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03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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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哎呦,笑得我肚子都疼了”襄铃听傅宛鸳说完昨晚的事之后,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拍着胸口顺了顺气,眼眶里还闪着泪花。

“你还笑!”傅宛鸳瞪了她一眼,她都已经快怄死了。

襄铃深吸口气,好不容易平缓下来,才道“季长平尽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泰然处之的让你走?”说完面色犹疑的上下扫了傅宛鸳一眼,她身为女子都忍不住想揩油,摸一把。“不应该啊…”

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算了,可这么个娇媚尤物投怀送抱,还能坐怀不乱…不是那方面不行,就是有别的目的。

行不行的暂且不说,但这个男人身上凌厉迫人的气势她是见识过的。这样的人又岂会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若是真的不喜,根本就不会答应做什么劳什子先生。

襄铃又看了眼身旁的的尤物,可这除了图色,还能图什么…

还有沈崇的事…襄铃暗自抚上了手臂。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倒不如就此劝傅宛鸳消了念头。

“季长平该不会是不行吧?”襄铃凑近她压低了声音道。

傅宛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才明白她说的什么。

襄铃煞有其事的说“你想啊,哪有真的坐怀不乱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这毛病。”

傅宛鸳托着腮,指尖轻点着脸颊,她道不觉得季长平像是有什么隐疾的样子,不过就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圣人模样。难啃的很。

浑不在意道“不是有药吗,万一真不行我就给他下了”

襄铃气的用指尖往她额头上点了点“你还非要睡了他是吧。”

傅宛鸳点了点头,愤然道“这是自然!”

身子也湿了,衣裳都脱了,竟然就得了轻飘飘的一句“时候不早了,换了衣裳就回去吧。”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见她这是铁了心了,襄铃颦起眉,一时无

话。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傅宛鸳才想起几日前就做好的发簪“你等我一下。”

说罢去房中拿了装着发簪的锦盒,递给襄铃“快看看喜不喜欢。”

另一支她已经给云因了。

“什么东西?”襄铃狐疑的看了她一

眼,打开了锦盒。

当看到里头的发簪时,眼眶登时一酸,眨了眨眼睛才抬起头“怎么送我这个?”

傅宛鸳笑了笑“我挑了两颗珍珠,去制成了簪子,你和云因一人一支。”

襄铃低头看着手中的簪子,心头是难言的暖意,她从十二岁那年被卖入凌烟楼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将簪子小心的放回盒中,收了起来。

正要开口,却瞥见街上,沈崇的身影一闪而过。豁然起身。

“怎么了”傅宛鸳一惊

“我看到沈崇了”襄铃皱着眉道

“你这么一说,前几日我也看到他了”

“他可有对你做什么?”襄铃一时神色紧张的看着她。

傅宛鸳摇了摇头,“我就见他从外头走过”看襄铃神色不太对劲,又问道“怎么了?”

“你以后要是再见到他,千万离他远一点”

“出什么事了?”

襄铃摇了摇头“他前几日来过凌烟楼,整个人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身上的鞭痕就是沈崇打的。

那晚沈崇在凌烟楼喝多了酒,整个人就像疯癫了一样,用鞭子将她抽的浑身是伤。

沈崇挥着骗子,像是在发泄,满口骂着贱人,她还听到了傅宛鸳的名字。这才猜测沈崇的手必然和季长平有关系。

傅宛鸳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出了这样的事,性情大变也是情理之中。”

襄铃见一副她不甚在意的样子,立即正色道

“总之你千万听我的!再遇到沈崇就离他远一点!”

傅宛鸳虽然觉得襄铃有些过于紧张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行了,我要赶紧回凌烟楼了”襄铃跨出门口还不忘提醒道“记住了!”

吃了晚饭,小风在桌上临字,傅宛鸳过去看了一眼,竟然悲戚的发现小风写的字比她写的好看多了。

小风已经在默写四书五经了,而她还在写“横竖撇捺”

一时挫败感都快溢出来了。

……

“大人,是太子那边又派人来请了,属下已经按照吩咐回绝了”

陈风拱手禀报

季长平放在手中的密信,淡淡道“下次太子再来请,就应下”

“是”

季长平闲适的靠在了椅背上,烛火闪动,隐在暗处的

面容晦暗不明。

唇角勾了笑,年前朝庭拨银到大嵊州重新修葺的防洪堤坝在第一个雨季就轰然坍塌,拨银数次也未解灾情,灾民越来越多。而此次派发到大嵊州赈灾的数十万石粮食也即将全数变成夹着草石的糙米。

此事必然牵动工部,张崇光身为尚书难逃其责,而太子则于月前在大嵊州逗留数日…皇后张氏一脉也该下台了。

“命暗卫全数前往大嵊州,协助三皇子的人”

陈风骤然一凛,领命“是”

……

才入了十一月,天就一天冷过一天了,傅宛鸳和云因正在熬蜂蜡,就见王家婶子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

“掌柜的,出事了!出事了!”

傅宛鸳被吓了一跳,立即问道。“怎么了?”

