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怪老头的距离,不过前后脚的功夫。
玄武石门明明的打开的,为何我不能进去?
难道是因为怪老头进去后,在里面做了手脚?
我惊疑不定。
把手小心的伸向门洞。
打开的石门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手指刚刚触碰到那片黑暗,一股巨力再次传来,震的我手臂酸麻。
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屏障。
思索片刻,我觉得不是怪老头做的手脚,应该是白骨塔本身的问题。
进门有特殊的要求。
但怪老头点白蜡的那番操作,我无法效仿,只能另想办法了。
绕着白骨塔转了一圈。
大门上雕刻着四象的图案,说明开门的方法与四象有关。
而仙公堂与玄武有关,所以从玄武之门进入。
剩下的青龙、白虎、朱雀......
等等。
白虎!
星盘之上白虎旗下的星宿已经全部点亮。
而我,也拥有白虎的召唤铜铃。
那我是不是能打开白虎之门?
眼睛一亮。
我快速走到白虎门。
灰白色的石门上,两只白虎一左一后,威风凌凌。
小心的靠近大门,我把手伸过去,放到石门之上。
冰凉粗糙个手感传来。
只是这样肯定打不开,需要说点什么吗?
“芝麻开门?”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行。
铜铃拿出来。
“现身吧,旺财!”
清脆的铜铃声,似乎被山风送出去很远。
几秒之后。
“喵——”
洪亮的猫叫声响起。
一黑一白两道小小身影,如同两只迷你神兽,从远处飞奔而来。
“呼哧呼哧——”
旺财喘着粗气,整个肥肚皮都在抖,表情十分不满。
仿佛在表示,不要动不动就cue它们。
“叫你们来当然是有正事了!”
我揉了揉它毛绒绒大脑袋,伸手指了指白虎门。
“这个门,你们应该能开吧?上面可是有你们的画像啊。”
旺财喵了一声,挺着肥肥的肚子,慢慢走到门口,蹲下来仰头打量。
富贵则不太优雅,不急不慢,一双幽蓝的眼睛清澈透亮。
它们俩对视一眼,喵喵的呜噜了几句,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交流完毕后,旺财伸出爪子,露出锋利的指甲,划破肉垫。
鲜血渗了出来。
旺财把爪子按到左边的门上。
然后是富贵儿,用同样的方法,把带血的爪子按在右边的门上。
灰白色的石门留下两个小小的梅花血手印。
轰隆隆——
石门缓缓的打开。
“喵!”
旺财抱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心疼的为媳妇舔了舔破皮的爪子。
“回头我给你们买好吃的补补。”
谢过它们俩,我看着黑漆漆的门内,小心的伸出手。
手指触碰到黑暗,没有反弹的力量传来。
往里深入,我的手仿佛被淹没进黑色的水中,直接看不见了。
“可以......”
我正准备进门,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狠狠的拽了一把。
还没反应过来。
我已经站在一个灰白色的空间里。
看样子是白骨塔的一楼。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四道大门。
不同的是,门上没有四象的图案。
正方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的手臂。
栩栩如生,分不清是雕塑还是真手。
每只手臂仿佛在挣扎求助,充满了痛苦。
那其中的一只手,该不会就是拽我进来的那只吧?
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全身都本能的不适。
我左右看了看,这个空荡却压抑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人。
旺财和富贵儿没一起进来吗?
我拿起铜铃晃了晃。
反正都已经来了,就留下来给我做个帮手吧。
叮铃铃。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在塔里回荡。
几秒后。
才响起旺财的喵叫声,好像近在咫尺,可我去看不到它们的影子。
“旺财,富贵儿,你们在哪?”
“喵——”
“喵——”
我们能彼此听见对方的声音,却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这也是白骨塔的古怪之一吧。
我皱了皱眉。
目光环视一圈。
整个一楼都是空的,或许要打开其中一扇石门,才能看到楼梯。
石门上没有图案,我已经分不清哪一扇是我进来的大门。
在这里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先随机选了一扇门。
灰白色的石门看起来厚重无比,门上斑斑驳驳,灰尘脱落,古老沧桑。
打量几眼,我朝石门伸出手。
“喵嗷——”
旺财厉叫声顿时响起。
我吃了一惊,连忙收回手。
“旺财,不能打开这扇门吗?”
“喵!”
这次叫声稍微平缓一些。
我用刀在门下的地面刻了x,留作记号。
然后,以顺时针的方向,走到右边那扇门。
“旺财,这扇门可以吗?”
我朝古老的石门伸出手。
“喵嗷——”
凌厉的猫叫。
答案是否。
于是,我留下记号,继续下一扇门。
“喵嗷——”
答案也是否。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扇门了。
站在最后一扇门前,我心里十分庆幸当初收留了旺财。
谁能想到,一只城中村的流浪猫,居然是传说中白虎神兽的化身呢?
手伸向最后一扇门。
“喵嗷!!!”
旺财的叫声格外尖锐凌厉,听起来非常着急。
“最后一扇门也不可以打开?”
我惊愕不已。
“不能开门,如何找到楼梯,如何上到白骨塔的顶层,拿到枯萎的心脏?”
我抬头打量头顶。
密密麻麻全是惨白的手臂,多看一眼都让人全身发麻,并没有门的存在。
一共四扇门,却都不能打开。
这是成心要把我困死在这个空间?
难道白虎门后,是个死局?
不能吧!
如果是死局,这扇门的存在有必要吗?
旺财和富贵儿也没必要,用自己的鲜血为我开门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很快冷静下来。
应该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有想到。
目光在塔内来回扫过,我努力的思索着。
这个恐怖的空间里,除了门,就只剩那些扭曲的惨白手臂了。
我之前就是被一只手拽进来的。
难道,要找到那只手才行?
望着密密麻麻的白手,我感觉全身都在抗拒。
每只手看起来都差不多,对着空气抓取,仿佛溺水之人的最后求救。
散发着绝望痛苦的气息。
到底哪一只才是我要找的?(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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