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这么好说话的么!”
陈鸿钧还从未想过,一位大墟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带弯了路子,而且看起来这位大墟好似极其的好说话。
这实在是有些不凶兽了。
其实,陈鸿钧是没预料到,凶兽一族的大墟之间,他们彼此之间发下大道誓言,定下的某些规则,对凶兽一族的后辈们,还是极其的“有爱”的。
只要这些后辈,不触及他们的隐秘,甚至对他们有益,这些大墟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回报的。
而这,也是凶兽一族,为何能慢慢屹立与洪荒天地间的缘由之一了。
若是没如此的誓言、规则,怕是再多的凶兽,也不够这些大墟屠戮的。如此成年累月下来,那里还有什么凶兽一族的生生不息,渐渐繁盛。
“前辈,可能给我说说,成就大墟的关键是什么。”陈鸿钧心念一转,便想到要问什么了。
陈鸿钧是真的好奇,大墟与大罗到底有什么差别。
“你这小辈,倒是聪明。”这位大墟轻笑了一声,沉了少片刻这才又道,“想要成就大墟,对于任何不败而言,都在是太难了。只有,将自我真身、本命大道、绝对意志,都千锤百炼到进无可进,在一鼓作气去戳破那层膜,将自身的一切超拔出,那条横恒在有无之间的大河……”
那条大河,在陈鸿钧看来自然就是命运长河了。
自我真身、本命大道、绝对意志,在陈鸿钧看来,则是精气神的最终显化。
“如此说来,大墟还真的如大罗一般了。”虽说,陈鸿钧没走过大墟之道,可从这位大墟的字里行间,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万道归一,果然不假!”
“小辈我很看好你……”这位大墟显然没多少心思,在这里与陈鸿钧闲扯一些什么,匆忙的指点完陈鸿钧之后,便再也没了影子。
之前的那泡影一般的浮影,就真的好似黄粱一梦般。
此时,不管是陈鸿钧还是犙羊兽,只要一回想这位大墟的模样,就会发现一切记忆中的样子,都在模糊。
那感觉,就好似根本不能记住那样的存在一般。
“老爷,我好似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犙羊兽动了动蹄子,颇有些不安。
“很正常。超脱命运之上的存在,只要他们不想,太半痕迹都会消失的。天地可以铭记,但是我们这些被故意针对的生灵可就难了。”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那股莫名的忘却,都没影响到陈鸿钧的元神,就被神海中的祈祝宝鉴给驱逐了。
有极品先天灵宝镇压自身,一般的大罗想要影响陈鸿钧的意志、元神、记忆,自然是休想的。
甚至根本不用灵宝护持,以着陈鸿钧近乎圆满的太乙之道,也足以抵挡这大罗之意了。
“怪不得,好多不败都知道大墟,可让他们说具体一些,一个个都支支吾吾的。”听闻陈鸿钧这话,犙羊兽不自然的就想起了当年,他为了得一份最适合自身的传承,遍寻大墟的一些经历了。
真的是不见不知道,真的知道了,才明白大墟是多么的可怕。
不经意间,就能欺瞒生灵的意志、记忆,这种伟力真的是如神如圣一般可怕了。
“老爷,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小兽感觉,那位大墟好像对我们没怀好意。”犙羊兽的小蹄子动了又动,显然是不经意间,窥探到了一些什么。
“我还以为,那位大墟真的是个好人呢。”陈鸿钧到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是他,想对我们下手了?”
“好像不是……”犙羊兽小蹄子动的更快了些,少片刻犙羊兽才有些古怪的说道,“老爷,好像是几位不败,听从了那位的吩咐,要来寻我们的麻烦。”
难怪犙羊兽会一脸的古怪了。
就是陈鸿钧听了这话,都是有些忍不自禁。是在是太好笑了!
若是大墟亲自出手,说不得陈鸿钧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甚至保不定还会露出一些压箱底的手段、宝贝来。可要是说什么不败凶兽,管你是来三五个还是来一群,陈鸿钧都表示,小事儿尔!
绝对,管杀不管埋!
“那就在等等,看看会来几个倒霉孩子。”陈鸿钧这话说的犙羊兽眼皮都是一阵乱跳。
“老爷,这不太好吧。那位很记仇的,我算过的……若是我们真的将那些不败打杀了,九成九的几率,会被那位大墟追杀到死的。”犙羊兽还真的敢算。
很显然,这是犙羊兽忌惮那位大墟到了一定的境界,才会如此的关切此事的。
不过这事儿在陈鸿钧看来,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来也好,不来也罢。”陈鸿钧见犙羊兽一脸的不解,不由的又道,“你就没算过,我与那大墟交手,是胜还是败?”
“老爷,如今小兽哪里还敢算计大墟!”犙羊兽一脸郁郁的模样。
他是真的不敢的!
真的只是直面了大墟一次,甚至连那位大墟的真容都看不到也记不清,可犙羊兽从骨子里都能感觉到,只要那位大墟想,他分分钟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躲还躲不及呢,那里还敢去算计什么。
“笨!你就不会多动动脑子,不敢算那位大墟,就不知算算你老爷我。或者,算算你自己不也很清楚么。若是半日之后,你都死了,那结果还用多说么。”
“老爷,你如今还拿小兽开玩笑!小兽真的就要被吓死了。如今,想想那位大墟的任何事情,都是模糊的……”
“你真的是!”胆大包天的是你,胆小如鼠的还是你。
见犙羊兽一脸怕怕的小模样,陈鸿钧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了。
“少说这些没用的,注意一些,他们来了。”说话间,七道煞气接天连地一般,带着滚滚的杀意、血腥扶摇而至。
来的这七位不败,比起之前被陈鸿钧送进空间乱流中的那两位,一身的戾煞之气可要强大的多。甚至那血杀、腥红的气机,远隔数百里,都将一片天际给染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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