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如水说完,也不管赫连子荣什么表情,转头就往外走。
她就知道,她这个父亲从来就没真正的关心过她。
她真的很想很想嫁给魏潇然,成为魏家的嫡长媳。事成之后,她就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觉得低人一等。可是,她却怕这是一个陷阱。
她总觉得父亲不会过么好心,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她回到自己院子,兰草见她脸色不好,赶紧给她倒了杯热茶,“二小姐,先喝口茶暖暖。”
见她不说话,只是愣愣的坐在那,兰草低声寻问,“二小姐,是不是老爷又为难你了?”
赫连如水冷笑,他那个父亲,何时为她着想过?正因为这样,她才信不过他。
兰草劝了一会,她才喝了一口茶,前面的小厮又来了。
“你还来干什么?”赫连如水冷声。
“二小姐,老爷让我过来传话,他说,只要魏家同意两个条件,他就送二小姐风光出嫁。”
“什么条件?”兰草替小姐问。
“一是聘礼的数量,要与嫡小姐出嫁相同,二是送回先夫人的嫁妆。”小厮说完,转头就走。
赫连如水站起来,追上他,喝问起来,“先夫人的嫁妆怎么送回来?那些都是三小姐的东西,和魏家有什么关系?”
“二小姐,老爷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小厮一脸为难。
赫连如水在院子里站了好久,还是兰草硬把她拉回屋里。她凄惨的笑起来,难怪上次魏潇然提亲不成之后,就没了下文。先夫人的嫁妆啊!那些现在可是属于三妹的东西。
魏潇然,怎么可能跟她开口讨要!
唏园。
凤倾竺忽然来找唏儿。
“唏儿,我要走了。”
唏儿一愣,轻笑起来,她都把这事给忘了。她问,“算算日子,郡主这时候动身,怕是也赶不上皇上和公主的大婚了。”
“赶不上也要回去。”凤倾竺笑起来,脸上肌肤如雪,早没了冻伤之后的痕迹。她对着唏儿深施一礼,“我这张脸,多亏了你,要不然怕是真要毁容了。”
“郡主天生丽质,再加上伤得不严重,才会好得这么快。”唏儿道,“要我找人送你们不?”
凤倾竺一个人带着李千无上路,唏儿还真就不放心。
“不用,我出来之前,父王送给我一些影卫的。我昨日已经给他们发了消息,相信他们很快就能赶过来。”
“好,那我祝郡主一路顺风。”唏儿想了想,“李叔李婶那边,你准备怎么解释?”
凤倾竺脸一红,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她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要带走李千无,想多一些时间和他相处,尽可能让他爱上自己。却忽略了他的双亲,她为难起来。
“唏儿,你能帮我照顾他们吗?”其实她更想带上李叔李婶一起去沙域,可她不敢操之过急。
“好,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凤倾竺走的时候,听说在房间里留了一封信给李叔。李叔看过之后,沉默半晌,才对李婶道,“千无去沙域了,年后再回来接我们。”
李婶虽然失望,也知道儿子现在接触的都是大人物,他们跟着确实不方便。
唏儿过来陪着李叔李婶去后院赏梅,赤焰出来说,三皇子来了。
“唏儿,你有事就去忙,我和你婶子自己在这儿走走。”李叔开口。
“行,叔,婶子,你们先自己看着。”唏儿走回前院,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明非楚。
他一身紫色锦衣,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显得更加丰神俊朗,气宇不凡,“见过殿下。”唏儿行礼。
“三小姐,快快免礼。”明非楚虚扶一把,目光从唏儿一出现,就再没从她身上移开。
唏儿有些尴尬,“殿下,有什么事不如随我去客厅说。”
明非楚点了下头,跟着唏儿到了会客厅,在茶几旁边落座。
茶水奉上之后,明非楚却没喝,他道,“我听说皇后的脸出了问题。”
唐璇玉的脸会出问题,本来就是唏儿的杰作。她故露惊讶的道,“她的脸怎么了?不说宫里有那么多的太医,单说她自己就有一手好医术。”
明非楚一脸困惑,摇头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只知道她最近一直以面纱示人,听说皇上都好多天,没看到她的真面目了。”
“殿下是在怀疑我?”对上明非楚的脸,唏儿问得直接了当。
“不是,”明非楚有些慌乱,“我只是觉得奇怪,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动得了唐璇玉。还有太后,我总觉得她死得蹊跷。”
唏儿勾了勾唇角,“殿下是在怀疑唐璇玉?”
“是。”明非楚也不隐瞒,“当初父皇要立唐璇玉为后,就属太后反对得最凶,偏偏,这才没多久,太后就驾鹤西去,想不怀疑都难。”
“宫里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事情,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唏儿一开口,就摆出了自己的态度。
皇家的人,除了明非楚之外,她就觉得没一个好人。他们窝里反,咬得再凶再惨,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三小姐,我只是担心你,我怕有人会再对你下手。”明非楚神色里全是满满的关心,“三小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去我府上住吗?到了我那里,最少你的安全能有保证。”
“多谢殿下好意,但我与殿下孤男寡女,实在不宜住到一处。”唏儿眼眉轻蹙。
明非楚一脸无奈,随即开口,“我听说二皇兄最近已经多次去找过张紫嫣。”
“找她干什么?”
“应该是大皇兄曾经答应过他,要把手上的隐藏力量交给他。大皇兄一离世,他就缠上了张紫嫣。”
“哦?那张紫嫣可给出了令他满意的答复?”唏儿有些紧张,她怀里还藏着从明非火身上摘下来的令牌。如今看来,明非岚要找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这个。
“因为不厌其烦被二皇兄打扰,她已经搬到了白马寺去住。”
提到白马寺,唏儿免不得想到祖母,还有寺里那个神棍老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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