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你一直主管府上的事物,我问你,府上的三个小厮如何?”
朱砂虽然不解,还是道,“三人进府之后,奴婢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都很本份。平日里做事,也不会偷奸耍滑。小姐这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要见一下这三个人,让他们来见我。”唏儿道。
朱砂起身,“奴婢马上去叫。”
“去吧。”唏儿没再多言。
一刻钟之后,三名小厮全部到了锦唏阁。
“小的春生(夏旺,秋收)见过世子妃。”三名小厮一齐给唏儿行礼。
唏儿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神色徒然一冷,“织锦中毒的事,是你们谁干的?”
“啊?”站在一旁的朱砂大吃一惊。强忍住想要寻问的冲动,目光愤怒的看向三人。
唏儿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三人的表情。三人听到她的喝问,砰砰砰全部跪了下去。
春生迅速的低下头,夏旺和秋收皆是一脸震惊。
春生很快又抬头,快速的道,“世子妃,不是小的,小的签的是死契,怎么可能背主!”
夏旺也赶紧道,“世子妃,小的冤枉……”
秋收一边摇头一边道,“也不是小的,小的一直安份守己,请世子妃明查!”
唏儿脸上带着冷笑,也不看三人,只是慢慢的抿着杯中的清茶。
一盏茶喝尽,赤练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沓银票。
“世子妃,这是在春生床下搜出来的,一共是二百两银子,还有一块质地上乖的玉佩。”赤练边说边把东西放到唏儿眼前的小几上。
春生大惊失色,身子不住颤抖。
“春生,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唏儿问。
“世子妃,这是小的以前攒的家底,你没权利问我这些。”春生额头上冒出了汗珠,面如土色。
“你还敢狡辩?”唏儿大怒,“招出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换你一条活路,否则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春生慌乱的大叫,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不不,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一定是你们在故意冤枉我!”
“冤枉你?”赤练冷声,“我搜查的时候,可是带着织锦一同去的!”
听到织锦的名字,春生颓然的闭嘴,惨白着脸,开始不住的磕头。
“世子妃,小的是被逼的,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指使你的人是谁?”唏儿又问。
“小的不知道,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春生哭倒在地上。他哪里知道,他只是拿人钱财,与人办事。
“张嘴!”唏儿喝道。
春生一愣,抬头下意识的一张嘴,一颗药丸噗的一声弹进了他嘴里。还来不及反应,他便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发出刺耳的惨叫,“啊!我的肚子……疼……”
“你说还是不说?”唏儿沉冷的脸上,带着森寒。
春生死咬着牙关,只坚持了一会,便磕头如捣蒜,“说……我说……”
唏儿又拿出一颗药丸,让赤练给他喂下。
似乎是不疼了,春生瘫在地上,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涝出来的一般。
“说吧,那人是谁!”唏儿清冷的开口。
春生躺在那里没动,吃力的道,“是一个长得很一般的男人,他说让我把毒下到织锦姑娘的饮食里,可小的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唏儿问。
“记得!”
“把他带下去,找个画师。”唏儿说完,春生就被赤练拖走。
屋里的夏旺和秋收见此,早就吓得如同筛糠,连头都不敢抬。
“夏旺,秋收,你们起来。”唏儿说完半天,这两人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世子妃……”两人唯唯诺诺,身子不住打颤。
“既然你们进了我这唏园,以后就是唏园的人,该有的好处,我一样都不会少了你们的。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背主,一旦让我发现,春生就是你们的例子!”
夏旺和秋收赶紧跪下,“世子妃,小的绝不会背叛主子。”虽然刚刚春生被拖走时,人还活着,但是结局就很难说了。
唏儿看了眼两人,“起来吧!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
两人走后,朱砂跪到了地上,“小姐,朱砂请罚。”
“你为什么要请罚?”唏儿诧异。
朱砂道,“是奴婢识人不清,差点害了织锦姐,奴婢有罪。”
唏儿伸手扶起她,“朱砂,你已经把唏园打理得很好,春生的事,只能说是防不胜防,怨不得你。我今日把三个小厮全叫过来,也是带着敲打他们的意思。你虽然是唏园管事,但毕竟是女子!有些事情还需要多多历练。”
“是,奴婢一定努力,绝不让小姐失望。”
“去吧!如果人手不够用,你就再去人牙子手里,买几个回来。”
“是。”朱砂行礼离开。
皇宫,御书房。
南余国二皇子南宫浅眠在求见了两次明非楚之后,终于得到了召见。
他一进去,就冷着脸道,“皇上这是何意?难道你扣下我国的大皇子和二公主,为的不是和我谈判?”
明非楚目光一冷,“朕何时扣下了贵国的二公主?”
南宫浅眠想到南宫楚楚因何被抓,气势顿时一弱,放缓了语气道,“皇上,二皇妹性子太过玩劣,才会误闯后宫。”
玩劣?
误闯?
明非楚听着南宫浅眠的这些形容词,气得差点笑出了声。
“南宫浅眠,你当朕是那三岁小儿不成?你问问这天底下,有几个人会因为误闯,就能闯进他国皇宫的?”
不等南宫浅眠说话,明非楚又道,“朕只知当晚,抓到的是一名女刺客,并不知道什么南余国的二公主!”
南宫浅眠气结,他怕的就是明非楚不承认南宫楚楚的身份!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我代表南余给皇上道歉,求皇上看在楚楚只是个女子的份上,不要太为难她。”
为难?
明非楚冷戾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暴怒,“朕就是难为她了,二皇子你又能耐朕如何?”
南宫浅眠自知说错话,赶紧道歉,“皇上,浅眠语出无状,还请皇上见谅。浅眠既然见到皇上了,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皇上想开出什么条件,才能够放人?”
明非楚呵呵了一声,满意的道,“和二皇子说话,就是痛快。既然你问了,朕也不打哑迷,还是上次开出的条件,至于那个二公主,朕可以免费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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