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仓促之下,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逃脱。
他迅速的拿出山河破灭图,哗啦啦的将黑水涌动而出,试图拖延时间。
然而陈景魁只是手一挥动,涌动出的黑水,竟然连其身体都无法接近,就被完全蒸发了。
陈景魁嗤笑道:“小孩子的手段!”
杨辰瞳孔一缩,无法接受这一切的事实,太强了,黑水竟然连接近对方都做不到,这陈景魁到底动用了什么力量。
杨辰不甘心,又一握山河破灭图,紧接着,紫山从空而降,便是要砸落在陈景魁的身体上。
陈景魁大手一招,直接化作一座重拳,与紫山撞在了一起。
紫山转瞬间就被打了出去,无法对陈景魁造成一丝一毫的镇压伤害。
杨辰深吸了一口气,强使得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如今这局势,即便是将弑神枪拿出来恐怕也无济于事,而山河破灭图之中,似乎也没什么东西可用了。
一个鲲鹏一个异族。
鲲鹏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和此半神期陈景魁抗衡。
而那个异族……
对了,还有个异族。
杨辰想到了这个异族时,陡然间紧锁眉头,他起初半步灵盘期时,无法将这异族召唤而出,如今已然达到灵盘期,不知道是否可以做到将这个异族召唤出来。
心思于此,杨辰便是下了狠心,将真气全部涌动进入了这山河破灭图之中,试图将那个神秘的异族之人给召唤出来。
他现在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结果谁知道,他试图召唤这异族之时,山河破灭图仿佛成为了一个无底洞,竟然无限的吸食他的真气起来。
他的真气瞬间就被吸走的干干净净,接下来就是吸收他身上的元气。
很快,他的元气也被吸收走了一大半,眼看就要吸收寿命之时,这山河破灭图终于停止了下来,而此时此刻,一个身穿盔甲,威风凛凛的异族之人,也是站在了杨辰的身前。
这异族之人看不清楚模样,只留给了杨辰一个背影,看其体型,应是和人类相差不多,只不过身体毛发颇为旺盛了一些,而且头发是黄色的。
他这盔甲上还盖着一个披风,在长风呼啸之下,披风轻轻摇摆。
异族之人手握一把短兵,对视着这陈景魁,身体上,不有半点气息的散发而出。
“你是谁!”陈景魁本以为杨辰必死无疑,谁知道,这时突然发生了变故,一个他根本认不清楚是何种类的人物,出现在了此地。
要知道,他都认不出种类,那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
这异族人,并未有和陈景魁多解释什么,只是平静的道了一句:“太弱了,时代,变了吗……”
他看似简单的一句话,然而却透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关键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语言。
杨辰听不懂,陈景魁也听不懂。
接着,异族人就挥动手中短兵。
霎时间,一道弯月刀光瞬息间劈砍而去,伴随着呼啸冷风,方圆百里,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而陈景魁则是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在这刀光之中化为了飞灰,他还有几门底牌,几门自认为可以逃生的底牌,也是一门都没用出,就被这异族斩杀了。
异族之人杀了陈景魁后,站在原地,便是一动不动起来。
杨辰见其不动,心中同样是忐忑不安,他完全无法想象,这山河破灭图之中到底封印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太强了,强如陈景魁,一个让他束手无策的绝对强者,就这么被一招给击毙了。
完全无反抗机会,陈景魁在这个人异族面前就仿佛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一样。
杨辰的脑海之中充满了太多太多疑惑,然而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
正当打算去询问时,这山河破灭图之中光芒大作,仿佛是一条漩涡,光芒照耀在了异族人的身体上,打算将异族人强行拉回山河破灭图之中。
“我知道,我不会逃……”异族人低语道:“已经封印了那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
说罢这话时,异族人转过脑袋。
待得转过脑袋时,他看了一眼杨辰,杨辰也看到了这个异族人的真容,只瞧着这个异族人,眉毛和胡须都是白颜色的,面庞则是无法形容,与人类不同,可是却不让人反抗,相反,还让人觉得无比俊秀。
异族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杨辰后,就连同紫山和黑水进入了山河破灭图之中,消失不见了。
这让杨辰喘息过后,一把抓住山河破灭图,心中隐隐激动。
异族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不知道,可是如果这异族人真可以无限帮助到他的话,他无疑是多了一门保命的底牌。
只不过当他再去看山河破灭图时,却发现图上只有一山一水,还有一条鱼儿,那个异族人却彻底不见了。
“怎么回事。”杨辰不了解到底什么情况,异族人竟然不见了。
山河破灭图上的图画若是消失,那便代表他就无法召唤这个力量了。
这让杨辰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这异族人的召唤,只能用一次不成?
而且,当年的天都大帝,到底有没有动用过这个力量?如果动用过,那么他又怎么动用的第二次?如果没动用过,为什么自己可以使用?
太多太多的疑惑涌上心头,杨辰感觉自己又多出了不少的谜团出现。
“唉,你竟然遇到了他,命啊,也许,这就是命吧。这片土地,不简单,不简单啊……”杨辰的脑海之中,徘徊着一道声音。
而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灵犀道人。
杨辰好不容易听到灵犀道人的话,连忙便问道;“灵犀前辈,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这个异族人到底是谁,他和山河破灭图到底什么关系!”
杨辰想要问太多问题,然而,灵犀道人却是不予任何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后,就不再说话了。
杨辰听到这,只得微微叹气的摇了摇头,放弃了追问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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