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接到了电话。
是唐冰打过来的。
唐冰在电话里很气愤,“林昆,你儿子作死,别拉上我女儿!我女儿今天在学校里,也被人绑架了!”
啪……
林昆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管因为什么,唐冰的女儿被绑架,他应该给予安慰。
可这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澄澄,他接受不了。
自己的老婆孩子,岂是旁人所能说的?
手机再次响了。
林昆没接。
一直响。
林昆果断地挂断。
接下来又响了几次。
“林昆,对不起,刚刚是我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也向你儿子道歉……可我女儿真的被绑架了,她现在下落不明,我知道你本事大,求求你千万要帮帮我。”
电话里,唐冰泣不成声,没有了刚才的蛮横不讲理。
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单纯可怜的母亲。
林昆没有说话。
楚静瑶把手机接了过去,安慰道:“唐司长,你别紧张,孩子的事情,我们会马上处理的,你要坚强。”
对面的哭声戛然而止。
沉默了几秒钟,唐冰忍住哭声道:“我,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我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也没有人为我着想……”
楚静瑶派了车去接唐冰过来。
“她也是一个母亲,碰上了这样的情况,你让她怎么办?算了,你一个大男人,别跟她置气了,况且她女儿的被绑架,说不定真的和我们有关呢。”
楚静瑶劝林昆道。
月湖山庄内。
气氛一度处在极其压抑当中。
风景依旧,笑颜不再。
就如同这一方的天空之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铅云。
“姓林的,你如果想这几个孩子没事,就按照我说的做。”
林昆的手机视频里,传来了一段画面。
一个蒙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刀子,指着身后的几个孩子。
孩子们被捆住,嘴上贴了胶带。
满脸紧张,呜呜地哽咽着。
林昆避开了孩子们的母亲,单独把耿军狄几个叫到了一起。
“不行,昆子,你不能去!”耿军狄第一个反对。
“这就是一个陷阱,他们要用孩子,威逼你掉进圈套。”刘刚道。
“可是……”
孙志犹犹豫豫,“如果林昆不去,孩子们怎么办?可林昆要是去了,这里面一定是刀山火海,危险重重。”
苏航明沉默地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道:“我和嫣然商议过了,不管发生什么,要以大局为重。”
他抬起头看着林昆,“目前所有的大局,就是林昆你,你在漠北并不是为了你自己,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你在漠北取得了成功,李家会从中得到莫大的好处,我们不能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孩子,让你犯险。”
林昆笑着说:“你们可能误会了,我把你们叫到这里来,不是和你们商议,也不是寻求你们的意见,而是要告诉你们,孩子们现在是安全的,我会把他们带回来。”
“昆子,你……”
“昆子!”
“林昆……”
“林昆,你不能冲动!”
四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林昆笑着说:“这不是冲动,这只是我该做的事情,他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我就必须做出一个了解,孩子们叫了一声叔叔,我这个叔叔总不能怂吧。”
“不过,有件事你们要处理一下,就是唐冰的女儿……”
……
黑夜的一幕,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天地间的一切笼罩。
黑色的野马车,融入了这无尽的夜色里,向着城西的方向驶去。
车子疾速行驶,发动机的那咆哮轰鸣的音浪响彻街头。
出了城西的闹市区。
林昆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这一路上不断地改变路线,按照着对方指出的道路行驶。
对方来回变换着路线,直到将近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
才让林昆穿过城西郊外的一条河流,直奔西山杵的一片废弃矿区。
行走在山路中间。
野马车的低底盘肯定是不行的,林昆调高了底盘高度。
嗡……
手机里又收到了信息:“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这几个孩子会立马没命,你好自为之。”
野马车上装有高科技的追踪器。
在城西郊外的一处隐秘角落,一辆改装的商务车内。
陆婷正对着电脑进行锁定。
特别行动处在漠北的所有人手,今天晚上全部待命。
只要她一声令下,会出动直升飞机,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山区。
牛大壮擦了擦枪管,将一堆手枪的零件快速装上。
反反复复,打发着时间。
也准备大干一场。
“唉,还是慢三秒钟,我就不信我比不过林昆那家伙!”
牛大壮嘴里头叼着烟卷,但并没有点着。
陆婷不喜欢烟。
牛大壮手上重新组装着枪,脑门上已经是一层大汗。
陆婷白了他一眼,“牛队长,你要清楚现在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你要是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等待会儿需要你往上冲之前,估计已经把自己累瘫了。”
牛大壮干咂巴了一口烟,笑着说:“瞧瞧,你这是替林昆紧张了,放心吧,这世界上没人能打得死林昆。”
陆婷更是白了他一眼,“乌鸦嘴!”
嘀嗒……
忽然,电脑屏幕上的小红点消失了。
陆婷的神色紧张,赶紧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进行技术性搜索。
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进度条。
一连搜索了三次,都没办法进行恢复。
牛大壮皱着眉头道:“这是啥情况啊,设备出故障了?”
陆婷不死心,还在尝试,同时道:“我们的设备都是世界级的,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是遇到强屏蔽了。”
牛大壮道:“什么是强屏蔽?”
陆婷道:“对方当中有一个电气方面的高手,破坏了我们的信号传输……这一下,林昆恐怕有危险了,牛队长,你马上召集所有的弟兄,沿着林昆刚刚行驶的方向进行向里面搜索,一旦发现情况,立马汇报!”
……
西郊外的山巅。
一个披着黑色长袍,披散着长头发的男人负手而立。
他目光如电,气势如松。
静立在这山巅之上,如同与这天地间融为一体一般。
在他的身后,一个身材瘦小佝偻着腰的男人道:“师傅,那个姓林的已经进来了,他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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