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我的命,你说还能是怎么回事?”见赫连子荣问了,吴姨娘立刻变得底气十足,一脸鄙夷。
赫连子荣忍着怒气,只当看不见。
“行了,既然回来了,你就和以前一样,这个家里总有你的一个位置。”
吴姨娘看了眼他的屋子,嫌弃的直翻白眼,扭着细腰往出走。
“你干什么去?”赫连子荣追上她。
“我身子还没养好,想要早点回房去休息。”吴姨娘冷着脸出去。
等她走后,唏儿带着赤焰往主院走。到了这边,发现赫连如水和魏潇然已经回屋。
屋里,光影轻摇,两道人影相对而坐。
唏儿跃上屋顶,赤焰随后上来,轻轻揭了一块瓦片下来,两人在上面看着下方。
不知道两人前面说了什么,赫连如水忽然哭了起来。
“如水,你先别哭,我说过会娶你,就绝不会负你。”魏潇然赶紧安慰她。
他愧疚的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心疼又无奈,他早就该给如水一个交待了,却一直拖到现在。
“如水,我一会回家,再和家里商量一下,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过来娶你!”
赫连如水停止了哭泣,静静的看着他,神情悲伤,满是委屈,“要是你家里还是不同意呢?你是不是又要扔下我不管?潇然表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如果你不想娶我,你就直接告诉我,好让我死心。”
“不会!我想娶!”魏潇然伸手,握住她的,“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赫连如水点头,眼泪漱漱而落。
魏潇然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说他要早点回去,好早做打算。
赫连如水把他送到院子里,目送他离开。
香兰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陪着。赫连如水回头,问她,“吴姨娘回来了?”
“回来了小姐,一回来就和老爷大吵了一架。”
“这宅子里下人太少,她回来正好多个做事的,你也能轻松一些。”赫连如水一脸冷色,回头往屋里走。
等她们进屋之后,唏儿对着赤焰一使眼色,赤焰便向外面飞去。等他再回来时,手上正提着刚刚离去的魏潇然。
魏潇然的脸,已经被黑巾蒙了个结结实实,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唏儿微微叹息,看着赤焰把他放倒在屋顶上,赶紧往他旁边挪了挪,防止他掉下去。
屋内,香兰正在给赫连如水铺床。铺好之后,开始伺候她上床休息。
“你出去吧,把灯熄了。”赫连如水上床后吩咐。
“是,小姐。”香兰把灯芯剪短,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赫连如水已经睡了,夜色格外的宁静。
连外间的香兰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唏儿指了指魏潇然,让赤焰看好他,然后就从上面飞了下去。落地的瞬间,已经将一头秀发打散,披散在眼前。
她悄无声息的进入外间,封了香兰睡穴,又脚不沾地的来到赫边如水睡觉的里间。
她故意尖着嗓子开口,“如水,姨娘……好冷,如水,你为什么要淹死姨娘?”
“我是你的亲娘啊!你怎么……如此狠心!”
在床上酣睡的赫连如水,猛的被人惊醒,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昏暗如豆的灯光下,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正一声一声发出凄厉的惨叫,虽然声音不大,却吓得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鬼啊!”她尖叫。
“如水,我是姨娘啊!水里好冷,如水,你为什么要杀我?”鬼影在屋子里不停的来回飘荡,然后再慢慢的向床边飘来。
“啊!姨娘,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你的,谁让你……非逼着我去找潇然表哥去找魏家,姨娘,是你逼我的,是你……”
赫连如水双手抱头,全身瑟瑟发抖。
鬼影站住,发出渗人的刺耳笑声,“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
赫连如水忽然直起腰,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向鬼影打来,“如果不是你挡了我的路,我怎么会杀你,你死都死了,还来找我干什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赫连如水突然向唏儿扑来。
唏儿身子一闪,人已经消失。
赫连如水扑了个空,身子一僵,直接晕死过去。
唏儿回到屋顶之后,示意赤焰带上魏潇然,三人出了宅子之后,她伸手拍开魏潇然的穴道。
在魏潇然把黑巾摘掉前,他们已经离开。
“世子妃,你说魏潇然会改变主意吗?”快要到唏园时,赤焰开口。
“我也不知道。”唏儿情绪低落,闷着头往回走。进了唏园,见风锦正站在院子里等她。
“去哪了,怎么才回来?”风锦伸手,拥她入怀。
见她脸色不太好,瞪了一眼赤焰,暗怪他没照顾好世子妃。赤焰不敢解释,赶紧退下。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见唏儿不语,风锦抱她进屋。
“风锦,你有没有识人不清的时候?”她问。
“有,但是很少。”风锦伸手揉了把她的发丝,“怎么头发都散开了?你和赤焰到底去哪了?”
“去看赫连如水。”她说得有气无力,“是她亲手杀了吴姨娘。”
“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风锦一脸不解。
“是她故意杀的!”唏儿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赫连如水一直如她的名字一般,温柔似水,可她终是看走了眼。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子,竟然狠得下心肠来亲手杀死她的亲娘。
当她把生她养她的女人按在水里时,难道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唏儿无力的靠在风锦胸前,“我现在好后悔,如果不是我连累了她和潇然表哥,也许他们之间根本走不到这一步。如今,外祖因为这件事,病得很厉害,风锦,我好害怕。”
风锦将她圈在怀里,“看走眼的不只你,还有我!”
他全身气息都随之一冷,最初就是他撺掇的魏潇然。
“我了解潇然表哥,如果不是他毁了别人清白,也不会如此执拗。”
风锦不赞同的直摇头,“别再用这件事来折磨你自己。再说,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连累的她,还真的很难说。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女人曾经主动跟明非火献策,要她自己来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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