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你是不是有急事找朕?”他急忙把琢玉扶进去。
琢玉边走边说,“于天,你是不是知道李千无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唏儿。”
凤于天大急,他的琢玉有孕还不足三月,太医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保胎,这个时候,她的身子哪经得起长途跋涉。
“不行!”他听完,立刻反对。
“为什么不行?抛开风锦不谈,单说唏儿,她也是我的娘家人,你也说了,她受了重伤,我连看看她都不行?”
琢玉脸色转冷,她想唏儿,真的是单纯的想要确定一下她的安全。
“凤于天,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见凤于天不说话,琢玉怒了,“你的御前行走,拐走了我娘家的世子妃,我都没找你算帐,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我连护她周全的本事都没有?那我这个皇后当不当还有什么用?我看不当也罢!”
琢玉边说边红了眼眶,自从她知道是李千无带走了唏儿,她却帮不上风锦,心里就一直别扭。今日,终于全部爆发出来。
凤于天脸色大变,赶紧安慰。
“琢玉,不如这样,你先在宫里等着,朕马上就给李千无捎信,让他带人回来一趟。”
琢玉冷哼,“你以为他会听你的?如果他听,他也不会拐走别人的世子妃了。”
凤于天苦笑,“琢玉,连你也要笑话朕,朕也是没有办法才会任由李千无胡闹。再说,若赫连三小姐,心里只有风锦一个,他就算再折腾,也是浪费时间。你在宫里反正闲着无事,不如就当是看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呢!”
琢玉瞪了他一眼,不过听他说完,心里确实舒服多了。
她放软语气,“那你可得说话算数,一定要让李千无把唏儿带到宫里来。”
凤于天连忙应下,“放心吧,我怎么敢骗你。”他起身,扶着琢玉送她回去。然后再返回御书房时,直接叫进来一名侍卫。
“李千无是不是还在大漠里?”他问。
“应该往大漠最深处去了。”侍卫想了一下回答。
“胡闹!”凤于天暴跳如雷。
他作为沙域的君主,自然知道城外的这片大漠有多广阔,也知道在大漠的最深处,有一片天然的绿洲,可是从京都到绿洲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三个月。
他指着侍卫,怒不可遏的吩咐,“你马上带上足够的人手,给养也要带够,去把李千无给朕找回来。要是他敢抗旨,就算是绑,也要给朕绑回来!”
凤于天是动了真怒。
他怕安慰不住琢玉,到时候,她顶着大肚子出城去找那个赫连三小姐怎么办?
侍卫领命,赶紧走了。
凤于天又喊进来一名侍卫,要他赶紧寻找老皇叔的下落,冷着脸道,“告诉他,就说李千无快要死了!”
凤于天冷着脸,觉得自己要疯。
看来这个李千无,只有皇叔能治得了他!
侍卫走后的半个月,沙域京都忽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此人一身黑袍,行走间腥风扑面,凡是闻到者,都会退避三舍。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黑衣随从,黑巾蒙面,眼神狠厉。
当他的拜宴递到凤于天面前时,凤于天倒是惊了一下,南余国太子?
他略一沉思,对着太监道,“让人先把他安排到行馆住下,明日早朝再让他进宫拜见。”
第二日,早朝。
百官刚给凤于天行完跪拜大礼,南宫余傲就到了。
他一身黑袍,行走间如同一片诡异的黑云。似是身上用了香料,倒是没了昨日的腥气。
“南余国太子南宫余傲,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南宫余傲给凤于天行礼。
凤于天目色平静,“余傲太子,快快免礼平身。”
等南宫余傲站好,他又道,“不知太子此来,所为何事?”南余国与他沙域,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南宫余傲此来,必定是带着目的。
南宫余傲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重新对着凤于天拱手,“皇上,余傲此来,是想向皇上求娶沙域郡主凤倾竺!”
凤于天心下一凛,暗骂南宫余傲恬不知耻。
他七皇叔就凤倾竺这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会同意远嫁。再说就算想要远嫁,也不可能嫁给你啊!
他一脸和气,露出为难之色,“太子来得不巧,倾竺郡主,在月前已经许了人家。”
南宫余傲自然听出这是推脱之词,毕竟他在进城之后,就已经打探过了,凤倾竺还是待字闺中。他冷着脸,“不知郡主许给了哪一户人家?可比得过我南余富庶?”
凤于天却道,“我们沙域虽然地处偏僻,但也历来没有用女人换财富的先例。只要对方真心喜欢公主,不管他贫穷富贵,皇家都不会反对!”
他这话就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南宫余傲,哪怕公主喜欢上的是个叫化子,只要他和郡主情投意合,皇家也同意这门亲事。
南宫余傲脸色大变,觉得这是凤于天在嘲笑于他。
他堂堂一国的太子,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叫化子!
不等他发怒,凤于天已经再次开口,“余傲太子,看来是我沙域与你南余没这个缘份,据朕所知,其他几国,也都有适龄的公主,若太子想要与他国联姻,不妨考虑一下。”
南宫余傲气得铁色发青,半天才冷笑道,“皇上这是没看得起我南余?据本太子所知,郡主明明云英未嫁,皇上又何至于如此欺骗于我?”
凤于天淡笑,面色如常,他既然敢说谎,自然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余傲太子,你是消息太闭塞了,本国的倾竺郡主真的许了人家,对方是朕的御前行走李千无,如果太子去过大周,很有可能已经与他打过照面。”
南宫余傲自然知道李千无,而且还和他交过手。
他冷着脸,拱手道,“如此,倒是余傲来晚了一步。”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李千无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凤于天的御前行走?再说,那个人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
想到这里,他心下了然,料定是凤于天在诓骗他!
“不知郡主的大婚之期定在哪一日,余傲既然来了沙域,也算是与郡主有缘,定要喝了这杯喜酒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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