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lili离开后,紫心璃冷漠地问道:“总裁,该学习的心璃已经学到,心璃告退。”
说完,没等雷熙曜回应,她便冷傲地转身,挺直身子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门口。
在远离雷熙曜后,她才抬脚快步冲向洗手间。
“紫秘书?”范思远纳闷儿地望着紫心璃的背影发呆,不明白她的背影为何会给他一种悲伤的感觉。
快步冲进没有人的洗手间,紫心璃趴在马桶上,似乎要将胃清空一般,她几乎将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刚刚总裁办公室那一幕让她看着恶心。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冷魅无情的雷熙曜,阴冷残暴的雷熙曜,恨她入骨的雷熙曜。
为什么如此武装自己,依然会受到伤害?
她的心仍然无法真正做到漠然以对,无法冷漠地将那一场交欢当成在看戏。
他要做的无非就是冷酷地惩罚她,要看到她受伤。
自己竟然真如他所愿,被深深地刺伤,她的心已经痛到无法呼吸。
一个不该有心的稻草人,却拥有一颗平凡的女人心。在与雷熙曜朝夕相处时,她竟然对他产生爱意,变成一个有温度的女人。
一个影子也配懂爱吗?
一个稻草人也能有心吗?
爱,对她来说是多少可笑的一个东西。
就因为这个字,让她尝遍人生的酸甜苦辣,经历风霜,却见不到彩虹。她的世界早已灰暗一片,再也没有晴空。
自从叶子死后,她重新变成了失心的稻草人。
凝望着镜中那个苍白如鬼的自己,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镜中自己带着痛楚的眼眸。
你是一个稻草人,为什么还会有心?
自从你八岁生日那天起,你就已经注定失去自我,成为雷熙曜的稻草人。
八岁生日,本该欢笑的日子,却因为父母的惨死而变成孤儿,失去父母的她从此成为雷熙曜的影子,一个没有心的影子。
还记得成为他保镖那天,自己坐在床头哭泣。
本该充满蛋糕与礼物的生日,却只有悲痛陪伴着她。
摸着颈间的项链,紫心璃心中充满无助。这条冰魄项链是爹地妈咪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咬着牙,任心痛漫延,任泪水溢出眼眶。
一条手帕被人递到她面前,她忍着伤心抬起水眸,竟看到雷熙曜冷着脸站在她身边。
“谢谢。”她感激地接过手帕,擦着脸上的泪水。
“不许再哭!从今天起,你只是我的影子,影子不该有心,不该有感情。你唯一能有的表情便只有冷漠。若再让我看到你哭,就把你丢给狼狗当食物。”雷熙曜出口的话是那么无情。他并不是为安慰紫心璃而来,竟然只为威胁她住嘴。
她只是个影子吗?影子不该有心?
稚弱的紫心璃疑惑地抬眸,却看到雷熙曜冷魅的邪眸无情地瞪着自己。为了他的话,她停止了悲哀,不再哭泣。
从那天起,她把伤痛埋进心的最深处,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拿出她的冰魄项链,慰藉一下自己对爹地妈咪的思念之情。
为报答雷熙曜的救命之恩,她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一个称职的影子。每一次训练,她都将自己逼到极点。
虽然只用短短一年的时间,她便已掌握多种搏杀方法。
作为雷熙曜的影子,她幸运地跟他进入同一所贵族学校学习。他读高一,而她读小学三年级。
他们两个就像云与泥,就像天与地,中间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
雷熙曜,校董的儿子,学生会主席,英俊潇洒,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雷熙曜的保镖,一个连灵魂都失去的影子。
他们之间本不该有牵系,可是命运却跟她开了很大的玩笑,让她那不曾为谁动过的冰心整个投注到雷熙曜身上。
要怪只能怪命运吧?
做为学生会主席,雷熙曜经常会呆在学生会处理事务。
这日放学,她正要去学生会找雷熙曜,却在半路被人拦住。
“紫心璃,站住!”一声娇喝阻止紫心璃的脚步。
她诧异地望着面前那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不解地问道:“请问,你是在说我吗?”
“我就是说你。紫心璃,你个小狐狸精,小小年纪竟然学会勾引男人。”女孩不悦地瞪着她,一脸的愠色。
“勾引男人?我吗?”紫心璃不明白对方为何有此一问,于是纳闷儿地眨着那水样的美眸望着那霸道的女孩。
她这无心的动作竟然充满着魅惑,美得不可方物。她那无邪的美气得对方不依地娇吼:“紫心璃,你给我离雷熙曜远点,否则,我决不饶你!”
