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了半晌,谢俊南又请示道,“韩队,那小陈……”
“是我的失误,赶紧让他回来吧!不用留在白远了。”想到被自己“忽略”的队员,韩景辉很是抱歉。
“韩队,对李彬和康安平的案件,我们算是寻根究底,寻本溯源了,可为什么,还是一无所获呢?难道……我们真的要承认,这一系列事件都是灵异……”
“朱磊、贾佳他们平日议论也就罢了,毕竟还年轻,喜欢聊一些玄妙的话题,可你就不一样了。不论是能力或是资历,你都比他们成熟一些,我不希望,你再让这种疑虑左右自己的情绪。记住,就算真是灵异事件,真是‘鬼魂’杀人,我们也要把‘鬼’揪出来!”对自己信任的队员,韩景辉提出了明确要求。
“我明白了,韩队,听您这么说,我就相信,这案子一定能破!”韩景辉的话,让谢俊南大受鼓励。
“阿金现在状态如何?”这时,韩景辉转而询问。
“情绪已经趋于稳定。”谢俊南答。
“走!随我去见见阿金!”韩景辉笃定地吩咐到。
周家客厅
“爸,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应该留院多观察两天的。”将父亲周新元接回家中后,周博易似乎仍不放心。
“医院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整天待着都快发霉了!再说本来就没什么大碍,犯不着小题大做!”对儿子的建议,周新元根本不予理会。
“也好,回家休养一下,您的身体很快就能复原。”周博易只管顺着父亲的意思。
“博易啊,我住院这几天,你既忙着生意,还要照顾我,真是辛苦了。”看着双眼发乌的儿子,周新元心里很是不忍。
“爸,我是制‘药’厂厂长,更是您的儿子,兼顾是应该的,您再这么说,可真是见外了。”说话间,周博易又体贴地取出了一双崭新的家居鞋递给了父亲,“这是我专‘门’为您准备的防滑家居鞋,另外,楼梯上的光蜡,我也让李嫂重新处理了,以后您上下楼梯时多加小心,就不会再出意外了。”
“哎!还是你想得周到!”满足地接过鞋子,周新元很是欣慰。
“爸,坐了这么久,您累了吧?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吧。”周博易又说道。
“好啊,的确有些累了。”此时的周新元,已明显感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过了须臾,他就感到周身疲惫。
可就在他起身的一刻,猛地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情景也有些模糊了,“博易啊,我怎么觉得,房间这么暗?眼睛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医生说了,您头部受了伤,导致了视神经受损,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周博易安慰到。
“可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记得你韦姨出事前,也总说家里光线暗,什么都看不见……”
“爸!您怎么开始胡‘乱’联系了?韦姨是意外,您是受伤了,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您若真这么想,我和博简就天天守着您!”一听此话,周博易有些动气了。
“好好……是我胡思‘乱’想,以后不说就是了。”见儿子不悦,周新元也不敢多说了。此时的他,早已不同往日,没了妻子,身体每况愈下,长子周博易,早就成了他生活中的依靠。
“爸,您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特意让李嫂收拾了一下三楼的向阳间,把您的卧室移上去,三楼采光好,视线也好,利于您恢复。”周博易又说。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任凭周博易扶着自己,一步步走上楼梯,周新元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可他却不会想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迈向深渊。
市东郊医院阿金病房
“你说你叫武正祥,是吗?”暂时忽略掉前一晚的经历,韩景辉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后,正式开始了与阿金的对话。
“是啊!我就是武正祥!这还有什么疑问吗?!”对这一问题,阿金完全认为是多余的。
“那你的职业是什么?父母是谁?过去有过什么经历?”韩景辉问。
“这么多琐碎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显然,对韩景辉,阿金是充满了戒备。
“你忘了吗?我是刑警大队长,而你自称被他人谋害,如果这是事实,我理应调查这件事,不是吗?”韩景辉机智地反问。
“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阿金的态度才缓和下来,“昨天晚上……我们见过……”
“没错,昨晚我们见过,并且你再三委托我帮助你惩治凶手。如果你依然坚持,就不要排斥我的问题。”韩景辉进一步劝说。
“我知道了……想问什么就问吧……可是……”又砸了几下脑袋,阿金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可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别着急,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吗?”韩景辉耐心劝导。
“好……”阿金点点头,不再排斥。
“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职业是什么?”韩景辉正式询问。
“我……我好像……是给人治病的……”下意识抓了抓头发,阿金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给人治病的?你是医生吗?”听了这话,旁边的谢俊南十分意外。
“好像也不是……我也说不好……”记忆不清晰,阿金很是焦急。
“你是峪江人吗?是否还有亲人?”韩景辉接着问。
“这些……我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记得了……不过……我好像有个师傅……”阿金在努力回想。
“师傅?他是谁?现在哪里?”韩景辉问。
“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可我师傅……也是给人看病的……我的本领……都是他教的……”阿金断断续续地说。
“你知道周氏制‘药’集团吗?”谢俊南也不由开口询问。
“周什么集团?我不知道。”显然,对这一全市最大制‘药’企业,阿金却十分陌生。
“那同福酒楼呢?你也没有印象吗?”谢俊南再问。
“同—福—酒—楼—”逐一重复着这个名字,阿金的思绪,仿佛也在慢慢打开,“好熟悉的地方,我……是不是去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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