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柒也想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年纪更小就是抱着上朝都坐不安稳的那种,这样下去除非太后垂帘听政。
“皇后娘娘先别急,让大皇子好好调养,说不定会没事,这事,不如让太后娘娘来处理。”
说起太后,皇后眼中亮光一闪
“李大说的对,这事的的确应该让太后娘娘知道,本宫一时乱了方寸,让大人费心了。”
听皇后说话这么客气,李家柒也能明白她的慈母之心,正这个时候,德妃匆匆带着二皇子也赶来。
二皇子回去一说她就知道,这次的事怕是不能善了。
若说德妃一点都没有那个心是不可能的,只不应该是这个时候,更是发生这样的事。
二皇子和三皇子发生口争执,即便下手之人不是二皇子,那这件事也跟二皇子脱不了关系。
更何况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说不是他做的都没有人信。
若是说大皇子故意陷害兄弟,可他眼上的伤又是真真切切的。
轻了还好,如果重了,那……必然要与皇位无缘,那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这么一想她心中一片寒凉,思绪急转间,将两种可能都过了一遍。
如果自己不带着二皇子去找皇后请罪,直接在宫中等着对方找上门。
大皇子若伤的轻还好说,若伤的重,那她和二皇子都完了。
而她若主动带着二皇子去请罪求饶,虽然出发点弱了些,但终究是主动承认错误。
这么一想,她赶紧脱簪素衣,带着二黄子急急来到皇后宫外跪下。
等皇后听到外面的小太监禀报之时,德妃已经带着二皇子跪在殿外。
皇后和李家柒对视一一眼,让大皇子好生休息,皇后带和李家柒出了大皇子的宫殿。
站在大皇子殿门口,看向跪在下首的德妃和二皇子。
二皇子到底是个小孩子,此时眼睛哭得通红,不时还抽咽几下。
德妃见到皇后出来,立刻给皇后叩首
“娘娘臣妾带着二皇子来请罪!
都是二皇子不懂事才使得大皇子受伤,若大皇子有任何万一都是他的错,娘娘要如何惩罚他,臣妾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臣妾只希望能够帮暗二皇子承担一二,还请娘娘惩罚!”
皇后看着贵在下手的德妃,又看向他身边的二皇子。
虽然心中知道这件事同安皇子并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是有人精心算计而已。
可结果却让她无法承受,此时看见二皇子还好好的,而自己皇儿那眼上的伤,不知是否会导致其失明。
若只是受伤还好,若是失明,那就彻底与皇位无缘。
这让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对下面的母子二人心平气和?
“你们回去吧!本宫现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件事。
稍后会将此事并报到太后那里,要如何处置权看太后他老人家。
所以说你们跪在本宫这里也无济于事,不如早点去太后宫中跪着!”
“皇后娘娘,您听臣妾说这件事,”
德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
“够了,这件事到底如何?太后娘娘自有决断!
本宫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说什么,只想守着我的皇儿!
你们回去吧!”
他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她终究说不出,不怪罪二皇子这句话,只能让他们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皇后娘娘,”
“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皇后好像突然失控,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一般怒吼一声。
吓得跪在下首的德妃和二皇子一个机灵,德妃也不敢再做纠缠。
只能匆匆行礼,带着有些吓傻了的二皇子离开。
李家柒叹口气
“娘娘保重身体,臣还有些事先去处理!”
“让李大人见笑,本宫失礼了!”
“娘娘也是慈母之心甚笃,臣都明白,就让大皇子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朝中的事还有我们呢!”
离开大皇子的宫殿,没走多远,迎面就见到了卫阁老,他身边还跟着李家柒挺意外的闵郡王。
“李大人这是去过大皇子宫中了?
大人的消息还真是快呢!”
可能这位闵郡王天生就对自己带着敌意。
也有可能是她先入为主,但到底在闵郡王面前,还是要她先行礼的。
“见过闵郡王!”
不理会闵郡王的这句话,见完礼之后,转头对一旁的卫阁老道:
“阁老大人,也是听说了大皇子受伤的消息而来吧?”
魏卫阁老点头,眉头微皱的看向李家柒问:
“不知大皇子的伤势如何?”
李家柒也没有看到,皇子的伤,并不知道具体如何。
“大皇子的伤我没有亲眼看到,只听说伤在了眼睛上,皇后娘娘为此心情很是不好。
刚才德妃带着二皇子来请罪,皇后以无心理会,将这件事交给太后处理!”
卫阁老点头,很赞同皇后的做法
“交给太后处理也好,那这几天大皇子?”
李家柒摇头,不过是个孩子,人都受伤了,哪里还能继续跟着他们学习政务。
卫阁老叹口气,就听闵郡王口气莫名的道:
“那这样一来,咱们大周朝的重担可都要压在三位身上了。
可惜我身份敏感,不然真想帮几位分担分担!”
他说着看向李家柒道:
“对了李大人,我有句话要单独同你说!”
李家柒可没什么话和这位说,刚要拒绝,就见他手中拿出一块帕子。
眉头不由得蹙起,那帕子并非年轻女子使用的样式,反倒是像,大姐的?
这么一想,大姐的帕子怎会落到他手中?
见手上的帕子起了作用,闵郡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到李家柒身前,附身在她耳边道:
“……”
李家柒:
“……”
抬头,一脸怪异的看向这位闵郡王。
这位在跟他和卫阁老玩心理战术呢?
而他手中的帕子,这会儿早就收到了袖子里。
之所以让李家柒无语的是,这位在自己耳边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动了动唇,让人以为他说了什么。
怕是只想让卫阁老以为他说了什么吧!
