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宫后院一个名为月宫地方。
月琰有些头疼地靠在背椅上,沉默着。
凤影死了,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高兴的是,他所爱的人不用再次陷入困境,即便他不是她的唯一。
那个人,高高在上,拥有神圣地位和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着生死大权。
在他年少时,一次宫宴,他便失了心,丢了魂。
当母亲说让自己成为还是王爷的她的侧夫,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只是侧夫,但至少可以离她进一点。
新婚的洞房花烛夜,那是他最开心的一次。
——他是属于她的了。
他陪伴在她的左右,唯一的。
当时府上只有他一个,她只有他一人,即便她经常冷若冰霜,但他还是因为可以靠近她而开心一整天。
后来……
月琰想到这里,忽然有些魔怔了。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人,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冷若冰霜的她也会流露出那种温柔的神情。
她会温柔地待那个人,屈尊降贵地为那个人做一切。
甚至为了那个人,她想要放弃她的宏图大业。
为了那个人,去关心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月琰抱起头,表情阴狠毒辣。
夜玖!夜玖!夜玖!!
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个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
夜王府
睡梦中的夜玖打了一个喷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慢吞吞地抬头,只看到侧脸。
唔……
好看。
看了一会儿,亲了亲男人的下巴,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纳兰容止睁开眼睛,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熟睡的夜玖,看见裸露出的肌肤上有几颗自己种的草莓,眼眸深了深,淡淡地拉上被子,抱着软软的人儿继续入梦。
一大早,夜玖就被叫醒了,说要去上朝,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面无表情地裹着被子,打了一个哈欠,对已经穿戴好的纳兰容止道:“容止,把蒋侍卫打发走,我不去,我要睡觉。”
说着,蹭了蹭被子,闭眼继续睡。
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
自从发现,自己可以在朝堂开小差,夜玖每天早上都想的是去朝堂继续睡。
她觉得,自己真像她当初上高中时,早晨起床想的是去学校继续睡。
纳兰容止打开房门,神色清冷地看着蒋兴:“蒋侍卫,妻主说她不想去。”
蒋兴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意外。
“侧夫,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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