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烟不满的迎上来,“吴姨娘,都说了夫人身子不好,需要休息,你这怎么又来了?”
“我不是听说夫人病了,想要过来看看吗?再怎么说我也生过一个,在这方面有经验。”吴姨娘眼中现出得意,要是夫人这一胎生的是个女儿,就算成了嫡女也继承不了家产。
还是她的启运好,是个男孩给她长脸。
思雨从屋里出来,对着吴姨娘道,“夫人说让你进去见她呢!你小点声音,别惊到了夫人。”
吴姨娘看了思烟一眼,才跟着进去。进屋见魏月禅正坐在榻上,满脸不悦的看过来。
“吴姨娘,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吴姨娘敛了敛脸上的神情,这才上前来,“婢妾见过夫人,夫人你也不要见怪,婢妾只是太担心你了,才会失了分寸。”
魏月禅冷着脸,“你关心我还会这么吵吵闹闹?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吴姨娘面色不变,往前来到魏月禅三步开外才停下,“夫人,你这火气也太大了,你说我要是没事能过来找你吗?”
魏月禅不满的道,“什么事,赶紧说。”
她最近因为有了身孕,再加上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心情一直好不起来。特别是赫连子荣还想让她去和唏儿说扣下她的聘礼,去给二小姐当嫁妆。
这事她没法去,如果她去说了,魏家老夫人第一个不答应她。
她现在虽然是御史府的当家主母,也不敢失去娘家的庇护。若是没了魏家在背后支撑,谁能保证这个主母永远是她?她心里清楚,没了魏家,她什么都不是。
“夫人,我前面碰到了三小姐。”吴姨娘边说边看着她的脸。
魏月禅脸上淡淡,也不接话,吴姨娘有些尴尬,只好继续说,“夫人你猜三小姐跟我说什么了?”
魏月禅一愣,唏儿这两日都没过来,那丫头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她挑了挑眉眼,“三小姐说什么了?”
“三小姐说,就算夫人你生了孩子,也没她身份贵重,她才是这御史府里的嫡长女!”吴姨娘故意把嫡长女这四个字咬得极重,意在提醒魏月禅,三小姐有多看重这个嫡长女之位。
魏月禅皱眉,第一直觉就是吴姨娘在挑拨离间。
“吴姨娘,你在背后妄议主子,可是大罪,你就不怕三小姐拔了你的舌头?”她冷着脸,越看越觉得吴姨娘面目可憎。
吴姨娘诧异与她对视,“夫人这话是何意?这话可是三小姐亲口说的,夫人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是将来夫人你可别后悔。”
“我后悔什么?我生的孩子依然是老爷的嫡子嫡女!”魏月禅有些愤怒。她才刚怀上,吴姨娘就过来说三说四。
吴姨娘冷笑了一声,“我就说好人难做,我看夫人你总把三小姐当好人,将来被三小姐卖了都不知道。”
“你住嘴!”魏月禅怒喝一声。
吴姨娘自觉没趣,只好离开。
等她一走,魏月禅就沉着脸,半天都没说话。
思烟和思雨一直在屋里,吴姨娘的话,两人也听了个清楚。思雨想要说话,思烟赶紧摇头,让她千万别乱说。
“你们说说,吴姨娘的话有几分是真?”魏月禅一脸苦闷,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
两人知道,这是夫人起疑了。
思烟犹豫了一下,才道,“夫人,我看吴姨娘八成是故意来挑拨你和三小姐感情的。虽然三小姐是嫡女,可是我们小主子生下来,如果是公子,正好就是嫡长子,若是女孩子,也是嫡女啊!奴婢以为三小姐,不会说出这种话。”
“思雨,你说呢?”魏月禅见思雨不打算开口,直接点了她的名字。
思雨一愣,“夫人,奴婢倒是觉得,三小姐那么聪明,就是心里有这种想法,也绝不会跟吴姨娘说。毕竟她们两人的关系,一向不睦。”
“这倒也是。”魏月禅点了点头。
一脸倦怠的道,“扶我回床上,我再睡一会。”
她回到床上躺好,嫡长女这几个字,一直在脑子里闪现。她腹中现在怀的是两个孩子,若其中有一个是女儿的话,就是嫡次女。比起嫡长女,身份终是差了些。但万一都是女儿……
想到如果自己真生下两个女儿,却一个都不到嫡长女的名份,她心里不舒服起来。
好在她很快又释然,唏儿就快出嫁了,到时候自己生的女儿,是长是次已经没区别。
唏儿回到踏月轩,赤焰就从暗处跳了出来,“三小姐,飞镖已经做好了。”他手里提着一个镖馕,暗青的颜色,鼓鼓囊囊的。
“给我看看。”唏儿接过镖馕,沉甸甸的,就连缝制手法都极为讲究。
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家铺子做的,质量绝对没得挑。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镖馕,只觉眼前一亮,里面是细细密密的布隔,一百支飞镖整齐的排列在里面。
“多少银子?”她记得自己还没给钱。
“世子已经给过了。”赤焰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来。
唏儿诧异了一瞬,便愉快的合上镖馕,在手上扔了两下,才愉快的道,“走,我们去同春堂给人看病去。”
有了这些飞镖,她觉得底气都足了不少。
飞镖这种东西,她上一世练过,只是好久没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失了准头。她想着,等今晚回来,一定要好好练习练习,以后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再来惹她,她就赏他几支飞镖尝尝。
出了御史府,往前走了没多久,没想到竟然碰上了秦朝阳。
她今日也是步行,身后跟着两个丫环。还没等唏儿过去,她就远远的开始打招呼,“赫连三小姐,好久不见。”
唏儿径直走过去,没办法,这条路是去药铺的必经之路。
“秦小姐。”唏儿略一点头,就想走过去。不想秦朝阳伸手一拦,“三小姐,上次我的生辰,我记得特意给你送了贴子,你怎么不肯赏脸呢?”
她要不提,唏儿都忘了这事。
她们又不熟,她为什么要去?
“秦小姐,我和你不熟。”唏和连谎都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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