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当即在府内举行御宴,犒劳众臣。
群臣自然又是一番长谈。
庞统始终没问出林川此次回金陵的真正原因。
出府后,林川还是首先去了孙策府。
孙尚香听说他要来,领全府迎出门外。
孙尚香双眼红肿,林川扶着他进入内室坐定。
“你回来就好!玉儿如今在申城也做得不错,天下商会已经有了规模!”
林川道:“你病了,我竟然不在身边,是我的憾事!”
“不要说了!只是世态炎凉!”
林川一惊:“大人病时,难道就没人来看望?”
“有你在,更有一些老友人,到也是每天都有人!只是……”
“只是什么?”
“主公竟然一次都没来过!”
林川点点头,但自己还是在他病后,封孙策为徐州都督,也算是有恩了。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孙尚香奇道:“是为什么?”
“大概是有人拦阻吧!”
孙尚香不明白,是谁敢拦主公来见自己夫人!
见过夫人,林川才匆匆回府,看孙尚香。
孙尚香一脸赤红,而不是血色,静静躺在床上。
旁边丫环不时抽泣。
孙尚香紧紧握着林川的手,流下眼泪。
吕玲绮只有哭。
“吕玲绮此生能见遇到夫人,三世感恩,已无他求!只盼夫人保重!只恨吕玲绮没有将夫人留下的种子,照顾到耀世!”
“别说了!”
林川轻抚着她的额头,流下清泪。
手有点烫,看来他一直在发烧而不能退。
“夫人远征在外,吕玲绮却在家劳夫人当心,吕玲绮实在过意不去,原想就这样默默死去,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夫人!”
“不要为我的死难过,这是命!吕玲绮有过夫人,这一生已经满足!”
孙尚香强堆笑容。
吕玲绮道:“妹只不要怕,夫人当世神医,必能救你!”
林川也安慰道:“好好养着,什么都不要想,我能救你!”
林川虽然有各种现代好药,其实并不懂看病,他也看不出孙尚香得了什么病。
所以他也无法出药。
“听说你常去府内?”
孙尚香微笑道:“太夫人去后,夫人心伤,说更觉寂寞,让我倍她,夫人也渐见好转!”
林川安慰几句,转身出来。
对胡昨道:“常给治病的太医是谁?找来!”
胡昨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林川就坐在大厅内。
不一会,太医首领来见。
林川挥退左右,冷冷笑地看着太医。
太医给他盯得发毛。
“身为御医百病不能治,留在主公身边终是祸害,灭族!”
太医吓了一跳,伏地道:“主公饶命!饶命啊,这病实在是庶民,下臣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
林川走向前,将他拉起,早已是老泪纵横。
全身颤抖,无故的灭族罪,让他早已心神俱颤。
虽然这种罪主公无法一人而定,但金陵多半也会准。
林川低声道:“到底是什么病?”
太医张张口,终于又无声。
林川喝道:“来人!”
胡昨带人冲了进来,各个目露凶光。
“这这这……”
见他有想说的意思,林川又挥退众人。
“夫人象是中了一种慢性毒!”
太医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也猜到下毒之人身份必然很高贵。
不然也不会想害一个夫人。
“什么毒?”
“砒霜!”
“滚!没你的事了,废物!”
太医如遇到百年好事,赶紧滚,呆一刻都让人发抖。
果然是这东西,他们也没别的东西了,老一套!
找了数种解毒药终于看中一种叫新药的东西。
这种药下面有说明,专治砒霜用。
并无中文名。
这药也便宜,不过五百金一瓶。
让丫环将药送了进去,叮嘱用法。
凌统一回府,就有点发怔。
他不知道主公在群臣面前赞自己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开始护着自己了。
这里小乔进来,身后跟着张昭。
“你在想什么?”
凌统急拜见过亲娘,一边道:“并没想什么?”
小乔冷冷道:“本府知道你在想什么?主公当众的称赞,让你有点飘了!”
“微臣不敢!”
张昭道:“从今日来看,主公对你确实有好感!但也同时将你推到风口浪尖!”
小乔喝道:“你可知道这话的意思?”
“微臣明白,日后做人定夹起尾巴!”
小乔哼了一声,又怜爱地挽起他,上看下看。
“为娘的血脉始终会拖累你!但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主公!”
张昭道:“据臣观察,东府今天好象很低调,属将虽然辛苦押粮,总比不得你亲自上前线!”
“如今你得主公看重,更会惹忌,臣以为,殿下不但要夹起尾巴,更要去东府!”
凌统冷笑道:“放心,本王不会惹他,但也不会去巴结他!”
小乔道:“接下来,主公可能有动作!”
“那是肯定的!”张昭道:“顾夫人得病,这病莫名其妙,她正值盛年,何来的病!”
小乔惊道:“难道是有人……”
“不错!据臣猜测,只有一人与顾夫人走得最近!而且她有这种意图!”
小乔沉默,她猜到是谁。
“那主公接下来会如何?”
张昭道:“猜不出,但以他的冷血无情,必定复仇,只是臣猜不到他会做什么!”
小乔对凌统道:“记住娘妃的话,无论主公让你做什么不当之事,万不可答应!”
凌统沉默不说!
“臣猜测,主公应该会象杀了太夫人一样,废了属将!”
小乔一惊。
他如果真要这样做,无疑有这能力。
“没了属将,就是孙策!”
张昭提醒道。
小乔喃喃道:“废属将的事,总得牵涉上孙策才好,可是我们不能与主公商议,更不能表示什么!”
孙策府!
孙策看着凌统,着急道:“你怎么能这么做?一无主公上令,二无寸功,她何以能当此大任,你这样会遭主公猜疑!”
凌统道:“他是我主公,可以这样!”
孙策叹道:“你终究是年轻!你可知道,朝中已有人参你意图不轨!”
凌统哦了一声!
“数起你罪状那是太多,是主公一直压着!”
“何罪?”
孙策怒道:“原来你还什么都不明白!没有吏部,你私自调荆州刺史,这是小事,也没人说!”
“听说你从容坐在武陵刺史府宝座上,这就可以让人参你一个谋反罪!”
“那就让他们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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