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稍微一顿,他又抬首深深看了张海清一眼,“回去之后,还是叫诸位爱卿都留在宫里边儿休息吧。”
“朕可不想明日就听说什么,不体恤臣子的传言。”
什么想回家看看受伤的孩子,估计,是以防万一,想教教自家那傻儿子,若是被审到这件事,该怎么替自己辩解吧?
顾逸笙打人是事实,可他儿子酒楼里议论皇帝,也是事实。
两个人毛病都不少,真要认真论罪惩罚,估计...他那儿子的罪,比顾逸笙也轻不了多少。
哼,想回去再嘱咐自己那傻儿子,门儿都没有。
如果他们明日敢算计顾逸笙,他便要叫他们知道,什么是后悔药求而不得的痛苦。
顾逸笙那小子算不过他们这群老狐狸,他可不会轻易认输。
“喏。”被皇帝陛下那么一看,张海清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奴婢...奴婢明白,奴婢回去之后,一定同各位大人好好儿说,定不会叫大人们负了陛下的好意。”
陛下摆明了要留人,他哪里还敢多说一句?帮方尚书跟陛下抬杠?是嫌自己话不够说还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嗯,那你去吧。”见对方是个懂人眼色的,顾瑾渊也暂且放下心来。
他也不怕这张海清背着他搞什么小动作,毕竟这宫里边儿,所有人最想讨好的,还是他。
几代重臣,可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逐渐淡出权利的旋涡,但这江山的姓氏,确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忙完了正经事,顾瑾渊便让裴贤盛来收拾东西,自己悠悠然回卧房去了。
他刚一回到卧房,还没来得及说话,姜绾芸便快步迎来,半推半拉地把他拖到汤池去了,“陛下,您赶紧沐浴,今日早点儿睡。”
方才在外面还跟她保证了要早睡,结果一回来,又忙了许久。他早睡的话,果然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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