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爷的心脏病都要犯了,可李家柒身边的于大公子,并没有注意到他老爹的情况。
而是在给那些人讲解如何养殖蚌壳,然而最后那一步,如何养出珍珠却是关键。
李家柒在一旁负手而立但笑不语,于大公子讲到如何选蚌,如何养殖,却唯独没有讲,要怎么才能养出珍珠来。
“于大公子,可是像你说的,选好蚌壳养好蚌,它自己就能长出珍珠来吗?”
于老爷身边的何老爷悄悄问他
“老于,咱们这关系这么好,你瞒的够紧的呀!”
于老爷,面上不知做什么表情好。
“呵呵!我若是说我也不知道,你可能不信。”
何老爷一脸别逗了的表情看他。
“我还真不信,就咱俩这交情,你给我透个底儿!”
于老爷嘴角抽了抽
“可是我当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那可是你儿子,你还能,”
何老爷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忽然就闭嘴了。
突然想起那位是老于嫡妻留下的,他如今这位妻子可是续弦。
就听上面的于大公子道:
“各位想要知道这珍珠如何养成,这就要问李大人了。
不瞒各位,我这也是李大人给我出的法子,教我如何养蚌出珠,不然我可不会知道,竟然还有养珍珠这个法子。”
另外一位老爷站出来,对着李家柒恭敬一拱手开口问。
“李大人,不知可否能告知,这珍珠,究竟是如何养出来的?”
“可以!”
李家柒回答的很干脆,
“我此番让大家在此汇聚一堂,自然就是为了将这个法子卖出去。”
卖!而不是平白无故的告诉他们。
不等下面的人如何反应,他便继续道:
“这法子,乃是公主梦中授予本官,让本官造福百姓的。
因此本官便趁这日公主生辰,将这法子拿出来。
所谓物以稀为贵,这珍珠若是变得满大街都是,它也不值钱了,而且养植珍珠并非易事,所以本官决定只卖五家,价高者得!
并且这些卖来的钱,本官也都会用在百姓身上,你们也算是变相的为百姓造福了。”
她的话说完场面安静了片刻,周围的人互相看一眼,立刻就有人问
“那大人,这五家除了价高者,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是么?”
“对!”
李家柒的话音一落下就立刻有人出价
“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买养珍珠的法子,老吴,我看你这是病的不轻啊!五千两!”
被叫老吴的中年男子长脸细眼的,闻言也不生气,就笑着眯眯的道:
“我这不是给大家起个低价么,你看我一出底价你这价格不就上来了,一万两!”
李家柒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老吴还真有些意思,他这一下出底价的,一下最高价,惹得在场的人目光都看向他。
他就继续笑眯眯的扫一眼众人,见没有人出价就挑眉,转头对李家柒道:
“李大人,”
“好!吴老爷一万两一次,可还有谁要加价啊?”
见没有人吱声,李家柒就直接宣布
“好!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一万两三次,成交!”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哐的一声锣响后,李家柒继续道:
“第一个拍得珍珠养殖法的是吴老爷!
好!接下来第二个,忘记跟你们说了,拍得珍珠养殖法的商户,可选出一户到两户,每年往宫里进贡珍珠,至于能不能成为皇商,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皇商这两个字,对这些经商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皇商?”
听着李大人笑眯眯的说出肯定“是的!”
“我出五千两!”
“我出八千!”
“一万!我出一万!”
一旁坐在于老爷身边的何老爷,悄声问他
“老于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养珍珠的法子,回头你私下卖给我咋样?”
余老爷看他一眼
“我真不知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能骗你吗?我要是知道了还能憋得住不跟你得瑟?”
这位何老爷,一想于老爷的德行还真有可能,真不知道。
啧啧!当爹当成他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少见。
默默同情的看一眼老朋友,轻咳一声,对着上面喊
“一万五千两!”
呵,好家伙!第一个人只用了一万两就拿下了养珍珠的法子。
这第二个人竟然要用一万五千两,那下个人是不是还要更多?
嘶!
他们这么一想,立刻就有人咬了咬牙
“一万六千两!”
根据李家柒对他们这些府城商户的了解。
这些人家里随便都能拿出个两三万两不成问题,于是便开始道:
“一万六两一次!”
“一万八千两!”
“一万八千两一次!一万八千两两次,一万八千两三次,成交!”
见没有人再出更高的价,李家柒便也不拖延时间,直接成交。
接下来就是第三位了,果不其然,到了第三位的时候,直接拍价两万两。
第四人是两万五千两,等到最后一个名额的时候,竞争格外激烈,直接三万成交!
于老爷不屑的撇嘴小声嘀咕一句
“三万两,不知他能不能赚得回来唉!”
一旁的何老爷听了就用胳膊肘拐他一下
“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你们家都不用竞争,第一个养殖珍珠的大户,啧啧,我那儿子就没你儿子这运道。”
“呵呵!”
于老爷只能给他呵呵一声,谁家儿子好谁自己知道。
且不说于家父子回家以后如何交流感情。
对于那五家买了珍珠养殖法的,李家柒也让于宁海细心指导,并亲自给他们五家说了一下,养殖珍珠的过程。
至于能够养出什么样的珍珠,全看他们。
就说李家柒这次,虽然请他们吃了顿,可却赚了十一万三千两,有这钱干啥不行?
“大人,过几天冯同知那边,还要安排么?”
“安排!其实只要他老老实实待着,我还真不想动他,可我不动他,他却想要动动我,我看他是活够了!”
