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夏姐冰冷的语气,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张着嘴,我刚要问她怎么了,她却果断挂了电话!
见我脸色不好,大冰赶紧问我说:“小欧,怎么了?”
我摇摇头,捏着车票一边往检票口走,一边脸色阴沉地说:“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上了火车之后,大冰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没法回答;或许是夏姐的婚事,也或许是别的事,总之夏姐说话的语气,给了我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们是早晨上的火车,中午11点左右,就到了港城;那时大冰也不着急去公司,就打车陪着我,直接去了港丽公司总部。
进到公司前厅的时候,本来熙熙攘攘的办公室,却变得有些沉寂和压抑;而我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加强烈了。
推开夏姐办公室的门,当时许哥和方毅竟然也在;而夏姐靠在办公桌前,正拿纸巾擦着眼泪。
走过去,我看着她说:“姐,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她竟然红着眼,愤愤地朝我吼了起来。
“你就是个人渣!”夏姐一旁的方毅,顺势补了一句。
可我却懵了!好端端的,我也没得罪谁啊?怎么他们一个个看着我,都带着兴师问罪的眼神?!
夏姐抹了把眼泪,红唇不停地颤抖着说:“小欧,姐对你不错吧?!我有哪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不待我说话,一旁的方毅立刻就说:“报复呗!向他这种人,这些年我见得多了;你把他甩了,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临走的时候,肯定要报复你一把。上次我跟你求婚就是,那枚钻戒,他到现在都没还我!小沫,你就是太善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像这种白眼狼,你一开始就不该对他好!”
“方毅,你有事说事,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咬着牙,我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蹿!为了夏姐老乡的事,我简直操碎了心,这才刚回港城,却被人一顿痛骂,换谁心里能舒服?
可不待方毅回话,一旁沉默的许哥,却开了口:“小欧,这件事,你真的太过分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把夏总,往火坑里推啊?!”
咬着牙,我尽量压着火气说:“许哥,你们骂我之前,能不能先让我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是港北项目的负责人,你还要问我们是怎么回事?!”许哥站起来,把手里的烟一扔说,“港北的那个项目,有多处地方,没有按照项目方的要求施工!人家现在,已经把咱们公司告上了法庭,要求巨额赔偿!”
“什么?”听到这话,我的脑子突然“嗡”地一声,猛地靠在了后面的墙上;“这不可能,施工方案我们早就和项目方敲定好了,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可夏姐却猛地说:“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法院的传票都发过来了,你还要狡辩什么?!小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姐姐真的不明白,无法理解!你知道咱们公司,资金有多紧张吗?”
抿着嘴,她满脸失望地看着我说:“咱们的商业地产正在建,处处都要用钱;我还欠了银行2000多万的贷款,现在又被人家索要赔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让我到哪里弄钱?”
我张着嘴,当时脑子都糊涂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项目,可一直都是毛子负责的啊,他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姐!这件事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查,回头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咬着牙,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毛子那个混蛋,他到底是怎么搞得?!
“交代,你拿什么来交代?”许哥猛地冲到我面前,揪着我的领口说,“事情的因果关系,还重要吗?项目已经毁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资金,还有对项目方的赔偿!小欧啊小欧,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简直无药可救!”说完,许哥狠狠推了我一把。
那个时候,我真的懵了,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毛子是我的好兄弟,他不可能害我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啊?!
正当我一筹莫展地时候,方毅抽出纸巾,轻轻擦着夏姐眼角的泪说:“小沫,不哭了,只要咱们结了婚,我父母肯定会帮你,把这部分资金给填上的。事情没有想的那么坏,只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听到这话,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方毅!那时我想,这件事会不会和方毅有关?因为我和夏姐闹翻,最得益的人,莫过于他。
“小欧,你走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这件事公司就不追究你责任了,反正你也赔不起!但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姐!”我朝她喊了一句,自己真的冤死了!
“走啊!再也不要来了!”她竟然抓起纸巾盒,狠狠砸在了我身上。
一旁的大冰气不过,顿时拉着我胳膊说:“少他妈狗眼看人低,赔多少钱,你们说个价!小欧没钱,不代表他兄弟没有!”讲到这里,大冰红着眼,指着他们说,“还有我告诉你们,我的兄弟我了解,你就是把他杀了,他都不会干出这种事!冤枉人,也要有个限度!”
“你他妈少废话!”听大冰这样说,许哥顿时就坐不住了,他也指着大冰说,“海欧是项目的负责人,不管是不是他所为,这件事他都要负主要责任!夏总那么信任他,给他那么高的分红,他却把项目干成这样!我们就他妈找个文盲,也比他强!”
大冰身子往前一冲,还要说什么,我赶紧拉住他,二话没说,直接出了公司。
到了外面,冷风吹来,我浑身都跟着颤抖;叼上烟,我艰难地吸了一口说:“大…大冰,如果我跟你说,毛子出卖了我,你…你信吗?”
“不可能!毛子是咱最铁的兄弟,打死他都干不出这种事!”大冰朝我吼了一嘴。
“我也觉得不可能,不敢相信;可是…大冰,这件事绝对是毛子,栽赃陷害了我!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咬着牙,我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那可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啊,他竟然趁我不在,狠狠捅了我一刀,往心根儿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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