵醒了,还迷迷糊糊的。
又见白云阳浑身都湿漉漉的,眼睛雪亮雪亮的,说他全都想起来了,她的瞌睡顿时也没了。
她问:“你真的全都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白云阳低头吻住了她。
他这才发现,他爱的一直都是她。
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妨碍他爱上他。
两人回芦花岛住了一些日子,就又回到了流沙国。
这次回去,白云阳请沈修远出面让南夏国君重新调查上将军谋反一事。
秦九黎得知上将军竟然还有后人在,立刻下令重新调查南夏国上将军白启元谋反一事。
因为年代长远,所以调查起来还是费了不少功夫。
加上,那一代的人几乎都死了,知情者难寻。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查到了一些证据,证明上将军一家是被冤枉的。
秦九黎立刻还了白家的清白,又要召白家的后人到南夏来做官。
白云阳拒绝了。
原因是花卿不能与人同住。
他只能留在桃林里陪她。
秦九黎也是知道花卿的特殊之处,也就没有勉强他,反倒是给了他很多的赏赐。
白云阳跟花卿在桃林住了一年。
花卿说:“我们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合适,不如回桃花岛吧。”
“你愿意去吗?桃花岛给你留下的回忆并不好。”白云阳说道。
“岛上的百姓还在等着呢,我们不能弃他们不顾。”
白云阳说:“也行。”
于是,他们就又重新回到了桃花岛。
花卿回到桃花岛,桃花岛又鲜花常开。
这一次,她主动教岛上的百姓制香,又让他们出海打鱼,把鱼给制成干货。
吴家的商船也来往通商,不仅运来打量的粮食,还将他们的香给运到岛外去。
岛上的气候好,环境宜人,百岁老人随处可见。
他们在岛上生活了将近一百多年。
白云阳一百三十岁,身体每况愈下。
他的眼眸早就不能再见,只能凭借香味识人。
他拉着花卿的手,说:“小四,这一辈子有你,我太幸运了。
这几日,我常见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召我,恐怕我要走了。
我对不住你,说好陪你地老天荒的,我食言了。”
花卿拍着他的手,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我的爹娘已经下世去了,兄长和嫂嫂也都不在人世了。
如今你也要走了,我也留你不住。
若有来生,我一定还会找到你。”
白云阳问:“你下辈子果真还原因跟我在一起吗?”
花卿说:“当然愿意,我答应过要给你生孩子的,这一生没能做到,下辈子,我一定给你生个孩子。”
白云阳激动的说:“好,决不食言。”
“决不食言。”
得到了花卿的保证,白云阳这才说:“我想听你唱的菊花歌了。”
花卿也已经不年轻了,说话都气虚,更何况唱歌?
她握着他的手,唱道:“十里菊香,十世情伤……”
白云阳听着听着,仿佛又回到了初见她的时候,他逼近她问:“你身上什么香?”
花小四朝他伸手,说:“走,我们去采花制香。”
他把手搭在花小四的手里,随她越走越远。
花卿唱着唱着,就觉得手里沉了下去。
纵使是见多了生离死别,花卿这一刻还是难受的无法呼吸。
她捂着胸口,泪流满面。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们,来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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