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听到外面的动静,子矜和子青走了出来,她们看着莫如深匆忙的背影,叫了两声。
“忆姐姐,你去哪儿啊。”
莫如深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并没有回头,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么晚了忆姐姐还出诊呢。”
“那咱们把灯开着等她回来吧。”
“好。”
两个人正说着话,头顶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响,子青和子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警惕和戒备。
屋顶有人!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屋顶传来。
“砰。”
瓦片炸裂,从屋顶砸落,摔在地上,瞬间七零八落。
就在瓦片炸开的同时,子青和子矜往后一跃数步,避开了那些砸落在地的瓦片。
“谁?”
回答她们的是一柄破空而来的长剑,剑锋在月色下闪烁着寒芒。
寒芒刺来,直逼子矜的胸口。
又快又狠。
子矜眸色一沉,一个折腰,再次避过这致命的一击。同时从旁边的墙面上抽出自己的剑,回击过去。
虽然子青和子矜都还年轻,但是两个人的武功已经练的出神入化,尽管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她们还是非常快的反应过来,调整好了状态。
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每一招几乎都是致命的狠招,丝毫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子青和子矜从容不迫的破解了他所有的杀招,并且在两个人的配合之下,渐渐的扳回了优势,将那个黑衣人步步紧逼,打的节节败退。
子青一剑刺过去,冷声道:“来者何人!”
黑衣人冷哼一声,阴沉的说道:“自然是要你们命的人,把莫如深交出来,否则老子砍了你们的脑袋。”
莫如深?
子青和子矜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疑惑。
莫如深不是那个平宜侯的妻子,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怎么有人跑到他们这里来找莫如深?
“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根本不认识莫如深。”侯爷夫人那般尊贵的人,别说是死了,就算是活着,那跟她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任何关系的。
来她们这里找莫如深,不是笑话吗?
“少废话,交人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子矜呵呵一声,“狂妄自大,功夫不怎么样,口气倒是挺冲的,吃你姑奶奶一剑。”
……
小厮带着莫如深进了客栈,客栈外面都有侍卫把守,整个客栈空空荡荡,估计只有祁途一个人住。
她随着小厮走到二楼,到了一间房门口,小厮说道:“我们家主子就在里面,大夫你进去吧。”
给她打开门之后,小厮就退下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莫如深就闻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浓烈的酒精气息。
这男人,不是都病的快死了吗?怎么还喝酒?
她走进去,刚刚迈出一只脚,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大掌给抓住了,接着,她的身子一个踉跄,撞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砰的一声。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面漆黑一片,莫如深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到耳边传来男人有些急促的呼吸。
还有近在咫尺的心跳。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随即清醒过来,“祁途,你放开我。”
祁途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肯松开。
“我不放。”
他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里有些耍赖的痕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祁途让莫如深装满了盔甲的心,一刹那就柔软了起来。
这么多年,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喝成这样。
“你喝了多少酒?”
男人声音懒懒的,赖在她的身上,笑道:“一点。”
“一点?”
莫如深偏头看向屋子里面,就着月光,她看见了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的各种瓶子,满满一地。
这叫一点?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你身体不舒服还喝这么多酒,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祁途又笑了一声,“你是在关心我吗?软软。”
莫如深有些生气,“谁关心你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你能不能站好。”
“不能,我想抱着你。”
莫如深:“……”
祁途的头埋在她的脖颈见,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他声音嘶哑,“软软,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是来给你治病的,没空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莫如深心跳如雷,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从祁途的口里听到这样直白又赤裸的表达。
祁途抓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这里,我的心不舒服,它病了。”
莫如深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祁途就像是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他的手掌。
“它相思成疾,你救救它吧,好吗?”
莫如深脸颊泛红,“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醉。我清醒的很,现在这一刻,我活的比过去任何一天都要清醒,软软,我爱你。
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你,我从来没对任何人动过心,除了你。”
莫如深笑了笑,“你在沈轻柔的面前也这么说的吗?”
“我与她……”
祁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解释他当时的纠结,解释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她。
不能解释,也没法解释。
“我只是为了报恩,她父亲对我们家有过恩情,所以我……”
“是么。”
说到这里,莫如深越发生气,“她父亲对你家有过恩情,所以你要好好待她,要好好宠她,把所有的温暖和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
那我呢?
我的父亲待你如亲生儿子一样,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祁途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若是没有不舒服的话,我就先走了。祁途,记住了,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帮表兄和父亲守护好南楚的,你已经负过我一次,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遵守自己的诺言。
好好保重身体,为南楚守护他们的百姓!”
说完这句话,莫如深转身欲走。
祁途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摁在了门框上,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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