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一怔。
须臾。
她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一直在逃避我?”木岂道。
“我没有在逃避,只是觉得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能,你在白城,我在兰城。”她道。
木岂转身。
她盯着时嘉道,“那意思是,你只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才和我分手?”
“你仅仅如此,我们不是一路人,没有办法在一起,可以了吗?”时嘉道。
“是因为你们时家,现在有了危机,所以你就想一个人来承担一切。”木岂道。
时嘉苦笑了一声。
“你和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床上那点关系而已,反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可不敢寄予几分感情在上面。”
木岂听到这话的时候,脑子都快炸了。
原来在时嘉的眼里,他们之间的感情,仅此而已。
他道,“这就是你的玩世不恭,一直不把别人的感情放在眼里。”
“是我受不起。”她道,“你回去吧,不早了。”
好像让木岂马上离开,她能不让自己所有的防备,被慢慢的瓦解。
木岂走过她的身旁。
从后面一下子将时嘉抱住。
时嘉有点猝不及防。
“你要干什么?”她道。
“我不要和你分开。”男人道。
时嘉沉默了片刻。
她道,“你是不是喝了酒。”
木岂点了点头。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来给她送解酒汤。
自己反倒是喝了酒过来的。
许是因为刚才两人的距离有点远。
她压根没有闻到。
刚在被木岂抱住的那一刹那,才闻到酒味来。
时嘉嗤笑了一声。
“你要不要这么滑稽?”她道。
“我要是不喝酒的话,怕是很多话,还是一直咽在心里。”他道。
酒壮怂人胆。
他好像一直以为,在时嘉面前,都有点怂。
时嘉都站在他的上峰。
以前他无所谓。
反正女人喜欢,她爱做作就随便作。
谁让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呢。
只是,后来好像渐渐的变成了习惯。
时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就做了决定。
竟然直接抛下来他。
木岂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在经历了感情的深渊之后。
他好像明白了,许是自己以前实在是太纵着她了。
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
即便自己已经做了所有的心理建设。
他还是喝了家里最烈的酒。
让自己不再被时嘉的话给劝住。
他这一次,不想再听她胡说。
时嘉道,“幸好这碗解酒汤,我还没有喝,留给你自己吧。”
“我不需要。”他道。
“你先放开我再说。”时嘉道。
“我要是说不想放呢。”他道。
“你要是免费为我服务,我求之不得,倒是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时嘉道。
“怎么,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请人进来吗?”木岂道。
“你还真的说对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
这个时候,已经从桌子旁移开。
转进了卧室里。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来。
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房间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许是因为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的关系吧。
以至于里面的气氛,足够热烈奔放。
翌日。
时嘉一睁眼,看到身边的男人。
简直吓了一大跳。
几秒钟后,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竟然留木岂在自己的家里。
昨天到底是喝了不少的酒。
大概脑子里搭牢了,怎么可以重蹈覆辙。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
乱七八糟的印子。
真的是太疯狂了。
时嘉轻轻的起来,生怕将男人弄醒。
她想马上起来,将衣服穿好。
不然,这就是证据。
谁知道,自己刚一翻身。
就被人重新抓了回去。
倒霉。
“该起床了,你不是今天早上要回白城吗?一会厉岁寒见不到你,看你怎么办。”时嘉道。
“那就让他多等一会,大不了,我搭他的飞机。”木岂迷迷糊糊的道。
时嘉掐了他一把。
他才坐起来。
“办正事要紧。”时嘉道。
“你就是正事。”男人淡淡道。
“滚吧你,昨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我。”时嘉道。
“你不对我负责了吗?”男人又道。
“你知道我的,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时嘉道。
木岂就知道,她一向是嘴硬,不饶人。
就在两个人还在床上卿卿我我的时候。
木岂的手机就响了。
“你现在在哪里?”厉岁寒道,“还要不要走?”
木岂道,“不走了。”
时嘉一听着急了。
她马上躲过电话,“厉岁寒,你快点来把他给带走吧,地址我告诉你。”
时嘉把地址刚给厉岁寒报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我就说吗?到底是我兄弟,绝对站在我这边。”
“金绾还是我姐妹呢,你等着。”时嘉道。
时嘉马上打电话给金绾。
金绾道,“时嘉,什么事情一大早就打来电话?”
“你是不是在厉岁寒旁边?”时嘉道。
“怎么了?”她道。
“你让厉岁寒派人,将木岂接走。”时嘉道,“厉岁寒知道地方的,你一说,他就明白。”
金绾昨天应酬的太多。
她一直都在躺着休息。
只好让方淑传话给厉岁寒。
厉岁寒没有想到,信息都传到金绾那里去了。
这个时嘉。
厉岁寒还能怎么办。
只好让人开车到了时嘉的楼下。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
木岂简直不敢相信。
“厉岁寒真的听了你的话。”木岂不解的道。
刚才时嘉打电话给金绾的时候,没有当着木岂的面。
就是想来个措手不及。
时嘉道,“那必须的,我们现在可是盟友。”
“你得了吧,不用问也知道,你请了高人出面。”
“你知道就好了,还不麻溜的离开。”时嘉道。
木岂想了想,他现在确实是因为有事情,必须要回白城一趟。
他道,“等我回来。”
“我可不敢确定,明天是不是又遇到别的人。”时嘉道。
“好吧,我对面可是有摄像头的,你小心别被我发现。”木岂道。
时嘉这才看了一眼,木岂的门口。
合着她每天披星戴月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回来,都被这个人尽收眼底。
那之前在他面前吹嘘的,三不五时的带人回来的话,岂不是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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