李家柒说着将手里的文书给扔到一旁
“真当我是个大度慈和的面人了。”
见李家柒生气,杜荣也道:
“大人说的是,若非大人一直有让人暗中保护于公子养蚌的宅子,说不定还真能让他给得手了。”
原本李家柒想要再等半年才将养蚌的法子卖出去的,结果这位冯同知也是厉害了,竟然想要去端掉于宁海养殖蚌的宅子。
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是啊!如今我提前将事情给公布出去了,结果他的策略也变了。”
说起这个杜若就没好气的道:
“可不是,要属下说,他定然是眼红大人您上次在酒楼,卖珍珠方子的钱了,不然也不能这么作死。”
这话李家柒认同,笑着道:
“说来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然那些海匪的漏网之鱼,漏了也就漏了,他倒是手段,竟然能够将那些人给聚集起来,这次,可不是正好一网打尽。”
“大人您说上次海匪屠村,会不会也跟?”
如若的话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猜测永远是猜测,还是要将人给拿下来审问一番才行。
没过几天,就是冯同知娘的六十大寿。
李家柒身边可没有女眷,根本不用去后面应付女眷,直接就在前院和那些男子们应酬就行。
当然,作为知府,他也不能去的太早,忽然就莫名的理解那些喜欢压轴出现的领导人了。
“知府大人总算来了,就等你了!”
李家柒一身蓝色长衫便服,脚踏藏蓝绣锦鲤靴,腰间白玉扣,头顶白玉冠,当真是一翩翩美少年。
见冯同知迎面走来,听他说完便面上带笑的摇头
“实在抱歉,衙门事多,一不留心就来晚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大人快快请上座!”
李家柒无语的摇头失笑
“我可不得先去给冯老夫人贺寿后再过来,这礼不可废,不然不就失礼了么?”
“哈哈哈~大人说的是!大人请!”
他说完亲自领着李家柒去后院的客厅,等人先去禀报后,她才进去,对着手上的老夫人道贺。
“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个客厅里都是女子和妇人,上首的老夫人笑的一脸慈爱,连连点头的道:
“好,好,知府大人能来是给老身这脸上有光。
大人快些去前面应酬吧!我这里都是女眷就不留大人了。”
李家柒不知这位冯同知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便也不在这里多留,告辞跟着冯同知一路走回前面客厅他竟也没有动作,倒是个能够沉得住气的。
“听说大人在福满楼可是发了一笔大财,不知大人为何只将那养殖珍珠的法子卖了五家。
要我看再多卖上几家也是完全可以的,才五家,太少了!”
李家柒也应付着他
“那你觉得应该卖几家?”
冯同知冷笑一声,转头看一眼走在他身边的李家柒道:
“养殖珍珠,不说周边的国家,就是咱们大周也是独一份儿,再说的夸张些,整个大周也就只有咱们这里才有养殖珍珠的法子。
并且我听说这养殖珍珠还要时间沉淀,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所以我觉得李大人你完全可以多卖几家,为何大人只卖五家,加上您和于家的也才六家。”
他说着摇头继续道:
“市场那么大,大人完全可以多卖几家啊!所以我很是不理解!”
李家柒就笑,自己做事还要他理解?
“市场是大,可物以稀为贵啊!我总不能让珍珠成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沙砾吧?”
“不至于!”
“那价钱也要稳住,不能降的太多。”
眼看就要走到前厅了,他也没有动作,李家柒也不急,跟着他进去应酬。
他冯同知的娘过个生辰,来凑热闹的还不少,下面的官员士曹,就连那三个县的县令都来了。
李家柒在看到沈风的时候还挺讶异的
“我六姐也来了?”
沈风听他压低声音说话,就也小声道:
“没呢,你六姐她怀上了,不易走动,我就没让她来。”
六姐怀孕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那回头我去看她,今天可是个鸿门宴,你自己小心些。”
沈风面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对她使个眼色,李家柒看向一那边冯同知所在的方向,沈风挑眉,眨眨眼表示他知道了。
“李大人,”
李家柒看一眼过来打招呼的临满县县令道:
“你们都来了,看来这个年过的很不错啊!”
临山县县令点头笑道:
“若非是大人您,咱们也不能过这好年,对了大人,不知我们临山县能不能也跟着种山药?”
他的话说完,李家柒还没说话,一旁的临满县令就好笑的道:
“你这不地道了啊!我们临满县还没都种完呢,说什么也轮不到你们吧?”
李家柒好笑摇头道:
“孙县令不必着急,你们临山县目前还是主要以果树为主,不急的,上药的产量高很快就能上来,等到山药的产量上来,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不急,我后面还有,”
“大人!开席了,大人还请上座!”
李家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顿了下笑道:
“走走,咱们先去吃饭,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其他几人也知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纷纷就座,但也不由会想,李大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后面还有什么?
众人就座后,酒过三巡,正在李家柒好奇他什么时候动手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忽然翻墙闯入其中。
李家柒眼神暗了暗,这人既要表子还要立牌坊,也是,如果他大大咧咧的不加掩饰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杀了自己这个朝廷命官和驸马。
那他除非他要造反,要么就是疯了。
所以,竟然还知道要撇清关系,让那些我海匪伪装成黑衣人。
冯同知当然不真的要造反或者疯了,怎么会让他自己暴露出来,知府一死,他这个同知可就是代理知府了。
到时候他想做什么还不是由着他么?
唇角勾起一个冷笑,随即又飞快的隐没于无形,换上一张担忧的脸
“你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府上?”
为首的黑衣人用变了的声音道:
“我们是谁?我们是谁应该问问你们这位李大人才对,鲨鲸帮的灭帮之仇,今日,我们就来跟李大人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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