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江心说要坏,他在香山派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位药元子师伯的性格。用手轻轻推了管业一下,然后满脸笑容的回道:“回师伯,家师最近正在炼制一炉新丹,不过还是有时间指导我们修炼的。这位是师父最近新收的弟子,从前院收来的,有些不懂事让师伯见笑了。”
徐子江这话说的不软不硬,有因有果,非常的周到,而且神色自然,毫无拘谨也无失礼之处,看的药元子心中大是喜欢。香山派年轻一代弟子中,药元子最中意这个徐子江,为人心细、做事负责,修为在众弟子中也是佼佼者,而且人也长的端正,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张小宇师弟,上次的事情真是多亏你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师兄能帮上忙的话,你尽管跟师兄说。”徐子江再次转过身,对一旁的张小宇道谢。
张小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两年前、前院终于再次采摘到一株血蹄兰,于是张小宇就冒着被药元子大骂的危险,将前院新摘的、以及药院原有的一共两株血蹄兰分别送给了徐子江和耿天朔。
不过这事药元子应该是不知道,徐子江也很机敏,没有说出来具体是什么事,只有两人心领神会。
两人小小的眼神交流,让管业发现,管业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兄的分量,见他和张小宇关系这么好,觉得这或许会让自己的计划产生些麻烦。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师兄,你们再说什么?”
徐子江瞪了自己这师弟一眼,心想他是不是故意的?掩饰道:“没什么,上次张小宇师弟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
张小宇心虚的向药元子看去,只见药元子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管业略微收起些傲慢的神情,对上面的药元子道:“药元子师伯,弟子与张小宇从小一起长大,这么长时间没见,您看是否可以让弟子与张小宇单独叙叙旧?”
药元子觉得这没什么不妥,于是点点头,示意二人可以先离开。
张小宇不知道管业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可从没怕过这家伙,既然他有话要说,那自己就去听听,于是毫不犹豫的跟着管业向大厅外走去。
两人站在崖边,一阵风吹过,将两人的衣摆吹的呼呼作响。张小宇不知道管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对于这个家伙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不带一丝表情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可说的?”
管业嘲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张小宇,还是在嘲笑他自己。“张小宇,不要那么见外嘛,在这香山派,我们两个好歹也算是一个族的,是吧?”
管业一改往常的话语,让张小宇没反映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自己竟然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族的这样的话,他真是管业?不过…从他那依然傲慢的神态上看,依然是那么的让人厌恶。
不理张小宇在那胡思乱想,管业接着说道:“其实你也算有点本事,在对药材的了解方面,恐怕没几个人能比的上你。你不知道管家现在的情况如何吧?呵呵,我父亲现在在管家的地位,可不比往昔了,而我、也一定会成为管家下一任的家主,张小宇阿,你只要和我联手,我想管家一定会在我的打理之下,更上一层楼的。”
“你说什么?有王爷爷在你们父子俩能反天了?还家主,别做梦了,管家的家主是管奕,论不到你们父子。”管业这段话让张小宇勃然大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宇心中有些隐隐不妙的感觉,什么叫他父亲在管家的地位不比往昔了?难道……
管业冷冷的笑道:“或许你已经猜到了,那个老管家已经再也不是我父亲的对手了,哈哈哈!”
张小宇心中大惊,没想到老管家竟然……该死的管兴成。“管业,你别得意,就算如此管奕依然还是管家的家主,轮不到你来当。”
“如果…如果我说,管奕根本就不是管兴国亲生的女儿呢?”
“什么!”管业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张小宇久久不语。
管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脸部有些扭曲的大笑道:“哈哈、张小宇,没想到吧?我父亲找到了那个老不死的遗书,遗书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管奕是他捡来的,捡来的!”
“住口!你个混蛋!”张小宇咆哮着打断管业的话,愤怒的吼道:“那是你爷爷,你竟然叫你爷爷老不死的,你个混蛋!”
“呵呵。”管业不屑的笑着,眼中充满的恨意。“爷爷?他也配当我的爷爷?从小到大,他眼里就只有管奕管奕管奕!他什么时候用正眼看过我,而管奕,只不过是个野种!”
“收回你话,不许说管奕是野种。”张小宇真的怒了,管业每一句话,都让他有想要将他推下悬崖的冲动。
“你喜欢管奕,是吗?”管业突然换了个话题,将张小宇给问住了。
“我……”张小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之情,在他心里,他只想让管奕开心,只想和管奕永远在一起。
管业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反映,步步紧逼道:“被我说中了?不要反驳,你确实喜欢她,难道你会说你不喜欢她,不想和她在一起吗?”
管业的话,就像是炸雷一般,一次次的在张小宇心底炸响。他不能,他不能说出不喜欢管奕的话,也不能说出不想和她在一起,可是……
“张小宇,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成为管家下一任家主的,因为我会把管奕带回家,让她永远呆在我的身边,哈哈哈…”
管业疯狂的大笑,终于让张小宇从混乱中清醒。“你要对管奕做什么,管业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乱来。”
“我当然不会乱来。”管业说着,往前一步步的走,而张小宇、却一步步的往后退,然而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
“我会对她很好的,哦不、是非常好,我要让他成为我的女人,永远只呆在我身边,我说东、她不能说西,我说南、她不能说北,就是这样。”
张小宇一步步的退着,悬崖离他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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