“你们家小风掉河里了!你快去书院看看!”

“你说什么!”傅宛鸳猛的推开子站了起来。

不料正打翻了刚从炉上端下来的蜂蜡,熬化了的蜂蜡就直接撒在了手背上。

“啊!”痛呼一声,手背已经被烫红了一片。

“姑娘,你的手!”云因惊呼。

傅宛鸳顾不上疼痛,掏出手绢擦了一把就跑出了门。

方文延正往玉琼脂走来,就看见傅宛鸳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一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出什么事了?”

傅宛鸳被扯的不得不停下来,一时急的快要哭出声来,哽咽着喉咙“你快放开我,小风出事了!”

方文延面色一沉“我跟你一起去”

等二人敢到书院的时候只有几个孩子散乱的跑来跑去。

“风间呢?有没有看到风间!”傅宛鸳抓着一个孩子就劈头盖脸的问道。

小姑娘被问的一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傅宛鸳松开小孩,就要往湖边跑去。却被浑身湿透的陈风叫住了“傅姑娘,风间已经救起来了,在先生房中”

在房间!傅宛鸳转身就朝后院跑去。

方文延紧跟其后,却被陈风伸手拦下

“我是大夫”方文延沉声道。

风间还在昏迷,他本就是出来去请大夫的,陈风犹豫了一瞬才撤了手。

傅宛鸳跌跌撞撞的推开门跑了进去,就见小风正浑身湿透,不省人事的躺在榻上。

几乎是扑到了榻边,颤抖着抬手摸上风间苍

白的小脸,冰凉一片。不能自持的哽咽着“小风!小风!”

抬起头看着一旁的男人,满眼通红,泪水就像断了线一样落了下来,“先生,小风怎么了?”

季长平见她哭得这般伤心,心头一窒。正要开口却瞥见方文延急步走了进来。

方文延径直走到塌前对傅宛鸳轻声道“让我替他把脉”

傅宛鸳立刻让开了位置。神色紧张的看着他给小风把脉。

片刻后方文延才道“腹水已经咳出,只事受了惊吓晕过去了,等喝了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傅宛鸳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瘫坐在地上。

方文延起身对季长平道“可否借支笔一用,我需要给小风开药方”

季长平微颔首“方大夫请便”

“多谢”方文延转身到书案后开药方。

“先起来”

傅宛鸳看着面前的手一时有些怔忪,片刻后来将手放到了季长平手中。

“你的手怎么了?”季长平忽然冷了声,掌中原本细腻白嫩的小手,此刻手背上赫然起了几个硕大的水泡。

傅宛鸳这才想起手背被烫开了,回过神来一时火烧火燎的疼。

瘪了瘪嘴,已经干了泪珠又滚了出来“好疼…”

季长平眉头一皱,小心的避开她手背上的燎泡,将人扶了起来。

傅宛鸳低头看着昏睡的风间满眼心疼“小风怎么会落水的?”

“课间休息的时候和另外几个孩子在河边的玩闹,风间不慎踩空落了水。”

方文延垂着眼,执笔的手却不知什么时候顿住了,直到宣纸上晕开了一大片墨迹,才回过了神。

几笔将方子写完,走到二人面前“我去抓药,劳烦季先生将风间的湿衣服换下来,一直穿在身上会引起高烧”

季长平点了点头

扶起了昏睡过去的风间替他脱衣服。

傅宛鸳要帮忙却被阻止了“你去里间拿一条缎被出去。”

傅宛鸳点了点头进去拿了被子。

季长平看着风间手臂上一块褐色的圆形胎记若有所思,见傅宛鸳出来,接过被子替他盖好。

锁好门才匆匆赶来的云因也到了。

听傅宛鸳说小风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替风间掖了掖被子,还惦记着傅宛鸳的手上的伤“姑娘快去将手处理一下

吧,我来照看小风”

“跟我过来”季长平轻声说了句,带着傅宛鸳到了院子里的小石桌旁。

柔声到“等我一下”

傅宛鸳听话的点了点头。

季长平转身去打了盆凉水来,对傅宛鸳道“将手伸进来。”

傅宛鸳看着满手的燎泡,蜂蜡因为没有及时洗掉,已经重新凝结在了燎泡上,看起来可怖极了。

咬着牙将手伸进凉水中,火烧火燎的疼痛感才轻了些。

下一秒却见铜盆中又伸进来一双手,傅宛鸳错讹了的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季长平神色自若的握住水中的揉胰,动作极轻的替她一点点剥去手背上的蜡。

傅宛鸳一时呆楞住,他,不觉得很丑吗?怎么还敢碰…

尽管男人的动作极轻,她还是疼的颦起了眉

“嘶”到抽了一口气,下意识要抽手,却被紧紧的握住了腕子

“别动”

季长平凝眸仔细的处理着她手上的蜡,轻声问“怎么弄的?”

“听到小风落水,一时着急就打翻了煮蜂蜡的小锅。”疼的声音有些发颤。

见男人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傅宛鸳问道“先生是生气了吗?”

季长平淡淡开口“没有”

“哦”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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