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芹站在郑云苓家的院子里喊了几声,屋里没什么动静,就上前试着推了推堂屋的门。
门没闩,直接就开了,她探头进去,看看昏暗的屋内,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得到什么回应。
“咦?怪了,村后的院子没有,家里也没有,云苓这是去哪儿了?就算是去后山采药,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吧?!”
自言自语着,她就推门进了屋。
囚龙村人少,村民与村民之间也没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所以一般情况下,在人家不在家的时候进去拿点盐、弄瓣儿蒜什么的,没人会在乎,更没人会趁机偷东西,算是名符其实的“夜不闭户”。
借着门外的光亮,周沛芹走到药柜前,拿出萧晋写的药方,比照着开始找写有对应字样的药匣。
需要的药材不多,只有四五样,所以很快她就找齐了,左右瞅瞅,却没发现称药的药戥子,转身刚打算去把灯打开,忽听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吓得她登时全身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捣药杵,她颤抖着声音问:“谁……谁在那里?”
片刻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角落里的黑暗中传出,紧接着,郑云苓就慢慢走了出来。
“是云苓啊!你个死丫头,躲在那里做什么?吓死……”
周沛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可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郑云苓神情憔悴,双目红肿,脸上竟然满是泪痕。
她赶紧迎上去:“呀!云苓你……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你了?”
郑云苓摇摇头,硬挤出一个笑容来,指了指捣药罐里的药材,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说:她刚才捣药时一不小心,让药渣崩进了眼睛里。
“那你有没有事?用水洗过了吗?”
郑云苓用力点点头,做了个已经没问题了的手势。
“哦,没事就好。”
周沛芹不疑有他,看着小哑巴脏成花猫一样的脸,就怜惜的掏出手帕,一边为她擦拭着一边说道:“现在村子里也不只你一个大夫,用不着总呆在屋子里鼓捣这些药材,没事儿多出去转转,跟人唠唠嗑、打打牌什么的,年纪轻轻的大姑娘家,硬把自己憋屈成老尼姑干什么?”
她这么一说不要紧,郑云苓的鼻子又开始发酸,连忙转过身去,却还是让周沛芹发现了异样。
“云苓妹子,”周沛芹转到她的身前,一脸严肃的问,“你告诉姐姐,是不是谁欺负了你?”
郑云苓捂着脸,只是摇头。
周沛芹眉头蹙起,伸手拉开她的手臂,刚要开口,却见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她的袖口中滑落,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了老远。
郑云苓慌张的追上去捡起来,低着头,无论表情神态,都像是在做贼一样。
周沛芹已经看清了,那白色的东西是一个小瓷瓶,跟萧晋曾放在她枕边的那个桃红色小瓶子一模一样。
女人在男人方面的敏感是天生的本能,与什么文化、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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