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至窗外,朝外望了片刻,自语道:“眼下天色已黑,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找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倒在了床上。在不知不觉中,他再一次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用过了早饭,于是出了门,便往衙门而去。他并不知道衙门位于何处,只是一路问去。走到半路,只见街边一旁摆了个小摊,有一道人模样的人在街边叫卖。
“不灵不要钱,不信别来显,喜祸一张口,说尽天下闲。”那道人摇头摆脑好一阵,却不见有任何人搭理。但他却并不灰心,依旧是叫喊不停,一副悠闲的样子。
乔征宇心中好笑,望了那道人一眼,随后急冲冲从其跟前走过去。
“哎。。。。。。”忽听那道人深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直摇头。
乔征宇用余光看见,心中微微愣了一会儿,但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双脚也不停下,依旧大步踏前而去。
“哎。。。。。。”这回,那道人的声音比刚才明显大了一倍,惹得乔征宇心中生疑,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回头道:“我说这位道长,你刚才长叹短息不停,可是针对我?”
那道人看了乔征宇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对你叹气还能对谁,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乔征宇听了有气,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又没有惹你,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这样做?难不成是没有生意,所以故弄玄虚,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成。”
那道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说呢,我要是真的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对别人叹气却唯独对你如此。我说小伙子,我只是出于好心,想提醒你而已,想不到你却不识好歹。算了,算我多嘴,不该多此一举。”
说完,竟是伸手狠狠抽了自己几下嘴巴子,只打得“啪,啪”做响。
乔征宇心头一愣,暗自思道:“这道人说话倒也有些逻辑,却不像是弄虚作假,不如问个清楚,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暗自点头,接着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算信你一次。那就麻烦这位道长说说,你为何要对我哀声叹息?若是说不出个理由来,可别怪我将你抓到衙门去,告你个扰民之罪。”
那道人听了,连连摆手:“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不过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去送死,所以呢,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走至乔征宇面前,望了好一眼,指着其额头道:“不瞒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只怕今日有祸事临头。所以,我劝你凡事三思而行,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乔征宇不听还好,一听顿时来气,哼道:“我就知道又是这老套路,电视电影里这招多的去了,想不到你还在玩呀。嗯,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求你给出化解的方法,好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那道人先是眉头微皱,一脸的迷惑,待听到后面时,脸上顿时一乐,展眉笑道:“嗯,施主果然聪明过人,我神算子白南光闯荡江湖多年,遇到过无数的人,还就算是
你最聪明了。要不要我。。。。。。”
“去,去,去。”早被乔征宇挥手打断,瞪着道人道:“我今天没心情与你胡闹,要不是我有事在身,定要扯了你一块去衙门,好当着城百姓的面,当场揭穿你那骗人的把戏。”一甩手,头也不会,急匆匆走了。
那道人也不阻拦,望着乔征宇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
“哎,小伙子,你不听我的劝告,只怕灾祸随时上身呀。。。。。。”
他的声音虽小,但却如同一只蚂蚁钻入了乔征宇的耳朵里,直听得其浑身打了个颤抖。
乔征宇顾不得许多,赶紧捂住了耳朵,快速离去。
眼见转过一条街道,那道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乔征宇这才松开了双手,继续赶路。
再走了半个时辰,好容易来到了衙门外,乔征宇稍作整理,随后朝大门走去。
那衙门外站着一名差官,一见乔征宇走来,将其拦住,喝道:“干什么的,这里是衙门,没事不要乱闯。”
