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书笑说:“我是没什么问题,葛从宁同意吗?”
社长和宋羡书都看向卢葭,卢葭也不能一口答应,“我回去问问她。”
宋羡书给卢葭留了电话号码,“她同意的话,就让她打我电话,沟通一下时间。”
☆、第24章
一行人从机场坐包车来淼水镇,在玉石口下车。
宋羡书,宋猷书,陈灿,是这场□□的初始人员。临行前三天,宋羡书提议说把在北京的冯京墨也叫上。
宋猷书知会陈灿一声说,要多加一个朋友进来。陈灿是爽快脾气,本来也不是她和宋猷书的二
人旅行,加一个是加,那么加两个三个不是更热闹。
她得知来的人是冯京墨,就把朋友方缘叫上。
方缘大学通过陈灿认识了宋猷书,又在宋猷书的介绍下认识了比他小两届的冯京墨,接触一段时间后,方缘便对风度翩翩,谈吐优良的冯京墨有了心思,但两人一直没有确定关系。
原因之一不能不怪方缘作为女生一直坚守的矜持作祟,但冯京墨也不说明,只是将两人作为朋友来处理,久了,方缘不缺追求,也就有些灰心。
再一个,方缘和冯京墨起先知道冯京墨不是北京人。怕以后是要回老家发展。
她是家中独生女,不管是事业还是嫁人,首要考虑的都是要本地最好,再不济也是打定要在北京落脚的。可冯京墨当时左看右看也不像是有这样打算的人,他自家在a市有一份丰厚的家业,留在北京实属没必要。
既然男方不像有要更进一步的心思,现实条件又不允许,方缘也就渐渐和他疏远,最近才联络上,知道他在北京经营家里的分公司。
方缘上一段感情已经结束了快一年,陆陆续续有约会的人,却都没有定下来。
这次陈灿邀请她一起去a市的淼水镇旅行,她年末也无事,就答应下来。
随口问问有哪些人,陈灿提了冯京墨,按捺下的半截心事又死灰复燃起来。也没有多打听点什么,凭着不久前重逢的一面之缘,脑袋里只留下了冯京墨脱出大学校园后更加光采的风华,她想着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陈灿约好了方缘才和宋猷书说,宋猷书皱着眉:“方缘?你的那个小姐妹,大学的时候追过冯京墨,最后没追成的那个?”
“别说什么追不追的,谁都没把话挑明白,都是试探着来的,说方缘追冯京墨,显得方缘多掉价似的。”
宋猷书无奈笑说:“可不是方缘追他吗,人家冯京墨当初压根儿就不喜欢她,要不是看着我的面子上,哪会跟她三番五次地出去吃饭看电影,我当时也是为了维护你们的友谊才没说。”
陈灿这就迟疑了,细细想了,方缘也是听了有谁去才爽快答应的。
“那……这次两人又碰上,会不会方缘又起什么心思,她可是空窗很久了啊,冯京墨那头不也是。”
宋猷书摇头,“不知道,真要是这样再说吧,谁知道你姐妹这几年有没有变了口味,冯京墨改了审美就喜欢她那款的也说不定,我们不插手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毕竟还是有些老历史,陈灿怕尴尬,或者她其实私心就不怎么想要方缘再起什么心思和冯京墨搭上关系。
一个男人在你十来岁二十出头,又美又嫩,纯洁无暇的时候都不见得喜欢你,凭什么历练过几年,看过了更骇人的大淘大浪就归心了呢。
不管是不是她多想吧,总觉得方缘如果真的还要再追冯京墨,铩羽而归的概率大得多。
因此方缘不想让这场旅行配对得太明显,就想多增加几个人,直接来一个旅行团。问了些身边的人,最后敲定了来北京过年的表妹陈萱和公司市场部的吴启一起。
车上,宋猷书开车,陈灿坐副驾驶。
转头去看,方缘和表妹坐在前排,后面三个男的挤一点坐在一起,她笑说:“羡书,你给安排的导游是个女孩吧。”
宋羡书看旁边的冯京墨一眼,“啊,我学校的同学,小我两届的学妹。”
“那正好了,男女平衡了。”她转过来和正在开车的宋猷书说:“我在查攻略的时候说快到年节的时候,淼水真都要办灯会,灯会上有好多活动,都是要搭配完成的,我起先还担心咱们这里分配不均,正好导游是个女孩子。”
宋猷书只看着前面的路,笑着听她说这些事情。
方缘和陈萱是认识的,女生之间也很有话聊。
方缘现在在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陈萱就从她那里学习一些化妆品的知识,一路上两个人没停下来过,陈灿也加入话局。
