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嫣?”唏儿眉眼冰冷,却一点不意外。
张紫嫣,你终于求到了我头上。
“告诉她,我惊吓过度,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不见客!”
“是,小姐。”
“小小姐,还是奴婢去吧!我倒要会一会这个太子妃,看看她在害了小小姐之后还有何脸上门讨要解药!”王婆子从外面进来。
“那就辛苦王娘了。”
朱砂陪着王婆子来到唏园大门口,见张紫嫣一身雪白胡裘立在马车下,脸上带着不耐烦。
“奴婢等见过张小姐。”王婆子带着朱砂微微一礼。
看来来人只是下人,张紫嫣立刻不满起来,“你们家小姐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呵!”王婆子冷笑了一声,“张小姐,你害得我家小姐那么惨,还有脸来唏园?你以为我只是个下人,不配见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你就赶紧的滚!”
我们还不欢迎你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张紫嫣被王婆子骂得一愣,她何时被下人这样骂过?顿时大怒,“你个老婆子,给我让开,我要见赫连唏儿!”
“真是抱歉,我家小姐因为惊吓过度,回来就昏迷不醒了。张小姐对我家小姐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今天婆子我就站在这里,想见我家小姐,你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王婆子说完,跑到门房那里拿了把扫把,对着张紫嫣用力挥了两下。
张紫嫣吓得退了两步,才气恼的指着她,“你个老泼妇,赶紧给我让开,要是耽误了救治太子殿下,你担当得起吗?”
王婆子一听就乐了,对着张紫嫣道,“太子殿下,哪里来的太子?老婆子我怎么不知道,皇上何时又立了新太子?还是说张小姐你一直以太子妃自居,怂恿着大皇子,去觊觎那个不属于他的位置?”
“你不得胡说!”张紫嫣吓得脸都白了,指着王婆子半天说不出来话。
她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却被这婆子抓住了把柄,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皇上耳中,要不然她和明非火可就是谋反的大罪!
王婆子可不理她的威胁,又往前几步,用力挥了一下扫把。
“张小姐,我胡没胡说,皇上自有定论。别看奴婢我身份低微,但我也敢与你一同到皇上面前对质。”
张紫嫣气得扶住了马车,“老东西,我没时间跟你胡扯,你让你家小姐出来见我!”
“见不了,我家小姐落到你们手里,你们是怎么对待的不知道吗?我家小姐都自身难保,命在旦夕,还有闲心管你们死活?张紫嫣,你给我滚!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王婆子话落,挥着扫把就向张紫嫣打来。
车夫一看,赶紧拉住她,伸手来抢她手上的扫把。
“刁妇,你给我放手!你真是反了天了,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谁,你就敢打?你惹得起吗?你们这唏园……”
“我们这唏园怎么了?”唐九忽然从墙上飞下来,一踢把车夫踢倒。
然后对着张紫嫣道,“我数三个字,你们赶紧给我滚!”
张紫嫣惊魂未定,一张刻薄的脸上满是不甘。
可她看了眼车夫,见车夫正畏惧的看着唐九,知道再呆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只好咬牙上车,气极败坏的对车夫道,“我们走!”
等马车走没影了,王婆子才对着唐九道谢,“多谢九公子及时出现,要不然我还真不是那车夫的对手。”
“你做得很好!”唐九对着王婆子扯了下嘴角,先一步进院。
朱砂崇拜的跟在王婆子身后,边走边道,“王娘,你真是太厉害了。你都不知道,光听你骂张紫嫣的话,奴婢就觉得解气!”
王婆子脚步有些沉重,她刚才只图一时痛快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给小小姐带来麻烦,毕竟张紫嫣身后还有整个宰相府。那个张宰相,能在明非火被贬之后,屹立宰相之位不倒,就让人不敢小觑。
“她还会再来的,而且再来的时候,就不好打发了!”王婆子发出一声叹息。
京效百里外,一处山谷。
当日彩玉公主被墨衣王驱赶之后,并没有真的回赤墨去,而是选择在这里落脚。
此时,山野苍茫,一片无边无际的白。
山谷里有不知何人盖好的茅草屋三间,正好够她和两名随从一人一间。因为这里清静无扰,连墨衣王都不知道,她还在京城附近。
今晚,大雪连绵,寒风肆虐。
随从把屋子烧暖之后,便回屋休息去了。彩玉的思绪却想到了远去沙域的风锦,就算她掰着手指头算,最快也要几个月才能见到他。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扑通扑通的,她心下一惊,以为来了什么野兽。
赶紧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房门吱呀一声,有随从出去。
她想了一下,也推开房门跟了出去。山间无月,四周黑沉沉一片,她看得并不真切。
“公主,有人昏倒了。”
“看看是什么人?如果是没必要的,把他扔得远一点。别让他死在门口,晦气!”彩玉公主转头进屋。
“公主,是南余的太子南宫余傲!他好像伤得很重。”随从认出了南宫余傲,赶紧到窗户下禀报。
彩玉公主沉默之后,忽然欣喜起来。
南宫余傲喜欢赫连唏儿,而她又恰好喜欢风锦,所以他们两个可以合作啊!
她的声音轻快了些,“把人扶进来,看看能不能救。”
把南宫余傲扶进随从房里,彩玉跟了过去。随从检查了一下,说道,“公主,其他地方还好,就是眼睛,好像有点麻烦。要是不养上一段时间,怕是好不了。”
“会瞎吗?”她问。
“不会。只要用上我们的疗伤药,就可保住他的双眼!”随从斟酌着,“只是,那药我们手里只有一颗,公主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
彩玉公主纠结起来,上次她被那些平民打得那么惨,都没舍得用。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南宫余傲,她又不甘心。
她又相到了风锦,想到了赫连唏儿。来来回回的分析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才做了决定,“把药给他吃了。”
随从把伤药给南宫余傲服下后,彩玉也回了自己屋,把门栓好,上床睡觉。
两个随从见了,也扔下南宫余傲,到另一间屋里挤着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余傲忽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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