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烽在巴黎的办公室里,处理了一天的文件。眼睛已经干涩到要爆掉了。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用手使劲的揉着双眼。
近些天谢氏的一些企业接二连三的遭受到了变故,从行业黑料,到员工投诉,再到生产事故,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谢堂烽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事绝对不是偶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整自己。
“老板,现在我们的股票跌的很厉害,餐饮那边的连锁餐厅,因为被曝光厨师往菜品里吐口水的事,已经很少有人去光顾,几乎门可罗雀了。”
“还有......”
助理端着个文件夹,挨个事件汇报着,细致入微到每件事的,每个当事人,名字性别,就差身高体重都要爆出来了。
谢堂烽早已经听的不耐烦了。平时他对手下的人都是很客气的,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即便是真的办错了事情,很多时候他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当然,前提是谢氏的选人,也是很严格的。所以,有些人犯了错,很多时候都是存在一些特有的原因。
但是这次不同,旗下餐厅的员工,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入职了以后,还要参加至少一个月的在职培训。在这种严格的管理下,谢氏的餐厅才会多年来一直是市里的a级。
怎么能出现厨师往菜里吐口水的情况的?
强加之罪,看来他谢堂烽这一次是被人盯上完全的跑不了。而且看最近层出的事情也该知道,这一定会被计划了很久的事情。
是谁?
一时间谢堂烽也分辨不清,因为入商这么多年,他虽然为人低调但是处事却有些张扬,为了拓展业务得罪人也是避免不了。
其实谁都逃不过这个命运,都是从商之道。
“行了!应该怎么办,不用我交代了吧!一、严惩,二、舆论。舆情的控制一定要在内部工作之外,作为最首要且重要的!”
谢堂烽直接打断了助理的汇报,本来没有什么心情再去交代什么了。可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还是耐着性子的提醒了一番。
他觉得这阶段发生的事情态度,公司的管理层也有些慌了。所以,控制舆情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否则集团内的人心,很容易就被动摇了。
说完这些,他示意助理可以出去了之后,便疲惫的把自己交给了椅子,无声的躺在那里,放空了很久。
他需要冷静,这段时间因为和宁怀怀的事情,让他做出的很多决断,是很不理智的。因为他发现,相对于失去金钱和生意,他真的更害怕失去的是她。
可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宁可放弃所有,可
还是把她丢了。
这又能怪谁呢?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自己无数遍,又回答自己无数遍了。
是自己先选择放弃的,在找回的过程中,当然不会像最初得到时,那么顺利了。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对吧?
可有的时候,他也很不解。对于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女人,自己的执念究竟在哪儿?而竟然已经如此宽容了,上天为什么还要惩罚一个真正被伤害的人呢?
这个问题,再次萦绕在他的脑海,几分钟的放空随即便又被某个人的身影,完全占据了。
跟上天的惩罚,是唯心的臆断想必。脑袋里,心里真真实实存在的影响,是他想念那个人的客观事实。
可是人家呢?早已经把他忘记到九霄云外了。
想到这,他一下把自己从椅子里拉了出来,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搜索界面。
失忆症的治疗。
失忆的人如何恢复记忆。
失忆的人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没过多久,他的整个搜索历史里,便布满了这类的搜索词条。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失望的把手机丢在了桌子上,揪着自己的头发,一下一下。
几乎所有的文章都说,失忆症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小,影视作品里的桥段,百分之九十是进行了艺术加工的,为的是让作品更具备观赏性。
可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如果谢堂烽是这样想的,那当初就不会把老太太带出国了。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不管宁怀怀还记不记得他,他就算重新追一次,也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即便是,追不到了。他也绝对不能让林亿迁占了便宜。林亿迁绝对不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选,绝对不是。
每天晚上都重复这样的情绪,今天也不例外。谢堂烽就这样,歪歪扭扭的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还梦到了宁怀怀终于想起了他,忘掉了林亿迁。看到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他简直开心的不能自已。梦里的他,可真的是跟平日的不同,大概那才是真正的他,一个安全放开了自己我的他。
不用考虑任何人,不用考虑任何事的他。
可这美梦还没做多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给吵醒了。
“谁啊......”刚刚醒来,嗓子还些干,他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便站起身来,去开了房门。
“老板,坏了!”助理的脸色差的很,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天他也完全没有休息好,一直在熬着。本来谢堂烽有打电话让他今天稍微休息一下。可当他早上看到新闻,及公司那边传过来的邮件,便睡意全无了。
他一边飞快的走着
,一边穿好了衣服。手里握着打印好了的文件,一路狂奔到了谢堂烽住的酒店。
“慌什么?”谢堂烽看他手里拿着东西,不假思索的就一把薅了过来。
谢氏股东纷纷跳水抛售?
“现在那些小股东都开始抛售股票了。公司原本您是最大股东的,但占股就不到50%。现在如果一旦有别有用心的人,借这个机会买进,那我们就......”
助理确实很着急,他知道谢堂烽从来没有担心过,公司的股权占比,会有人超过他。
可那是曾经啊。现在,今日不同以往。谢氏的江山,已经岌岌可危了呀。
谢堂烽始终沉默不语,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助理虽然着急可也不敢冒然的催促他。
“宁怀怀出院了吗?”等了半晌,助理等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
他当下崩溃了......
“有人要买进,我们也没办法!股票这东西,向来买涨不买跌......我去趟梁生那里。”说完,他便抓起外套,丢下茫然不知所措的助理,一个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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