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位卫大人帮着说话,那些大臣这才冷静下来,思量卫大首辅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一个个干咳一声,可还是有那些老大臣不赞成开设女学
“卫大人,并非是这个问题,而是自古一来从未有过女学,这于理不合啊!”
又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大人道:
“是了,咱们大周朝往前推个百年都没有女子可以跑透露面的道理,这,简直就是于礼法不合!”
礼部尚书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见皇帝看向他,他也立刻站出来反对。
“皇上,臣身为礼部尚书,实在是无法认同李大人要开设女学的行为。”
李家柒也躬身行礼道:
“皇上!并非是臣要开设女学,而是已经位列仙班的公主托梦,臣只是传达公主的意思。
若是众位大人不同意,那臣今晚做梦告诉公主,让天上的公主亲自下来找各位大人说说好了!”
众人:……
“这个,就不劳烦公主殿下了,臣等受不起!”
皇帝:……莫名的也有种第二只靴子落地的踏实感。
“众位爱卿啊!这件事李大人说的很清楚了,是朕那位列仙班的皇妹的遗愿,朕这个做皇兄的不能在妹妹活着的时候照顾她一二,心中甚觉愧疚。
难道如今皇妹的这点遗愿中,大臣也不让朕满足吗?”
周青帝说着,还一脸悲痛的表情,众位大臣第一次见皇上这般,不由面面相觑。
就连那站出来反对的老大人都不知作何表情的好。
礼部尚书,也不敢吱声了。
皇帝这还没完呢,就听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声音沉痛的道:
“朕自小离宫在外,对我那无缘得见一面的皇妹心中甚是愧疚,未能尽到兄长的本分。
如今皇妹托梦这点遗愿,朕都不能满足的话,那朕这个皇帝还做的有什么意思?
不如让给各位爱卿来做可好啊?”
这话一,出早朝大殿上的众位大臣呼啦啦跪了一片,他们可不敢有那想法。
“臣等不敢!”
周青帝扫一眼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心道你们当着朕的面,不敢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些什么呢!
“众位爱卿平身,既如此,那朕便批准李大人开办女学。
同时这刑部尚书一职,既然这位大人都觉得李大人合适,那也便由李大人担任好了!”
众位大臣们面面相觑,所以这场朝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只能安慰自己,如今将这位李大人从吏部给捯饬出来了,他们也能安心做官了。
再也不用担心李大人掏出的小本本,是关于自己升迁调任不成,还得被贬或者治罪的证据了,毕竟李大人已经不管吏部了。
内部主要掌管官员考核,升迁,调任之事。
在李家柒担任吏部左侍郎这段期间,那些要升迁,要活动的官员可没少被拉下马。
如今听说这位李大人竟然调到刑部去了,只能暗道一生自己倒霉,却不能让更多的人和自己的一起倒霉。
要开办女学这件事,李家柒一早便在心中思量许久,从她留在京城的那天开始,她便在筹划这事。
图纸她都画好了,他不仅要盖这一所女学,还要盖第二所第三所。
至于一开始,那些大臣会不会将他们的女儿送来,这倒是无所谓。
她这女学要招的第一批学生,便是平民家的女孩儿。
尤其是那些村子里,家中女娃多的,她这里管吃管住,还每个月给一百文的补贴。
可别小看这一百文,生意多,每月的开销变也大了,更不用说吃喝住行,这完全就是一场慈善。
不少人都等着看热闹呢!
可她李家柒是谁呀?
别的她可能没有,钱还不有的是?
先从京郊开始往外面扩充,从六七岁左右的小女童,这个年纪也差不多是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了。
到十二三岁的丫头们,每个小学开设三个班,不同年龄教授的东西不同。
这样一来,她手上的事一下就多了,吏部那边交接过后,便是去刑部上任。
好在刑部她是尚书,倒是不用费心跟下面的人打好关系。
好吧,即便是在吏部,她也没跟下面的人打好关系过。
说来刑部尚书,这位置还是挺轻松的,他倒是还能倒出时间来管一下女学那边的进度。
再一个就是,关于那位杨姑娘的案子,当时就防着她自尽,特地在她口中塞了麻核。
可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李家柒上任的时候,这位杨姑娘已经自尽了。
“大人我们也是没想到这位竟然会自尽,当时您送来的时候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口又不能言,我们也是单独将它关在一个牢房里严加看管,可就是这样这位姑娘还是自尽。”
李家柒走进牢房中,打量一番这女子的尸身,眉头紧促道:
“死亡时间是几时?”
“晚上子时二刻!”
“当时这牢里是谁当值?”
站在李佳琪身前的那位狱卒道:
“回大人当时就是小的当值!”
“那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啊!当晚小的就照常巡逻,她这边就倒在地上,前一刻钟,看着还是还有喘气的,下一刻钟就不喘气了!”
“仵作怎么说?”
“仵作说她是窒息而死,就是自己不喘气,把自己给憋死的!”
这狱卒越说声音越小,他自己可能都不相信他说的,人还能自己把自己憋死?
那是多想死啊?
得到消息的郑云鹏匆匆跑来
“大舅舅,人,”
说着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不由一顿。
李家柒可怜大侄子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
什么叫死无对证,这就是死无对证了!
若是这人活着,还能想法子让她指认是镇国公,可如今人死了那就是真的死无对证,唯一最重要的证人就剩下……
“快走,回去看看剩下的那个证人怎么样了!”
