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那边等对面电话挂了,祁臻柏面色那叫一个阴沉,他从兜里又摸出一跟烟,用打火机点燃,边猛的吸了一口气,灰蓝色的烟雾迷蒙袅袅升起。
隔着一层烟雾,让人看不出高大男人的表情。
祁皓手痒想打游戏,出来找自家堂哥问自己手机的时候,就瞧见他堂哥后背倚在院子外墙背抽烟。
隔着烟雾,因为逆光,祁皓一时也瞧不出他堂哥的神情,只觉得他堂哥面容晦暗,似乎心情十分低沉不好。
他刚才没多想,但想到刚才从他堂哥身上闻到的浓重烟雾,也不知道他堂哥这几天忙什么抽了多少烟。
可他记得以前他大堂哥一向十分自律,抽烟也很少,每次十分顾忌他嫂子。
可这几天他哥情绪好像不对啊。
祁皓之前是没多想,现在是越想越觉得他堂哥情绪不对劲。
祁皓刚想问他堂哥怎么了?
转眼对上他哥锐利深邃透着寒光的眸子,祁皓猛的吓的一哆嗦,脑袋一片空白,刚才想说的话一个字憋不出来,只傻愣愣看向他哥。
祁臻柏把手机扔过去给祁皓,祁皓赶忙接住,手机到手,他总算回过神来,面色有些担心道:“哥,我瞧你这脸色不大好看,你没事吧!”
又见他哥敢抽完一根烟,又从兜里摸出烟盒,摸出一根轻车熟路点燃吸了一口,祁皓觉得他哥这烟抽的也太凶了吧!
他仔细瞧了眼烟盒,发现里面一盒烟只剩零碎的几根,他哥这一天不会就抽了这一包烟吧?
祁皓走近一些,闻到他哥身上明显的烟草味,眉头蹙的老紧,他哥这是到底怎么了?
没等祁皓问,祁臻柏往车库走去,边叮嘱祁皓一句道:“皓子,爷爷问我,你就说公司有事,我先去忙了!”
祁皓张大嘴:“哥,这么晚了,你还回公司?”
祁臻柏却没耐心再应自家堂弟的话,让他早睡早起,开车离开。
另一边,y市,车子又开了十几分钟,迟殊颜瞧了眼车外,问了司机一声,听司机说快到天鹅湖,迟殊颜松了一口气。
司机姓陈,是个四五十岁当地的中年男人,心底不错,见一小姑娘这么晚来天鹅湖,他忍不住提醒道:“小姑娘,这地方真的挺邪门的,以前还死过不少人,要不我开车还是送你回客栈吧!”
见一小姑娘这么晚来这地方,陈司机是真挺不放心的,他有个闺女,跟后座的小姑娘年纪差不多大,他实在是不忍瞧这小姑娘出事。
迟殊颜谢过陈司机的好心,却没同意,等车子停在天鹅湖景区外面,陈司机还劝了几句,迟殊颜原本打算走人,不过走之前却发现陈司机额头黑色的死气将近,脸色灰白,一副将死之相,眉头紧紧蹙起,若是她没看错,今晚这司机恐怕会遭死劫。
付钱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碰触司机的手,只见一个凶杀的画面一闪。
凌晨三点半,陈司机准备开车回家,中途最后一趟却载到一恶徒,不仅被抢劫最后还被分尸杀害。
迟殊颜面色一凝,神色有些沉重,这司机人不错,刚才几次好心提醒她,她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不等陈司机离开,迟殊颜突然开口道:“陈叔叔,不瞒你说,我是个天师,我观你今晚有个大劫,若是你信我,不如让我替你算一卦?”
y市这地方有些偏僻,到处倒是山,这里大部分人还是很信迷信鬼神这些东西,听到小姑娘这话,陈司机脸色先一变,眼底有些犹豫还有些怀疑,主要是迟殊颜这年纪太小,完全不像什么天师。
迟殊颜见陈司机脸色犹疑半信半疑的模样,开口道:“我算一卦,五百,并不贵,若是陈叔叔不信我,可以事情应验后再付钱给我。若是没有应验,我也不收钱!”
迟殊颜还告知对方自己的客栈地址,到时候可以去客栈找她。
陈司机听到这话态度总算松动,一想到面前小姑娘说的大劫,陈司机心里总有些发寒,再说这小姑娘也没必要为了五百块钱费尽心机骗他,而且还是先算应验后付钱。
陈司机此时还真有五、六、七分信了,点头开口道:“成,小姑娘,那你就给我算一卦!”
迟殊颜刚才就算了对方的死劫,这会儿为了让陈司机不怀疑相信她,只好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捻起手指算了一会儿,而后开口道:“今晚凌晨三点半陈叔叔恐怕会遇到一劫大难,破解的办法有几个,第一个办法就是今晚陈叔叔提早回家,第二个办法是今晚陈叔叔在凌晨三点二十分之后,谁想搭你的车,你都别松动,切记!切记!否则有性命之危!”
算完这一卦,迟殊颜没理会面前陈司机的表情神色,为以防万一从兜里掏出一张平安符给陈司机送他,不过走之前,不忘提醒道:“陈叔叔,若是这事应验,你平安避过危险,别忘了算卦的钱!”
她倒不是贪对方这五百块钱,而是对方若是故意不给钱,迟早因为因果反噬。若是为了这五百块钱被因果反噬,反倒得不偿失。
陈司机态度不错,忙点头道:“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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