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侍郎不觉得很奇怪吗?”顾瑾渊淡淡道,“这账本,是按照正常情况下分发拨款做的账。”
“你仔细看看账目明细,你就不觉得今日朕要问斩的这一批人,按照正常水平,拿得着实少了些?”
“是不多。”蒋源郎先是点点头,随后方才提出自己的疑惑,“可这账,不是假的吗?”
假的东西,能有什么参考价值?
在众人思索皇帝陛下此举是何用意的同时,冯琦均也在努力思考,小皇帝今日,到底想干嘛。
把这无用的账本拿出来,能干嘛吗?
账本上所书的账目都是无用的,可却是按照正规流程编造的。如果是走正规流程,无人贪污,那到每个官员手里的钱,就该与账本上所书对得上
他是想让姜源郎看这个吗?可这些账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不成
不好!
冯琦均猛然反应过来,他仿佛知道了小皇帝要干什么。但这个时候想通,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他想明白的同时,顾瑾渊也轻启朱唇,用一种极为淡漠的语气,淡淡道,“上面写的,分发到牢里那几个人手里的银粮,加起来,只有总数目的一半。”
“上级官员为了应付突发状况,不会一次性把所有钱都下放,同时也会帮忙置办粥棚、简易避难所。这些,都是正常的,且这账本上,也确实是这么记录的。”
“可据朕所知,豫州灾情之所以已经到了要向临州扩散的地步,就是因为这笔钱粮,有七成多被贪污了。”
“那这就奇怪了,总共都才拿到五成,他们是怎么贪到七成多的呢?还有两成,莫非是他们偷来的?”
“蒋侍郎,你给解释解释?”
“这这”被点到名字的蒋源郎,哪里还不明白问题所在?可这时候明白,着实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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