带着杜若和郑云鹏回到府上,杜若立刻让人打开小黑屋。
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被关的小黑屋关了一天的郭进,乍然见到这刺目的阳光,很不适应。
“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将我放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家柒无语
“现在不用你说,你已经说过了,该知道的我也知道,告诉你个坏消息,那位假冒承恩侯夫人侄女的女子,已经在牢中自尽了。
如果你不能配合我的话,说不定下个就是你!”
“什么?彩蝶自尽了?”
听到这个消息,郭进显然很惊讶,随机紧张的看看四周道:
“李大人,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若是说了,不仅我活不成,我的妻儿老小也都活不成的!
李大人你不是大善人吗,你就当我是空气将我放了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家柒无语,她对这人用的是深度催眠,催眠过后这人并不会记得他自己被催眠过,说过什么。
“嗖!”
一只利箭从屋顶上,直直朝着那被放出来的郭进射来?
李家柒飞快抽出腰间佩剑,朝着那根利箭砍去,乒!的一声将那支羽箭打偏。
“抓人死活不论!”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护院齐齐朝着那房顶上,射出一箭就逃走的人追去。
看着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李家柒冷笑一声
“既然有人暗杀暗杀你,你说你的家人还能活着吗?
倒不如同那背后之人鱼死网破一场,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嗯,至少我会保住你的性命!”
郭进刚才被那只朝他而来的冷箭吓的跌坐在地上,这会儿听了李家柒的话,咽咽口水,还是不甘心的道:
“只要李大人帮我找到家人,并且保护他们的安全,我就答应。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反悔。当然我也说了,你的家人很有可能已经遇害,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如今你最好配合我,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叫你关起来,等到三司会审之时,自会传你上堂。”
“只要李大人你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我一定会配合你。”
李家柒转身就让人去查,找出这人的家人被安置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出去的人就回来禀报
“大人我们,我们去的时候,那一家七口人已经全部身亡。”
李家柒听人回话的时候没有避着郭进,听到一家尽皆惨死,郭进面色发白身体打颤。
“以及帮着他助纣为虐却得不到什么好下场,不如将他做过的坏事全部公布于众。
便是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便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吗?”
却不想郭进双眼赤红的盯着他道:
“是你!都是你们,若不是你们将我抓来,我的家人又怎么会惨死?
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他们的!”
这人这是要不讲理了?
“你若不招我,自有办法让你招,你若寻死那便死,我不缺你一个!”
李家柒说完对一旁的杜若道:
“他既然想寻死,那给他上,添加官!”
添加官便是用纸打湿一层层的蒙在脸上,直到最后那人无法呼吸为止。
听了李家柒的话郭进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他
“你要对我用私刑?”
“是啊,如何?”
见他这般坦然承认,郭进哑然,随机嘶喊:
“你们不能对我用私刑!”
“你身上没有一点用过刑的痕迹,谁能相信我我曾经对你用过私刑呢?
让你乖乖配合,你不配合非得找不自在,那本官成全你!
像你这种,好话跟你说,你不肯配合非得威胁你,你才肯配合?
正好如今我到了刑部,身为刑部尚书,对于刑部的这些刑罚自然是要熟悉一番,那就用你将这刑部的百种刑罚一一尝试一遍好了!
将这人带去刑部用刑!”
翌日早朝上
“李爱卿去了刑部这些天,可有所收获啊?”
李家柒站出一步恭敬行礼,道:
“回皇上,臣去刑部这些天收获很大,刑部的一百多种刑罚,臣已经一一使用过。”
皇帝:……
众位大臣:……
忽然觉得这位李大人去刑部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这些?”
“是,臣决定要清空刑部牢狱,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清空刑部牢狱?你这任务量可不轻啊!”
“臣定当竭尽全力完成!”
有大臣站出来
“回皇上,李大人忙着刑部之事,女学那边不能无人管理,陈杰的女学那边的事,李大人可以交出去一半,让人帮着打理!”
见那位大人说完看向自己,李家柒点头
“的确是应该找人帮臣打理,不如就从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身边调几个女官出来,毕竟女学,还是应有女官教导为好!”
这话按理说是没有错的,只是那提出这话的人可不是这个目的。
“臣觉得女学之事,不如让礼部帮忙,毕竟礼部的人对规矩礼仪等,认知更加清晰!”
这位大臣说完,李家柒也出言道:
“这位大人所言甚是!”
见李家柒认同他的话,这位大人得意一笑,就听李家柒继续道:
“大人既然让里礼部的人去教女学的学生,那是是否代表着大人觉得,女学的学生日后也有出阁入士的可能呢?”
“哈哈!”
这位大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
“李大人可真会开玩笑,好想学习那些女子,入学读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倘若她们竟还妄想入朝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家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也懒得和他在这里辩解,有些事这是潜移默化的,而不是强行让他们一下就接受。
“大人既然不允许她们入朝堂,为何还要用礼部的规矩礼仪教导她们?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李大人想多了,我不过是看你一人身兼数职太过辛苦,便想着帮你分担一些,既然你不用,那我等也不做那吃力不讨好之事!”
既然知道吃力不讨好,又何必非要多此一举呢?
他自己弄起来的学堂,自然有他自己想要教的东西,并不想这些人都来指手画脚。
“大人的话说完了,那该我说了,经过臣这些时日的审问,倒是让臣从那些犯人嘴中,听到了不少东西。
请容臣一一到来。”
在这里说?还是算了。
他怕这位一开口就是一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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