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
楚禾喊出,快速的起身拿抹布,擦着桌子上溢出来的酒。
林当午这才回神,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失落。
“你要去尚武院?”
“嗯,之前,不都是跟你已经商量过,今天肖老板找过我,没有意外,明天就出发!”
林当午心里有点别扭,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这是为了良姜。
系统:瞧你那别扭劲儿,不就是舍不得人家吗?
要不然,今天就扑倒楚禾?
反正,她又不是别人,是你男人!
林当午:你个家伙,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那赶紧吃,吃完了,我替你收拾一下行囊,听说那尚武院,环境恶劣,正好,我让英子给你做了一身棉袄,他今日才给你送来!正好一并带着。”
林当午的女红,并不好,美丽的针脚线,仅限于外科手术的缝合。
也正因为如此,一家几口的换季衣裳,全都是英子代劳的。
楚禾点头,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有一些压抑。
楚禾端着酒盅,端起来,对着林当午道:“媳妇,从明日起,我便不在家中,你切记的,铺子不要生意做得太晚,早早的关门,天底下的银子,那么多,咱们赚不净!”
林当午点头,一杯梅子酒,一饮而尽。
“若是有什么脏活累活,需要男人干的,我已经与大海打过招呼了,只要你开口,他便会过来帮忙!”
林当午又点头,自顾着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梅子酒,酸涩过后的清甜,从喉头散发,余味悠长.
紧接着,又被吞进了喉咙之中。
“媳妇……不必担心我,那尚武院并不像你想象的这样,是什么虎狼之窟,受苦的是那些富家公子哥,我只是去做杂役!你若是实在想念我,就叫肖老板捎去口信,我回来看你便是!”
林当午笑:“别这样说,你是出去办正事,也不是出去游山玩水,我自然不是那拎不清的人,家中一切都好,你只管放心便是,有什么事,我自己能摆平!”
楚禾抬头,看着神色平静的林当午,忽然间觉得心中一酸,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走了以后,林当午必然会心中难过万分。
可是没有想到,他说了这么多,媳妇依旧云淡风轻,甚至是面不改色,反而,嘴角含着笑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这是因为楚禾要离开,太高兴了吗?
楚禾烦躁,又继续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林当午的杯子,探过来,轻轻的撞了撞楚禾的杯子,语气里都是笑意:“不给我倒上一杯?”
楚禾一怔:“你喝得了这烈酒?”
林当午:“怎么着也得喝个半斤八两的!”
林当午在古代的文献中看过,古代的粮食酒,度数并没有太高,想当初在22世纪的时候,她虽然没什么夜生活,可是经常会喝点红酒。
也算是有点儿酒量。
楚禾诧异,却还是端起了自己的酒,给林当午满上。
“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一个人出门在外,小心着点!”
楚禾看着林当午,眼神之中都是炽热:“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要跟我说的了?”
林当午一怔,楚禾的双眼,静静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彻底的融化。
“没……没了,一切都在酒里!”
林当午慌,可是更害怕楚河看出她的心慌,白瓷酒盅轻轻的撞在了楚禾的酒盅上,便将杯子里的白酒一口闷了。
辛辣味儿,从嗓子眼儿一直窜到了,胃里一路滚烫,烫出了一条通道。
林当午剧烈的咳嗽,楚禾担心的时候起身,快不得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的拍着林当午的后背。
“咳咳咳……”
“你瞧瞧你,明明不会喝,却还要逞能!喝的太急了吧,都呛到了!”
林当午强压着想要咳嗽的冲,冲着楚禾咧嘴笑:“没……没事,喝的有点急了……”
许久,林当午的咳嗽,才恢复了平和,只不过她脸蛋红彤彤的,有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看着林当午这幅模样,楚禾心疼了。
在楚禾的眼中,自从媳妇儿上吊过后,她就变了,变成一个极为要强,什么事,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如今楚禾要离开,林当午的心里自然不好受,只不过她多要强的一个人啊,怎么能够表现出来软弱,怯懦,还有恋恋不舍?
一杯浊酒下肚,林当午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是火辣辣的,也分不清是那些瘤子的颜色,还是她在害羞。
楚禾一直不太放心:“你还是喝果酒吧!这样下去怕是会喝多!”
林当午逞强:“你这是瞧不起我的酒量?”
“不是,绝对不是!”
楚禾立刻表明心态:“我当然不是瞧不起你,我……是心疼你……”
林当午看着楚禾那副羞窘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笑了,楚禾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林当午跟楚禾,一来一往,林当午一开始还能够跟楚禾聊天,无非就是一些嘱咐的话,可是随着酒喝得越来越多,整个人的意识开始游离,到了后来,看着对面的楚禾,都已经形成了重叠的。
林当午的语气,也开始豪放:“楚禾,今儿个……你给我突如其来……说要去尚武院……你是不是都有预谋?”
看着林当午身子摇摇晃晃,一只手握着酒壶,另外一条腿颤颤巍巍的竟然直接搭在了凳子上!
楚禾蹙眉,一个箭步冲出去,直接搀扶住了林当午:“媳妇,你喝多了!”
“谁喝多了?你才喝……多了,我这酒量可不是吹的……我白酒二斤半……啤酒随便灌……人称酒蒙子!”
楚禾顿住,看着喝的张牙舞爪的林当午,白酒二斤半……
这个他能理解!
可是这啤酒……
啤酒是个什么东西?
楚禾没听说过呀!
林当午说的这些话奇奇怪怪的,可是一双透着呆滞的眼睛,却已经泄露了她喝醉了的事实!
“是是是,我媳妇儿没喝多,那咱们不喝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
林当午踉踉跄跄的起身,可是身子已经彻底的被酒精支配了,摇摇晃晃的厉害,楚禾眼看着林当午软绵绵的身子,就要出溜到桌子底下,急忙一把揪住了林当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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