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祝云诗,想确定一下不是自己的脑回路有问题,结果回头就看见了祝云诗同样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顿时松了口气。
不是他脑回路出问题就好了!
然而祝云诗不觉得祝云谣哪里做的不对,甚至想要给自家妹妹点个赞。
她家小妹错了也是对的!
那两个人却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哪里不对,只是死死盯着祝云谣,几乎要把祝云谣生吞活剥了一样。
祝云谣哼了一声,“别管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一想到这两个人是夺舍的,就忍不住冷汗津津,要不是偶然发现,怕是他们还不知道要被瞒着多久!
两人对视一眼,却是不再废话,直接挥着长剑冲了上来。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自然就要灭口!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然而双剑不等落下,就已经被祝云诗单手夹住,她的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剑身,朝着二人露出个笑容来。
温暖,和煦,仿佛是乌云蔽日了三个月之后,终于露出的第一缕阳光。
然而拥有这样笑容的人,却轻轻动了动手腕,就直接把两柄长剑都折断。
祝云谣懵逼的看着祝云诗,“二姐,你还辅修体修了不成?”
她二姐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法修么!
有事没事都用灵气打架那种!
“哦,为了揍祝云词更方便点,我就淬了个体。”
祝云诗毫不在意的说道,祝云谣简直要给她跪了。
到底还有什么是祝云诗不会的啊!
其实拿着风华绝代惊世玛丽苏剧本的不是祝云谨,是祝云诗吧!
不然哪来这么逆天的天才?
“既然夺舍,就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祝云诗朝着二人咧嘴一笑,丝带把两个人绑的更严实了,她把祝云谣放回到轮椅上面,两只手一用力,就逼的二人不得不跟着她的动作。
“带他们去见院长。”
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
不能够去见院长!
俩人一咬牙,浑身爆发出巨大的光芒来,竟然是要自爆!
祝云诗瞳孔微缩,拉过祝云谣护在自己怀中,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防御灵符也在她的面前浮起,把二人挡的严严实实。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际,引得其他人纷纷看向巨大响声的地方。
烟尘渐渐散去,那两个自爆的剑修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被炸了满脸焦黑色的沈斯幽。
沈斯幽:淦!
“跑了?”
祝云谣看着空荡荡的地上。
“跑了。”
祝云诗摸了摸地上的土,笃定道。
那俩人压根不是自爆,只是做出自爆的假象迷惑他们,实际上想要脱身罢了!
“奸诈!”
祝云谣道。
“是你蠢……”沈斯幽吐出一口黑烟,无语的看着祝云谣,“你就不会稳着慢慢套话?打草惊蛇,他们不跑才比较奇怪吧!”
换他他也跑啊!
祝云谣扁扁嘴,狠狠瞪了沈斯幽一眼,然后果断转头就和祝云诗告状,“二姐,他骂我蠢!”
沈斯幽:卧槽!
“祝云谣你不厚道!你居然还告状!”
“略略略,我就告状!有本事你也和我二姐告状呀!你看我二姐理不理你!”
沈斯幽顿时一脸沉痛,他就知道祝云谣这个小丫头片子靠不住!
然而让他对着祝云诗告状?
他倒是想,关键是祝云诗不搭理他啊!
要不是为了做戏,祝云诗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呢!
“阿谣还是个孩子。”祝云诗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沈斯幽,“我们总要鼓励阿谣去尝试一些的。”
沈斯幽:谁家孩子这么大个啊!
而且祝云谣都元婴了好吧!
放在一些低等位面那都是老祖级别的了,还孩子?!
然而沈斯幽不敢反驳,祝云诗说是孩子,那就是孩子吧。
他郁闷的把一口老血咽回去。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其他人过来,月清萤这时候已经到了,看见这一地狼藉,也是忍不住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了?你们可有受伤?”
她先是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祝云谣,才不放心的问道。
“清萤姐姐,我们没有受伤啦,是刚刚……”
祝云谣张嘴就要把方才的场景重复一遍,却被祝云诗抢白,她茫然的看了祝云诗一眼,乖乖闭嘴了。
月清萤听完祝云诗的话,脸上的表情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还有这等事?我一定与师父说,彻查此事,这次还是多谢你们了。”
月清萤师承宁青云,她虽然是宁青云唯一的徒弟,但是在青云学院却也算是低调。
只兢兢业业的做自己的事。
如今学院里有人被夺舍了,这已经是天大的事了!
要知道,如今青云学院是最后一个桃花源,若是青云学院内也被魔族污染,那么整个修真界,再无一处是魔族不在的了!
月清萤对此事看的很重,很快就上报给了宁青云,不过是片刻,宁青云也到了,听着月清萤汇报,偶尔由祝云诗补上几句。
等到祝云谣和祝云诗回了住处,祝云谣才忍不住问祝云诗:“二姐,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祝云诗温柔的揉了揉祝云谣的头,没说话。
为何不让祝云谣说?
自然是要把祝云谣摘的干干净净了。
所有与黑暗交界之处,有她就够了。
祝云谣不懂祝云诗笑容里的含义,只是一脸懵逼,然而祝云诗不说,她也就不问第二次了。
二姐做事总有她的道理的。
她一直都是信任二姐的,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祝云诗虽然不知道祝云谣具体在想什么,但是看祝云谣的表情也能够猜出一二,她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五指穿过祝云谣的黑发。
祝云谣茫然的看着她,“二姐你做什么呀?”
“你头发乱了。”
祝云诗解开祝云谣发上缀着的红绳,那一头墨发顿时整个披散下来,她摸出一把梳子,一点一点的给祝云谣的黑发梳顺。
“奥。”
祝云谣不疑有他,乖乖的做着,任由祝云诗给她重新梳头。
铜镜照出的人影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祝云谣只能够隐约看见祝云诗的手在她的黑发间穿梭,时不时的停顿一下,而后又动起来。
窗外清风拂过,老旧的窗棂吱呀吱呀的一声接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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