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怕被她发现吸干了你的精气?”
祝云谣好笑的看着小鬼。
小鬼挺胸抬头,“我不怕,她看不见我的!可惜,其他人也看不见我们。”
后一句她说的十分低落。
祝云谣看着这小鬼,本来想伸手摸摸小鬼的头毛,然而她背后却传来一阵凉意。
祝云谣慢悠悠的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床铺上头半卧着一个女人。
女人媚眼如丝,呵气如兰,慵懒的半卧,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笑眯眯的瞧着祝云谣。
“月夜不寐,愿修燕好。”
祝云谣:“……”
你以为你是沉鱼吗?!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在演聊斋啊喂!
“你不冷么?”
祝云谣表情诚恳的看着姑娘,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衫单薄,这大半夜凉飕飕的,祝云谣都觉得自己汗毛起来了。
更甭说这姑娘了!
姑娘那露在外面的皮肤可不是小面积的。
就这种衣服,祝云谣都得拿来当睡衣穿的!
“冷自然是冷的,不若……”姑娘从祝云谣的床铺上面起身,拧着腰肢到祝云谣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祝云谣的肩膀上画圈圈,“官人替我暖暖?”
祝云谣:我暖你个大头鬼哦!
她是个妹子,货真价实纯妹子!
这人不能因为她不明显直接否定她的性别吧?!
“不需要,谢谢。”
祝云谣面无表情的把姑娘的手腕抓住,一缕灵力直接攀上去,姑娘被祝云谣抓住手腕,顿时脸色一白。
妖气?!
祝云谣灵力探过去,忍不住一愣。
这女人身上竟然是妖气?
难不成这是个妖修?
华夏界也有妖修,但是妖修数目不多,而且大多很低调,是几乎被人遗忘的存在。
“官人握着人家的手做什么?”
姑娘定了定心神,手腕动了动,娇笑道。
“哦,因为要绑你啊。”
祝云谣咧嘴朝着姑娘一笑,然后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姑娘整个五花大绑,就像是集市上的大闸蟹一样,八只脚都绑的严严实实,这样才不能跑。
姑娘:???
甘霖娘!甘霖娘哦!
她挣了两下,然而祝云谣绑的严严实实,姑娘面上顿时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人家的手腕都被绑红了——唔——”
嘴里被简单粗暴的塞了一个包子的姑娘:好气哦!
祝云谣把姑娘的嘴塞上,这才把一边的小鬼拎了过来。
“你说的吸人精气的,就是她?”
那姑娘听见祝云谣的话,顿时忍不住直瞪眼,嘴里唔唔唔的叫唤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不是啊!”小鬼连忙摇头,“那个女人长的没有这么好看!”
祝云谣:“你确定?”
“当然!那个女人青面獠牙,眼如铜铃,腰粗的像是水缸一样,整个人像是恶鬼一样!”
小鬼认真的道。
祝云谣:绑错人了?
不过就那个小鬼形容的模样,真的能够吸人精气么?
该不会是直接强行动手吧?
祝云谣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而后伸手把姑娘嘴里的包子拿下来。
看见自己手里只剩下半个的包子,里面的包子馅还都被叼走了,就剩下半个包子皮,祝云谣忍不住沉默半天。
那姑娘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正嚼着包子呢!
她长记性了,她要是以后让别人闭嘴一定不塞包子,塞袜子!
不然塞完闭嘴的目的没达到,反而是被吃光了啊喂!
“你大晚上的潜入到城隍庙,想做什么?”
祝云谣盯着姑娘看,姑娘大半个包子好不容易嚼完,她忍不住舔了舔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祝云谣。
“还有吗?”
“你要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有。”
姑娘的眼睛顿时更亮了,“那你一会别忘了给我呀!”
“我本来就睡在这里的,是你们占了我的地方才对,我离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肉味了,这不是想着学着那些艳鬼什么的,忽悠你给我点吃的么!最好能包吃包住!”
祝云谣狐疑的看着姑娘,“你就这点想法?”
“不然呢!你不知道我们过的多苦!”姑娘理直气壮的挺胸,后半句却又低落了下去,“我没银子,那些凡人都不卖给我吃的啦!”
“你好歹也是个修士,怎么可能混的这么惨?”
祝云谣还是忍不住怀疑,这姑娘好歹是个妖修,而且是筑基期的妖修,至于混的这么惨么?
一个筑基期修士在凡人堆里都能混的这么惨,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唉,你们这些学院派不懂我们散修的艰难。”姑娘幽幽的看着祝云谣,“我又没有师父,也没有门派,得来那点灵石不都得拿来修炼么?”
她也不知道为啥自己一筑基期修士能混这么惨啊!
然而混着混着就发现自己这么惨了,她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努力混吃混喝啊!
姑娘心里暗自庆幸了一下自己的原型还算是可爱,要不是她本体可爱的话,估计炼气期时候就饿死了!
想到自己炼气期时候变回原型去富户府上蹭吃蹭喝的时候,姑娘忍不住一脸怀念的神色。
“死人了!”
惊叫声远远传来,祝云谣顾不上姑娘,拎起小鬼就往城隍庙外头跑。
被绑的像是个粽子一样的姑娘:你倒是先给我放开啊!
她着急的想要撵上去,奈何祝云谣速度太快,她又被绑着,姑娘顿时气急败坏,左右摇摆像个不倒翁一样试图把两边的应信然和饕餮叫醒。
祝云谣拎着小鬼一路到了城隍庙外面,就看见地上瘫着个人,这人瘫坐在地上,灯笼都扔到了一边,灯笼里面的灯烛也摔了出来。
而在这人面前,却是一具尸体。
尸体死不瞑目,表情惊恐,仿佛死前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样。
那声惊叫声就是这人发出来的。
“怎么了?”
祝云谣把地上的人扶起来,顺便把一边的灯笼给拿了起来,这可怜的灯笼已经整个烂了,怕是以后也用不了了。
而这可怜人整个人还是抖的,他手脚冰凉,双腿发软,要不是借着祝云谣的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死人了。”
可怜人抖抖索索的说道,一双眼睛畏惧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额头的冷汗忍不住直往下落。
祝云谣借着月光打量着地上的尸体。
“这是被吸干精气而死的?”
她问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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