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就是我想等着他心甘情愿的来娶我,若是以后,他一直一直看不上我,我就不要他了。反正我是郡主嘛,我可以去找更好的男子嫁。”
唏儿一听就明白,凤倾竺和李千无的婚约,肯定是皇室施压,李千无不得不同意的。
她心疼起凤倾竺来,明明以前那么明媚的一个姑娘,为了李千无,却把自己低到了尘埃!
到了醉欢楼,见这里果然大门紧闭。
唏儿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对着赤练道,“把车赶出去,找地方停下。”
马车离开烟柳巷之后,在一处僻静处停下来。
唏儿和凤倾竺从车上跳下来之后,她对着赤练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进去看看。”
赤练不放心,“世子妃,还是让属下跟着您进去。”他边说边把马车牵到前面的老柳树下拴好。
“走吧!”唏儿看向凤倾竺。
凤倾竺紧抿着嘴,有些忐忑的和唏儿并肩走在一起。
他们绕到醉欢楼后院,凤倾竺低声道,“我就是从这里进去的,结果一进去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嗯。”唏儿看了她一眼,“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们?”
“不,我要进去!”凤倾竺眼神坚定,还带着些许落寂。
三人刚一进入醉欢楼,立刻就被两名男子拦住,“什么人?站住!”
“我要见你们宫主!”唏儿开口。
两人一愣,打量起唏儿,然后一人道,“世子妃请稍等!”
看来,他们认识唏儿。
凤倾竺的心里忽然一疼,在李千无心里,她终究是谁都比不上!她想不在意的,可是还是会难过。
很快,去报信的男子回来,对着唏儿道,“世子妃,宫主有请!”
“多谢。”唏儿拱手。
才一迈步,男子又道,“宫主说了,只让世子妃一个人进去。”
“凭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凤倾竺再也假装不了坚强,眼泪簌簌而落。
“你去告诉李千无,要么我们一起进去,要么我们转身就走!”唏儿眸光清冷,觉得李千无真是太过份了。
而且,她也后悔答应跟着凤倾竺来了。果然,有些时候不能太好心,免得到最后大家都会尴尬。
虽然她和李千无是真的没什么,但是,李千无这样的做法,凤倾竺肯定误会。
男子看了她一眼,转头进了前面的二屋小楼。
这次,李千无很快出来。他一身青衣,目光径直落到唏儿脸上。
“丫头,你怎么来了?”
“我听下人说,你最近一直混迹于青楼,早就想过来看看。”唏儿眼中带着疑问,“你不想解释吗?”
李千无看了她一眼,无奈的道,“进屋说。”
跟着李千无进了二屋小楼,凤倾竺一眼看到古琴边坐着的雪儿姑娘。她的脸霎时白了几分,好在看到旁边还有两名男子,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你们先下去。”李千无看了眼几人。
雪儿姑娘起身,对着众人一礼,目光淡淡扫过唏儿的脸,这才走在最后面,跟着前面的人出去。
“坐吧!”李千无对着唏儿道。
唏儿没坐,站着与他对视,“醉欢楼是长河宫的联络点?”
“是,我有事和属下要商议。”李千无神色平静,然后他的目光落到凤倾竺身上。似是在压抑着怒气,“倾竺,我不是和你说了,过几天我就回去?”
“那你还骗我说,你要出城几天呢!”凤倾竺一脸受伤。
“我还不是怕你会过来捣乱!”李千无对凤倾竺非常不满。他敢肯定,唏儿能够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凤倾竺的原因。
不过也好,要不然他想见丫头,还要自己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和倾竺好好说,这种事情,没必要骗她!”唏儿为凤倾竺抱不平。
“丫头,这是我们长河宫的秘密。”李千无的眸光黯了一下。
要不是来的人是唏儿,他怎么可能把醉欢楼暴露出去。
“突然闯进来,耽误了你和属下谈事情,”唏儿抱歉的道,“如此,我们就回去了。”
至于凤倾竺何去何从,已经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丫头,”李千无在后面开口,“醉欢楼的佳肴在整个京城都有名,你不如留下来,尝尝如何?”
唏儿回头,脸上带着疏离的淡笑。
“世子还在等着我回去,我怕是无福消受了。”她说完,看也没看李千无,带着赤练直接离开。
李千无的脸冰冷如霜,丫头说的是无福消受,意思就是说,她以后也不会过来吃!
丫头嫁给了凤锦,他不怪丫头,只怪风锦太优秀。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他的目光倏地看向凤倾竺,“郡主现在满意了?”
“李千无,我不满意!”凤倾竺的话让李千无一愣。
他冷笑着看她,“你还有何不满意,你把丫头叫过来,不就是想让他看到我在青楼寻欢作乐吗?”
“我没有!”凤倾竺大喊,“我只是担心你,怕你被这里面的狐狸精骗了!”
凤倾竺转身,蹬蹬向外跑去。她那么惦记李千无,现在却不想留下来了。因为她怕跟他吵架,怕从他嘴里听到让她难堪的话。
李千无没有追出来,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汹涌如海,又晦暗不明。
雪儿姑娘一身纱衣从外面上来,她手里拎着一壶新沏的茶。
“宫主,新沏的仙毫,坐下来喝一杯吧!”
李千无看了她一眼,“不喝了,本宫主还有事。”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雪儿姑娘的脸色变得有些阴冷。
过了一会,另两名男子进来,见只有她一个人,奇怪的问道,“宫主呢?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还说不说了?”
“宫主有事,出去了。”雪儿姑娘面色如常。
一名男子道,“什么茶,这么香?雪儿,快给我喝一杯。”
“你们喜欢,就坐下来喝完再走。”雪儿盘膝坐在古琴前,纤细无骨的手指缓缓划过琴弦,流水出一串悦耳的音符。
两名男子当即坐下,喝干了一壶仙毫,才起身和雪儿姑娘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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