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柔兰回来后,机辩便越来越觉得这颗凝碧珠里有鬼,只是他还瞧不出有什么问题而已。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凝碧珠仔细的端倪,左瞧右瞧的,实在是瞧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颗这颗珠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咚咚咚’房外的小厮匀速地敲着房门。
机辩立马收起手里的珠子,将它随手放进抽屉里,然后冷漠地对门外的人说:“进来吧。”
来人慢慢地推开门半扇门,双手捧着一只信鸽,低头快步走上前,机辩接过他手里的鸽子,那人又迅速退了下去,不做一刻停留。
机辩取下信鸽脚上绑着地信签,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猎物已入须弥寺。”
机辩看完信签,顺手将它点燃扔进脚边的火盆里。这时,浮游裹着一团黝黑的气息慢慢显现出来,机辩头也没抬的就问:“什么事?”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凝碧珠用的可还称手?”
机辩心中极度的厌烦他,皱着眉眼打量着浮游是什么意思。
浮游看出他还不知情,便装模作样地啧啧,然后笑了起来。机辩忍着不耐烦对他说:“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等会还要进宫。”
浮游瞧着机辩面露不悦,心中也不大爽快了,说:“十五那日你来趟海里,到时红莲也要来,咱们一起商议救共工的事,你可别忘了。”
机辩忍不住怼道:“我几时说过要与你们一起救共工了。”
浮游说:“来不来是你的事,反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说完便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带着黑气消失了。
轩辕彻在御书房内对着几个亲信大臣说:“柔兰想将其木格公主嫁给太子。这件事你们都怎么看。”
众人见事关太子,不敢随便置言,御书房内鸦雀无声,安安静静地只能听的见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地乱叫。
宋丞相见众人都不吱声,便主动站出来说:“臣觉得可行。”
“哦,怎么说”轩辕彻一脸探究地看着这位刚直不阿地宋丞相,想听听他的看法。
宋丞相缓缓道出自己的看法:“因为德阳公主的事,咱们与柔兰之间已经有了嫌隙。这时候更应该主动和柔兰冰释前嫌,表示诚意。更何况南锡朝廷一直是个不安分的,近日臣听闻边陲百姓时时受到南锡骚扰,过的是苦不堪言。如果让南锡抢先一步与柔兰联姻,那大魏就是腹背受敌了。”
“嗯!明海言之有理。你们呢?有什么看法?”轩辕彻歪着身子靠在靠椅上,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威猛大将军看着众人都畏畏缩缩的,心中十分的瞧不上,便大大咧咧的站出来说:“陛下,臣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臣只会打战,您往哪指我就往哪冲,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我是不懂的。呵呵...”说完这些话,王飞猛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乎乎的笑了。
轩辕彻听着他说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他嗤笑一声。
护国大将军谢英对着轩辕彻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后开口问道:“陛下,臣还个疑问,不知陛下要再派遣哪位公主前去柔兰和亲。”
轩辕彻想了想,然后说:“寡人准备封喜乐郡主为元阳公主,前去柔兰和亲。”
大臣们听闻皆是一愣,然后小声的议论起来。
轩辕彻说:“寡人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寡人也知道喜乐郡主只是宗室女身份差了些。但是皇后已经在替端阳挑选夫婿了,这时候送去和亲怕是会伤了寡人与皇后的夫妻情分。景阳嘛...唉,自从淑妃突然走后,她的精神便一直有些不大好...要不然景阳到是最合适去柔兰和亲的。这个喜乐郡主虽是宗室女,却也是寡人的侄女,寡人给她公主的封号,再送去和亲也不辱没柔兰。”
众人听后也只能悄悄的叹了口气,谁让自家的公主如此任性呢,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背负的家国重担,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机辩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轩辕彻说:“陛下,柔兰的木骨拓上位后,便大量屯兵养殖战马,几大部落也越发团结,如今势力不容小觑。南锡一直蠢蠢欲动,臣派出的眼线前几日回信说南锡也派使臣去柔兰了,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就不好说了。既然陛下心中已有决算,还是要速速做决定才行。”
众人听后心中一惊,然后皆点头表示赞同。
轩辕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许久,然后说:“那就请占星师。”
高全扯着尖锐的嗓子向殿外喊到“请,占星师。”一声声的传唤下去后。
不一会的功夫,占星师就来了,轩辕彻对他说:“你算一算太子和柔兰的其木格公主的五行婚配。”
占星师恭敬地说了句:“是。”然后便开始低头摆算起来。众人皆围在一旁,静悄悄地看他占卜。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占星师有些支支吾吾地对轩辕彻说:“陛下...臣算出来了....”
轩辕彻说:“哦!什么卦?”
占星师有些紧张,他的身体绷着直直的,说:“吉...中...吉中带凶。”说完便一下跪了下去。
听完占星师的话,殿内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轩辕彻的脸更是变了又变阴晴不定。机辩问他可有解法,占星师战战兢兢地说:“这卦象变换莫测,结果因人而异,臣的见解还不足以解这种高深莫测的卦象。”
“那谁能解。”轩辕彻问道。
“朝摇掌门清尘。听闻他自幼便极具天赋,道法颇深,武当真人说他已被太上元始收为入室弟子,现又开始钻研佛法,如此佛道双修的人实属少有,如能请来,定能解开此挂。”
“朝摇...又是朝摇?!”轩辕彻想了想后说。“高全,派人去请朝摇掌门。”
“是”高全迈着急促地碎步朝殿外走去。
“师父,何为空?”云孤拿着一卷佛经一脸求知的看向清尘。
清尘一边收起手里的信卷一边对她说:“空即虚无。人的一生会因不同的经历心中生出许多不同的欲望。这些欲望有些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忘记,有些会深种心中生出执念,而人会因为这些执念产生心魔。佛说一切的欲望原本就不存在于世间,都是因心中业障而生。劝告世人放下心中的执念,早日修出菩提心才是正理。”
瞧着云孤懵懵懂懂的,便对她说:“这本佛法原本就晦涩深奥,看不懂也没有关系。所谓诵经千遍,其意自现。你如能每日早起多多诵读几遍,日后自能懂得这本经书的奥义。”
云孤听出清尘是挪揄她每日早晨赖床不肯起,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故意叉开话题,指着清尘手里迅速收起的朝摇来信,凑过去问道:“师父,是让咱们回去吗?”
清尘说:“不是,是你清书师叔的信,他说陛下宣召我去宫中帮太子和柔兰公主解婚卦,不过因我不在门中,便由他先代我去了。”
“那我们还要去吗?”
“有清书在应该没有问题。而且你的筑药期就要达到了,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我们还不能离开。”
云孤突然有些担心起来,宫里她是去过的,那些贵人们喜怒不定,人人都有一副九转曲折心,师父这样脱俗的得道中人怎么能和他们纠缠一起。但是宫里的宣召若是不去便是抗旨了,那朝摇...唉...
清尘猜出了云孤心中所想,便安慰她到:“你不用担心我,朝摇虽然危机四伏,却好歹也是座远近闻名地仙山,朝廷想要去除朝摇,还是要忌惮一下天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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