见李家柒一脸诧异的看向他,闵郡王唇角勾起一个笑,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李家柒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既然这位在跟自己玩心理战,李家柒竟然直接将计就计,啪!的一声,给了敏君王一耳光。
这一下不单将闵郡王打傻了,就连一旁的卫阁老也傻眼了。
这种直接在他面前动手,他还是很少见到的,尤其是动手之人的对象还是为郡王。
就听那位李大人义愤填膺地道:
“闵郡王!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闵郡王:……
他做了什么?他特么的什么话都没说好么?
不过就是想做个样子,让那位卫阁老以为,这位李大人也站在了他们一边。
所以却没想到,这位李大人竟然直接跟自己动手,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这位李大人的下一句话是
“你竟然说皇上这毒是解不了的,让我趁早帮着你上位,闵郡王,你这样到底是何居心?”
闵郡王要气死了,该死的李大人,竟然连这都敢说!
他伸手入袖中,想要拿出那块帕子,就听这李大人继续道:
“你还想用我大姐的性命做要挟。
本官不妨告诉你,你就是拿我李氏一族的命要挟,我都不会背叛皇上。
我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会与你这种思想之人为伍!你既然知道皇上中毒怕是不会醒来,别是这毒就是你,”
“够了!你住口!”
闵郡王气得浑身发抖,可不敢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他再说可是要出人命的。
李家柒在刚才那一刻想了很多,与其等着镇国公他们先动手,不如来个先发制人。
就在见到闵郡王这一刻,许多线索串联成一条线。
闵郡王是镇国公要用来做傀儡皇帝的,那他不如直接断了镇国公的这条路。
皇帝昏迷的时间不能太长了,便只有逼一逼他了。
李家柒此时尽显咄咄逼人之态
“闽郡王叫我闭嘴,是不是心虚了?
说皇上中的毒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关系,你怎么会知道皇上中的毒无解?”
他的话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完就喊
“来人快来人,将闵郡王给拿下,他说皇上的毒是他下的!”
你卫阁老无语,这位闵郡王是傻了才会这样说!
不过他到底是人老成精,见李家柒这样又见闵郡王,惊怒交加,气的脸色涨紫,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这个时候,听到李大人喊声便有御林军冲过来。
冲过来的御林军,自然也听到了李家柒喊的是什么。
一个个面色古怪,有些不太敢相信,真有人会直接承认自己给皇帝下毒。
不过倒是不妨碍他们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朝着闵郡王动手。
当然动手的是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动手,反倒是犹豫起来。
“住手!你们疯了么?!
竟然只听他片面之言就对本郡王动手,你们大胆!”
正在这时,那边听到了大皇子受伤这一则消息的太后,立刻带人朝着这边,大皇子所在的东宫而来。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撞见这样的事。
面色一肃,手不自觉的握紧沉声呵斥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
李家柒敢这个时候直接发难,就是算到了,太后若是听到消息必然会亲自往这边而来。
这宫中的御林军若是说还有些不听他的话,那太后娘娘的话,他们是必然不敢不听的。
李家柒飞快地的抢答
“太后娘娘,刚才李闵郡王说皇上的毒是他下的,说皇上醒不来了,让我支持他做皇帝。
可我对皇上一片治党中心自然是不愿意,他就拿我大姐的性命来威胁我。
我岂能被这种小人威胁,这事将他的事情公布于众。
这不是喊御林军来将他拿下,也逼问出皇上的解药,可没想到,这些御林军竟然还有一大半人在犹豫,竟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说那些话!”
被押跪在地上的闵郡王怒气冲冲的辩解,不对,是在说出实情,却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
因为李家柒不仅嘴快,手也快,直接抓住他,从他袖子里掏出了一枚帕子。
“闽郡王你还说没有,这帕子就是我大姐的,刚才你就是用我大姐的这条胖子威胁我,说她的命在你手上!”
闵郡王哑然一瞬,干脆直接说出实情
“我没有,这帕子不过是收买了郑府上下人偷出来的,姓李的,你别血口喷人!”
“到底是谁在血口喷人?你没事偷我大姐的话干什么?
还不是想要用我大姐的性命来威胁我,让我支持你做皇帝,你休想!
赶紧将皇上中毒的解药交出来!”
然后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明白过来,立刻对那些御林军道:
“还不将郡王给哀家将人押去慎刑司审问,务必让他交出解药!”
“是!”
那些御林军中,可能真有镇国公的人,但此时这般境地,他们根本不够格直接站出来护着闵郡王。
只能听太后的吩咐,将人抓起来后赶紧给镇国公报信。
闵郡王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中毒的解药,去了慎刑司,在那里可没人因为要逼供人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皇宫里,闵郡王刚被压到盛慎刑司,镇国公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此时,镇国公正和他的几个儿子,孙子,在书房中议事,听到下面人的禀报,不由惊讶的互相看看。
还以为是听错了。
镇国公一位孙子中,年纪不大的少年,仗着镇国公对他有几分宠爱问:
“真的假的?闵郡王真的被送去了慎刑司?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外面进来回话的人很肯定的道:
“回国公和几位公子,此事千真万确,宫中已经传开了!”
镇国公的一个儿子看向镇国公道:
“爹,这事发展的也太快了,而且,算闵郡王再傻也不可能说那种话吧?
那不是在找死?”
老镇国公目光沉沉的摇头,看向他自己的儿孙道:
“闵郡王的确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对上的是那位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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