“对不起,请恕我无法答应你。”紫心璃冷漠地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小妖精,嘴还挺硬。”那女孩一把拉住紫心璃,就要扇她耳光。
紫心璃没有想到女孩儿会有此举,怔忡地愣在当场。
当她反应过来时,那女孩儿的手已经近在眼前。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带着劲风的手掌打在自己的脸颊上,一股剧痛从脸颊上传来,痛得她眼冒金星。
她强忍着倔强的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雷熙曜说过,影子是不能哭的,影子不该有泪。
她那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绝美,让那动手的女孩儿嫉妒地红了眼睛。
只听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妖精,你就是用这副可怜相勾引雷熙曜的吗?那我就毁了你这张丑脸,让他再也看不上你。”
说完,那女孩儿突然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冲着紫心璃便刺来。
紫心璃赶紧闪身躲避。就在那女孩儿还没近她身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狠狠地捏住了对方握刀的手。
一个冷魅的声音突然传来:“范海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我的人!你是不想活了吗?”
紫心璃惊喜地转身,正看到雷熙曜那张充满阴霾的俊脸:“主子!”
此刻,年仅九岁的紫心璃就像突然见到心中的神明一般,一脸崇敬地望着雷熙曜。
雷熙曜冷冷地瞪了紫心璃一眼,厉声说道:“费物!连个女人都能打你,你还怎么做我的贴身保镖?要是再这样,你就没有再见我的必要!”
“对不起!心璃不会再有下次。”紫心璃委屈地说道。
刚刚见到雷熙曜的喜悦都因为他无情的话而被浇熄。
如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又如何能做一个合格的保镖?
她不该因为对方是女人而轻忽,每时每刻,她都该保持最高警惕,因为她要保护的人是阎罗门的少主。
雷熙曜冷哼一声,回头冷魅地眯起眼睛,看向那个打了紫心璃的女人,他的声音犹如从阎罗殿传来的魔鬼一般,让听的人浑身发抖:“范海琳,你动了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雷……雷少……你轻点……我的手好疼……”被雷熙曜的大手无情地掰住手腕的范海琳一脸痛苦地哀求着。
“手疼?你刚刚打人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我的人也会疼?”雷熙曜冷酷地将范海琳的手腕掰成90度,疼得她直叫。
“雷少……海琳再也不敢了……你快放开我。”范海琳一边呼痛,一边求饶。
没想到她只是动手打了一个小小的保镖,就惹来雷熙曜这么大的怒火。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打这个小女生,她会主动去诱惑雷熙曜。
“放开你?你以为动了我的人,我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你吗?”雷熙曜邪肆地在范海琳身上打量着,“就你这身子骨,怕也挨不起几下棍子。”
范海琳不停点头,连连哀求:“是啊!我不禁打。雷少,你行行好,饶我这一次。以后做牛做马,我都会听您的话。”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擦一个月的厕所吧。”雷熙曜无情地冷笑,他那邪魅的眼眸中满是阴霾。
“擦一个月厕所?”范海琳哀怨地望着雷熙曜。
想她一个大美女,长得如花般娇艳,雷熙曜怎么忍心让她去擦那又脏又臭的厕所?
“怎么?嫌短?那就擦一年!”雷熙曜阴鸷地望着范海琳,狠绝地说道。
“不,不短,雷少,一个月就好。”范海琳陪着笑脸看着雷熙曜。
一个月,不,一天都她都受不了,要是擦一年的厕所,她可怎么活嘛?
她可是范氏跨国集团的千金,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宝贝啊!
“那还不快去!”雷熙曜凝起一双精湛的黑眸,冷酷地射向范海琳。
“啊?”范海琳张大嘴巴,傻眼地望着雷熙曜,她低声嘟囔着,“雷少,能不能缓一天?明天我一定让人,不,我一定亲自去打扫。”
雷熙曜突然逼近范海琳,邪魅地提起她的衣领:“如果让我知道你找人帮忙,等待你的将会是更严酷的惩罚。范海琳,你可给我小心点!”
“好的,我这就去。”范海琳哀怨地点着头。
不敢再多拖延一秒,赶紧向厕所跑过。就像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着她一样,一秒也不敢再呆在雷熙曜身边因为他的目光简直就像魔鬼一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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