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明非火会不会是恨极了赫连子荣,才会这样?”风锦说出疑惑。
唏儿一愣,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
最初是自己被他看上,封了太子正妃,然后就是赫连如月,等毁了赫连如月之后,马上又瞄上了赫连如水。看他这状态,好像真的是苦大仇深。
见唏儿沉默,风锦说道,“你怎么不问问,赫连子荣有没有同意?”
“他那种人,怎么会拒绝这种好事!”唏儿一脸嘲讽,“他的野心有多大,你大概还不清楚,他可是指望着府上的姨娘再给他生个女儿呢!”
“女儿?”风锦不解。
“说我们不听话,想生一个乖巧的,甘愿给他当棋子的。”
风锦怒哼了一声,“最近皇上对他也没以前那么信任了,他肯定是感觉到了危险,才更想攀上太子这棵大树。”
“他要是长点心,就能发现明非火的不正常。难道大周国都没女人了吗?他怎么偏偏看上的都是御史府的女人?”
“你也别发怒,这种事情我们能帮上的自然要帮,你自己身子还没好,你就是气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就是生气。”唏儿道,“今天母亲要来看我?”
“嗯,昨日派人来说的,但到底来不来不好说。”毕竟赫连子荣应下了太子的求婚,赫连二小姐那边也还在养伤中。
唏儿想到了潇然表哥说过的话,怕他去做傻事。只好道,“你有没有认识的谁家公子,与我二姐般配的,不如你去说谋,让他娶了我二姐吧?”
“我认识的都是京中贵族,你放眼京城,看看谁家有这个胆子,敢去和当朝太子抢女人?”
风锦的话让唏儿暗恼,也知道是实情。
“那怎么办呢?”唏儿暗自焦急,偏偏她这时候还不能下床,真是急死个人了。
“这事,你也不用急,你二姐的伤不是也没好,太子就算再着急,也得等她痊愈。”
唏儿叹气,“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后山的?”
“赤焰赤练被别人调虎离山之后,看到我好好的在营地,他们直接就回来了。当时我并不知情,可是我突然的就开始心绪不宁,正犹豫着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三皇子派去送信的人就到了。”
“他说了什么?”唏儿问。
“他说在白马寺看到你了,还说发现山下有可疑之人,似乎是针对北冥漠兄妹的。”
唏儿想到在半山腰,最后一次看到三皇子时,他匆匆离去的情景。看来自己能够活着,真应该好好感谢他。
“风锦,三皇子真的那么不得宠吗?”唏儿问。
“怎么说?”
“真正得宠的皇子,哪里会有时间住在寺里参禅?”
“没到最后一刻,谁的命运都是前途未卜。”风锦的话中,唏儿似乎听出了什么,可他不说,她便不问。
快到中午的时候,织锦从外面进来,对着风锦道,“世子,府上有侍卫找你。”
“我去看看是什么事。”风锦出去。
可他很快就回来了,一进来就道,“你父亲和母亲来了,你要见吗?”
“能不见吗?”唏儿一脸不愿。
如果只是魏月禅独自来,她肯定见,可是还带着赫连子荣,一想到他那张脸,她就觉得心里发堵。
“那我去回了他们。”风锦转头向外走。
“让他们进来吧!”她有些担心二姐,想听听赫连子荣怎么说。
风锦回头,见她神色忧虑,觉得还是让她见一见比较好。
魏月禅一看到唏儿,就匆忙走过来,“唏儿,你怎么又伤得这么重?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唏儿见她眼中似带了泪意,宽慰道,“母亲放心,我只要养上两个月就好了。母亲也不用难过,等我能下床走动,就回家去。”
“好好,”魏月禅道,“此事,母亲替你瞒着你外祖呢,你放心吧!”
“谢谢母亲。”唏儿收回目光。她这一个姿势呆在这里,看别人的时候,都需要特意仰头,真的很累。
“月禅,你先出去,我和唏儿说几句话。”赫连子荣往里走了走,不停的对魏月祥使眼色。
魏月禅面上流露出挣扎之色,最后道,“老爷,唏儿还在养伤,有什么话,等她回家之后再说。”
唏连子荣不满的看了眼魏月禅,似乎是怪她多事。
唏儿一直用眼角余光盯着他,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满,可她偏不让他如意。
她将下巴挪了挪,“母亲,我二姐的伤好些了没?”
“水儿那里,你先不用惦记,她好多了。”魏月禅道,“我看你身子太虚,就先在世子这边养着,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了,让织锦回府去拿。”
“我知道了母亲。”唏儿抬头,看向赫连子荣,“父亲想要对我说什么?你看我现在这副惨样,就算是有什么事,我怕是也帮不上忙。”
“哼!”赫连子荣一甩衣袖,连魏月禅也没等直接走了。
半天之后,魏月禅问唏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母亲,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休息吧!家里那边也不能离人。”
魏月禅离开之后,唏儿等了一会,见风锦没回来,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下午时分,她见到了魏潇然。魏潇然摇头叹气的看着她,“唏儿,你说你还能不能让你外祖跟你省点心了?”
“你不准告诉她。”唏儿不满的吼他。
“这还用你告诉我?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谁会不知道?”魏潇然道,“现在外面都在说着,世子妃与人在白马寺后山打架,差点一命呜呼,还好世子及时出现,英雄救美。”
“说就说呗,事实也是那样。”唏儿根本没把这些传言当回事。
“对了,世子那边有潇逸表哥的消息了。”
“那你快点说……”
“听说是拜在了大将军门下,前些日子一直在闭关习武,便把写家书的事耽误了。”
这对魏潇然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微微冲淡了唏儿受伤带来的悲伤。等他急急忙忙回家去报信,风锦才从外面端着一碗药进来。
“喝药了。他把药端到唏儿身前。
“风锦,我想坐一会。”唏儿可怜兮兮的,一脸委屈。
“不行,伤口不没愈合。”风锦要喂她喝药。
“你不扶我起来,我就不喝了。”唏儿咬了一嘴唇,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趴着睡了。
她的胸本来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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