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大门,便见眼前有一处宽大的场地,约有数丈,四四方方一块,占据了整个山头。那地面上则铺着一张硕大的地毯,颜色鲜红,豪华而又阔气,颇是引入注目。
地毯上放置着数张椅子,中间一张太师椅,其全身涂满金色,上又雕有枝藤,绕在椅子的把手两侧,显得高端大气。余下几张椅子,则是分两侧摆放,整齐对放。
在椅子后面则是摆放了一排兵器架,其中有刀,剑,棍,戟,锤,斧等十八般兵器,俱是擦的亮光,崭新无比。又见山顶四周插满了锦旗,色彩鲜艳,当日和风熙日,那锦旗迎风飘荡,显得甚是气派无比。
几人朝那椅子上望去,却见那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早已到了。此时,正悠闲自得坐在那儿,拉着手中的二胡,独自轻轻哼唱。乔征宇等人见了,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去,与其打了个招呼。
莫大见了他几人,停止了拉唱,起身与乔征宇等人回了个礼。在客套了几句家常话后,随后又是重新坐下,将那二胡摆在腿上,接着又拉唱了起来,好似旁若无人。
乔征宇等人也不打搅,于是在旁找了个座位坐下。此时,那山顶上微风轻送,旁边又有莫大先生的琴声相伴,几人静心倾听,颇是别有一番风味。
莫大先生拉的是曲子乃是一首《听松》,相传为战国时期无名氏所创的名曲。演奏时其气势磅礴,刚劲有力,跌宕起
伏,气魄宏大,尽显二胡独有的魅力,为二胡喜爱者所钟爱。
不仅如此,此曲震荡山谷,豪气冲天,隐约之中有种一往直前的冲劲。如涛浪拍岸势不可挡,又如驰骋沙场的战士,奋力拼杀,无所畏惧,将其斗志发挥的淋漓尽致,体现了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
莫大先生尤其喜爱,此时端坐椅上,闭目拉唱,单臂挥舞,来去抖动,颇是怡然自得。随着那琴声的响起,又见其表情忽忧忽喜,忽紧忽松,一张脸变化无端,显然是进入了忘我境界。
乔征宇等人听罢许久,不觉渐入佳境,这才体会到那琴声中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正暗自赞叹,陶醉其中之时,那琴声忽是嘎然而止,却是中途停止,再也没了声音。
这便如酒未尽兴,颇是扫兴,几人均是一愣,不由朝一旁望去。只见莫大先生已是睁开了双眼,双手轻轻抚摸着二胡,在那儿轻微的叹息。
乔征宇心中好奇,拱手问道:“请问莫大先生,刚才这琴声气势如虹,犹如千军万马极是壮观,如此的佳作怎却忽然停止不拉了。恕晚辈直言,我见你神情不佳面色忧愁,莫非是有什么心思吗?”
莫大望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叹道:“唉,乔少侠观察入微,老夫佩服。实不相瞒,老夫与这二胡陪伴多年,早已是彼此融合,无法分割。
“刚才所唱曲调也是我经常拉的曲子,最是熟悉不过,也不
知道拉过多少次了。不过,此时此景更是感触颇多,因为就在刚才,老夫心中忽是想起一些事情来,以至于心情全无,所以停了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敢问莫大先生,那不知是何事,但闻其详。”乔征宇微微点头,望着莫大接着问道。
莫大沉思了片刻,接着道:“是这样的,想我五岳剑派同枝连理本是同根,早已是自家人了。本可相敬如宾,互敬互爱,那是何其的幸事,中原武林能像我们这样的实在不多。
“可凡事都不能如你所愿,偏偏有人就是不愿意这样相安无事,总是找些事情来破坏这原本美好的局面。老夫虽为这其中一份子,却是无力改变,为此,感到十分的无奈和心酸。”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位莫大先生作为衡水派掌门,向来对五岳剑派联盟之事颇有微词。其为人低调,很少在众人面前发表意见,其实内心想法与我们一样,对左冷禅的行为颇是反感。”
想到这里,不禁点头又道:“哦,原来是这样,莫大先生心系五岳剑派,为同门安危忧心忧虑,这份情谊实在感天动地,着实令人佩服。
“不过,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五岳剑派毕竟是个大家庭,若是没有一个领导者,势必导致五岳剑派混乱无章,自由散漫。长期下去必然人心涣散,各自为政,对武林并非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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