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昨晚睡了瞎子,还是主动求的。甚至她能清晰的记得这家伙伏在自己身上的模样,也能记得他一次次冲破自己的身体,两个人胶着在一起。
画面特别的立体。
宁怀怀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说自己这是疯了吗?
她转头,看睡得很沉的瞎子,那张静蔼的脸,好像昨晚那个在他身上折腾了很久很久的人不是他一样。
天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宁怀怀这几天是千万提防,生怕被这家伙卡油吃豆腐,反而是她强了对方?
捂着鼻口,宁怀怀小心翼翼的下地。
她单纯的想着,要不现在跑去沙发躺下,等俩人醒来的时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于是,她动了动身……
“嗷!疼!”
宁怀怀冷不防的喊出了一声,然后低头看自己。这腰部之下还是自己的吗?为什么跟散了骨头似的!
转头,愤恨的瞪了眼睛。
正逢,瞎子被他吵的也醒了,正偏着头听声音。
“你是不是疯了,虽然我求着你睡我,但是你象征一下就好啦!这是什么啊,好疼啊!”
瞎子起身,漏出了宽厚的胸膛,他很平淡的扫了扫头发说道,“这得问你自己,我每次问你还要吗?你都那么强烈的表达。”
宁怀怀瞬间闭嘴,脸色涨的绯红。
“舒服了?爽到了?现在翻脸不认人?”
爽个粑粑!
宁怀怀又气又没理,只能瞪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很委屈似的。”
“当然委屈,被一个性质勃发的女人折磨了两个多小时,要不是你说那十万不要了,你以为我愿意碰你。”
啥!
宁怀怀还说过这样的话吗?
她震惊,一双圆圆的眼睛对上了空洞的目光。
“喂!”宁怀怀搡了他一吓,“你别趁着我不清醒的时候乱说话,我不可能说出那种话,而且这次不只是十万,你还夺走了我最珍贵的第一次,这第一次嘛,怎么也值个十万的!”
“一个小姐?第一次?”
宁怀怀梗,他的确看不见床单上留下的痕迹,所以就抵赖吗?
思及此,宁怀怀扶着床沿走了下去,拉着他的手摸,“摸到了吗?这里这里,不是你说就可以的,现在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是二十万,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来以前的事情,我可是连本带利都要收的。”
说罢,她放开了手臂。
但瞎子的手没有离开,他摸着床铺上那片被染湿的地方,现在又变得有些生硬的床单好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男人抿唇一笑,“二十万我可以给你,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离开娱乐城。”
他说话的时候,宁怀怀正撑着手臂往浴室里走。
她一回头,有些抱怨的说,“为什么?”
坐在床上的男人挑了挑眉,“因为我现在是你的男人。”
宁怀怀:“……”
她的男人,虽然这话说的臭屁极致,但听起来总有点特别的感觉。好像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人自诩是她宁怀怀的男人……
想着想着,宁怀怀忍不住一挽唇,心里居然有小小的窃喜。
“哦。”
“什么哦!”
“哦就是知道了,你凶什么凶!”然后宁怀怀一扭身,大步走进了浴室,可能是步子大了扯到了某个正疼的地方,她在浴室里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男人低头,笑了笑。
反正,也没什么正式的说法,两个人就好像是那种关系了。
瞎子没说,你做我女朋友吧。
而宁怀怀也没问自己到底算个啥,但是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其实名分啥的她真的不是很看重,就像当初爸爸娶了妈妈,的确是明媒正娶,但她知道爸爸真的没为自己的妈妈做过什么。
如果说做过,也是那年他带了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回家,从此家庭就破裂了。
所以,手里抓点实实惠惠的东西多好,要么是钱,要么就是像瞎子这样,能在宁怀怀每一次绝望的时候出现。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只是,有一件事,宁怀怀暂时做不到,就是之前答应过瞎子要离开娱乐城。
她心里当然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尤其是知道红姐打算把他卖个那个有钱人之后。
但她还是得回去,因为这一次回去已经跟钱没什么关系。
因为她要尽快把瞎子当初给她的玉牌赎回来。
否则她这样和瞎子在一起,总觉得内心深处是亏欠的。
这天一早,宁怀怀心虚的做了顿还算丰盛的早餐,两个人正吃着的时候,她开了腔。
“那个……我一会要出去上班。”
男人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哪?”
“隔壁小区新开了家超市,却导购员,你知道我也没什么文化,找不到很好的工作,所以就只能现在那种地方混口饭吃,但是你放心我会上进的,等这个月开了工资我就去报个学习班,学点有用的知识,以后就可以找个正常的工作了。”
心虚过度,宁怀怀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男人放下筷子缓缓坐直身体,平静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许久,那眸子里微光闪烁了下。
“知道
了,去吧,但注意安全。”
“放心吧!放心吧!”
宁怀怀一听被应允了,扔下筷子就跑,“那个,早上9点就要打卡了,我先走了啊!”
她出门后,瞎子依旧坐在那里。
其实他愿意相信宁怀怀嘴里说的话,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住的时间长了,就会产生了解这种东西。
像宁怀怀这种直肠子又没心眼的女人,以往说什么事情都是理直气壮,甚至有点凶。
但她今天明显心虚。
是瞎子不够了解她?还是他真的想多了。
转而,男人放心的一笑,然后又重新提起了筷子。
宁怀怀是一路跑到了娱乐城,直到进了门,她的小心脏还碰碰的乱跳。
她可是那种说谎从来不用打草稿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不过是个善意的谎言,就差点让她吓破了胆。
但,越害怕的时候越有人添乱。
冷不防的,宁怀怀身后响起一声,“呵,这消失了许多天,你还能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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