乔征宇朝他抱拳笑道:“哦,这位差官大哥,还请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我乔征宇有要事要找洗捕头。”
那官差听了,脸色顿时一变,赔笑道:“哦,原来是找洗捕头的,那请稍候一会,我这就进去禀报。”大步踏进了大门,急冲冲地走了。
不一会儿,便见那官差出来,伸手一摆,道:“乔公子请进,洗捕头正在里面迎候。”
乔征宇谢过那官差,直奔大门内走去。
到了内堂,早见洗炼之迎了出来,抱拳道:“原来是乔少侠,不知道乔少侠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一番客气,随后将乔征宇迎进了大殿之中。
那大殿内放了几张椅子,洗炼之叫乔征宇坐了其中一张,自己随后也坐在一旁。
乔征宇与他客套了几句,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道:“洗捕头,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朋友之事。。。。。。”
却被洗炼之制止,左右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乔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内堂一叙。”
乔征宇见他脸色严肃,点头道:“那好,还请洗捕头带路。”
他初来乍到,又是第一次进来衙门,对里面路径根本就不熟悉。听了洗炼之之言,以礼为先,倒也不敢冒失。
洗炼之也不客气,出了门口,回头道:“乔少侠,你只管跟着我来就是。”随后大步踏前而去。乔征宇生怕他走远,紧跟其后,不敢有半点的放松。
那衙门内虽大,但其中只有一条大路直通里外,并无其他的分支。洗炼之在前带路,一路畅行,并没有任何的阻拦。衙门内多有衙役,一路上只要遇到,无不对洗炼之点头哈腰,甚是尊敬。
眼见转过一个路口,前面道路逐渐变得狭窄,仅仅只能容一个人出入。两侧是厚厚的墙壁,高耸厚实,挡住了天上的半个太阳。因此即便是在大白天,眼前却也是暗了许多,乔征宇与洗炼之一前一后仅隔了数尺,却也
隐约只能见到其身影在前面晃动,十分地模糊。
再走了一会儿,前面忽然亮出一些火光,有两名衙从一道门出来,对洗炼之抱拳行礼。
“洗捕头,都准备好了。”那两名衙役低头说道,显得毕恭毕敬。
“嗯。”洗炼之点了点头,也不再往前走,而是停止了脚步,转身对乔征宇道:“乔少侠,这里便是内室,还请进去一叙。”
乔征宇朝门内望去,但见里面漆黑一片,心中顿时有些疑惑,愣了一会儿,并没有动身。洗炼之见了,呵呵笑道:“哦,既然是要事商议,当然要选在人少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甚是偏僻,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乔征宇听他说得有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只是他的身子刚进去,便忽听“咣当”一声响,那密室的铁门竟是关上。
“洗捕头,你这是。。。。。。”乔征宇满脸的疑虑,通过铁门上的一个小铁栏,望着门外的洗炼之。
可不等他说完,就听洗炼之哈哈几声大笑,随即带给他的是绝望的回答。
“乔少侠,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了。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你见谅。”只一句话,便叫乔征宇感到天旋地暗,犹如在云雾之中。
直愣了好半会,才道:“洗捕头,你这是干吗,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以至于发音不正常,有些断断续续。
洗炼之听了,冷笑了一声,并不回答,而是转身对那两名衙役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看守,若是让犯人跑了,我拿你们问罪。”
那两名衙役对视一望,抱拳齐声喝道:“是!属下不敢。”
“嗯,很好。”洗炼之微微一笑,随即离开了密室。
“洗捕头!洗捕头!”乔征宇看着洗炼之远去的背影,在密室中拼命的叫喊,指望他能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白费气力,不仅得不到洗捕头的回应,而且接下来的是,惹得那两名衙役动怒。
但见那两人恶狠狠瞪了乔征宇一眼,大声喝骂,并且手脚不停,上下踢打。顿时,叫骂声与打击铁门所发出的响声交杂一起,早将乔征宇的声音掩盖。
在这种情况下,乔征宇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没了声音。
那两名衙役见没了声音,透过铁栏朝里望去,却见乔征宇靠坐在墙角里,双眼发呆,一动不动。
“这就对了,这里是死牢,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又何必浪费口舌呢。”其中一个瘦点的衙役笑道。
另一个胖点的衙役也道:“可不是,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等会有酒菜送来,能吃就吃,免得到时做个饿死鬼,那可就不值得了。哈哈。。。。。。”
“哈哈。。。。。。”
胖衙役笑的时候,那瘦衙役也跟着大笑,于是两人齐声大笑,响声震天。乔征宇顿时被笑声惊醒,几步奔至门口,惊道:“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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