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绾知道这实在是步险棋。
万一她的看法是错误的话,到时候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毕竟,她这样做的话,直接就是对程家的挑衅。
还有那个秦家,看来来头不小。
上次在草坪就会上,她听到厉岁寒让那个秦少看好秦小姐。
也就是说,那个秦少是秦小姐的哥哥。
她也是这次去京都开博海上午论坛的时候,随手看到出席当天开幕仪式的嘉宾,瞥见了一点那个秦少的介绍。
幸好是她记性比较好,可以很快将脑海中的那个人,和见到的真人对上。
看起来,那个秦少很护着他的妹妹。
该不会倒时候再热闹了一个。
她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金绾自然心里已经生起了这样的想法,就一直心里痒痒的。
目前还只能是筹划的阶段,还要看看接下来,张芊芊和那个秦小姐,要怎么样对付她。
金绾依旧在公司里加班很晚。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太累的原因,一直没有办法让精力集中。
她站起来随便走走,突然间来到窗户边。
往下看了看,街对面的那个冰淇淋店里的生意,依旧很好。
时不时的会有外卖小哥出入。
只是,楼下只有她的车子停在下面。
毕竟是下班时间。
金绾想着,好像有点想吃冰淇淋了。
白城的天气,每到梅雨季节,就会像现在一样闷热,雨一直都下不透,让人感觉到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于是点了个外卖。
很快,她要的冰淇淋,就送了上来。
金绾打开之后,里面还冻的很完好,因为她的办公室实在是离冰淇淋店,太近的缘故吧。
吃了一口,总感觉和那天厉岁寒送来的不是一个味道,没有那个好吃。
尽管,那个冰淇淋还是重新放到冰箱里被冷冻的。
这家的冰淇淋都是现做的,应该来说,刚送来的时候,是最好吃的时候。
许是,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低糖。
再吃太甜的,有点排斥吧。
金绾只好,将冰淇淋重新放回了冰箱里。
她最近已经吃过了过了,不能再吃了。
呆在办公室里,一直心虚不宁。
金绾干脆,直接回家。
她最近呆在家里的时间好少,大部分都在办公室。
有时候工作的太累了,回家是让脑子休息的最好的地方。
毕竟,郁家是最让她感觉到幸福,又有安全感的地方。
呆在家里,有时候感觉到,家里的人都还在,特别是外婆会一直陪着她。
金绾刚从办公室离开之后,她的车位上,就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厉岁寒自己开车过来的。
他刚刚开完会回来。
就想过来啦看看,金绾是不是还在公司里加班。
没有想到,他来晚了。
金绾的办公室里的灯,没有像以前一样亮着。
厉岁寒在车子里坐了一刻钟的时间,直接回了城南别苑。
翌日。
金绾早早的起床。
因为满满的压力,已经让她没有办法做到自然醒。
起来之后,越发的觉得自己身上的重担,已经快到了自己难以负荷的地步。
好像在这个时候,找个肩膀依靠下,就像上次哥哥突然回来之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可以让她重新鼓舞起士气来。
只是,她知道,幸运不会随时都眷顾她。
金绾起床之后,去餐厅吃早餐。
家里的佣人,已经将今天的报纸,都准备好,放在了餐桌旁边。
这是她跟父亲学来的习惯。
老派人,还是喜欢看纸质的东西。
父亲曾经对她说过,要经营企业,去了解时事,是十分必要的。
做生意,不能光是闷着头自己干。
要眼观八方,同时将耳朵打开。
每天的报纸,是最好的了解,当前所有的政策走向,还有最近发生的大事情。
这些消息里面,处处隐藏着商机。
金绾以前,听过算过。
毕竟公司里的大事情,都有父亲掌舵。
她也轻松了不少。
现在父亲不在身边,她都要小心翼翼。
开始学着父亲的行事方式。
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父亲一样的优秀。
金绾刚起床,感觉到自己肚子饿的一直在叫。
还来不及看报纸,就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
吃到一半,才拿起报纸翻看。
她不小心看到了父亲的名字。
金绾顿时,将自己手上的面包放下。
报纸上面有一则声明,位置也算是很显眼。
上面,在说父亲当年在白城的时候,遭遇的案件,是冤假错案。
如今开始为付清平反。
只是因为,当年牵扯在其中的很多负责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会对父亲做一定的补偿。
并为父亲恢复名誉。
金绾看到之后,简直是呆住了。
很快,眼泪禁不住的一直往外流。
她马上拍了报纸的照片,发给卢卡斯。
这件事对于他们金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忍辱负重,为了金家人的安危,从来不曾想过为自己正名。
当年,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买了个自己喜欢的古董,怎么就被盖上了盗取国家重要文物的罪名。
在那个年代,这个罪名有多重。
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没有办法理解的。
可能,卢卡斯一直在忙,没有看到她的消息。
一直都没有回复。
金绾在等卢卡斯的电话的时候,才想到,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接受上次陈澈发来的金家老宅的地契。
所以,才会为了当出的承诺,追加了这一件事情吗?
他难道不是已经,决绝的背弃了当初两个人已经定好的约定。
临时反悔,现在又来补救吗?
金绾实在是看不透,陈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父亲沉冤得雪,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没有什么比为了一个过去被社死的人,恢复名誉,让父亲更能得到安慰了,特别是父亲还在重病中。
他要是知道了整个好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毕竟,这件事,是一直压在他心中,无法诉说的伤痛。
父亲一向十分的隐忍。
只是,好像在这件事中,所有程家人都已经置身事外。
摘的倒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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