只是虽然有人聊天不会感到无聊,方缘却找不到机会和后座的冯京墨说话。
他就坐在正对自己的后面,转过头就能说话的位置,方便得很。眼看着就要到淼水镇了,除了在机场见面时大家场面的寒暄,两个人还没正儿八经地说过话。
除了宋猷书以外,先各自去拿自己的行李。
宋羡书站在车前打电话,他挂了说:“没想到路上这么顺利地提前到了,我学妹说让我们等一会,她从宾馆里过来。”
等人的这小段时间,宋猷书去停车,陈灿三个女的站在一块,三个男的站在另一边,冯京墨要抽烟就面向了石桥水岸。
方缘在这个时候慢慢走过去,自然地和他打招呼。
“这地方挺美的。”
他们现在还站在玉石口,没正式进淼水镇,除了高立的石牌门,和一条从里面流出来的碧绿色的河水,还不见什么美景。
冯京墨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还可以。”
说起之前的一次见面,也是大学以后第一次的见面,是在一个酒会上,她作为公司的代表之一出席。
“上次看到你,因为时间挺匆忙的,只打了一个招呼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叙叙旧,听说,你最近都在北京发展了,怎么样,还好吧?”
冯京墨的烟还没点起方缘就过来,他被打断了动作也就没想再续上,方缘说叙旧,冯京墨却想不起他曾经和她有过什么旧缘可叙。
记忆中,只是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老远的关系。
“还可以,不过到底不是本土企业,发展还要一段日子。”
“北京是个大城市,竞争激烈,想要出成绩是挺难的,但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方缘别了别头发说:“你主要是时间晚了,要是毕业后你就留在北京发展,现在也是出头了。”
冯京墨只是淡笑,“当时留在那里,也不一定做出什么成绩,还是回家的好,积累了经验再来。”
“也是一种道理吧。”
后面的宋羡书来喊了。原来宋猷书停车回来,正好赶上宋羡书请的那个导游学妹打电话让他们直接走进去,她在里面的接他们。
淼水镇是典型的江南小镇模样,建筑都是小桥流水人家,白墙灰瓦的房子临水而建,飞檐跷角和错落拱桥点缀了一幅烟渺的图画。
他们走到了临水的过道走廊,看见了水上停泊的船只,陈灿问:“羡书,那个学妹说了在哪等她?”
“说是走进来就看到她了啊,诶,这不就在那吗,那桥上。”
宋羡书说着探出低矮栏杆扶手,向那桥上招手。
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檐下,不知到什么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毛毛细雨,丝丝点点地斜落在深碧的水面,漪起一圈一圈微小的同心圆。
葛从宁看到这边廊下,在寻找的目光中终于定格到这边的人群,从桥下走下来到了走廊。她收起那把油纸伞,甩两下伞面的雨水,才向他们走来。
一瞬间,让人想到了那首吟诵百遍千遍的诗歌,那个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正向他们而来。
宋羡书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我请的导游,葛从宁,葛学妹。”
葛从宁向大家微笑点头,“叫我葛从宁,或者小葛就好。”
在场的各位除了陈萱,个个拎出来都比她的年纪大,学妹什么的宋羡书叫也就罢了,至少还是同校,也说得过去。
她的目光只在几人中的一个熟悉面孔上停留了不到片刻,随即又到其他人身上,像不认识一样。
冯京墨却在想,自那次公考车上,她说了那番话,他说她无趣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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