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1)

周六,寝室里只有蔡依依在,见景柔拉着行李箱回来,坐在凳子上追剧的蔡依依猛的站起来,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卧槽,你怎么带着行李箱回来了?”

景柔拉着行李箱回到位置上,大概是因为顺利的重获自由,她这会儿整个人很放松:“你猜。”

“卧槽卧槽卧槽。”蔡依依一连三个卧槽,音量陡然拔高,眼睛都瞪圆了,“你对时晋动心了?”

寝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景柔心咯噔一下,虽然是短暂的萌芽,可这丫头怎么猜到的呀。

她也不会承认,毕竟那点刚刚萌芽的好感已经被他彻底扼杀。

她不想让蔡依依看出自己的异样,强作镇定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动心了?”

“我没看到,但我听到了。”蔡依依笑眯眯的提醒道,“前段时间你自己说的呀,他甩你的时候,就是最令你动心的时候。”

景柔:……

她说过这话吗?景柔仔细回忆了几秒,好像还真是这样说过……这算不算勉强的误打误撞?当初以为自己可以像个局外人一般,顺利离开。可现在即便是顺利离开了,终究是入了局。

索性,她抽离得及时。

见景柔噎住了,蔡依依忍不住捧腹大笑,笑了好一会儿,她忽的想起什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bug,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卧槽,天大的好消息,这次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在群里分享给我们。”

景柔拉开行李箱,将衣服往柜子里塞,随口胡诌道:“我手机没电了。”

目光撇到景柔过于凄凉的行李箱,蔡依依撇撇嘴:“不是吧,时瞎瞎这么抠呀,分手费都不给你点?好歹你也跟了他两年吧,分个手这么寒碜。”

蔡依依被玛丽苏小说荼毒得不轻,还在一个劲念叨:“以后不叫他时瞎瞎了,干脆叫他时扣扣好了。”

“依依。”景柔难得神色正经,“别这么说,他没义务给我分手费。”

这场不像男女朋友关系的关系没人逼她,一开始就是她自愿的,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是感激时晋的,感激他将她从绝望的深渊里拉出。

但这种感激,在知道是他刻意将消息透露给那个男人后就戛然而止了。也许以那个男人的权势和地位,迟早会得到这个消息,但景柔始终没有办法劝自己去接受他带着恶意的引导。

蔡依依鼓了鼓脸:“要是没有他,说不定你早就在学校里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了。”

景柔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好笑道:“我重获自由,你丧着脸干嘛,难道不应该替我开心吗?”

蔡依依转笑:“对对,走走,那我们今晚浪去?”

“不去。”景柔一口回绝。

蔡依依懵,重获自由了,小妖精还不准备浪一浪?

“为什么不去?”

景柔将行李箱里的书规整的放到书桌上,“我最近要低调做人。”

蔡依依:“你低调个鬼哟。”

虽然蔡依依打死都不信景柔会真低调,可一个月下来,看着景柔心无旁骛、整天上课、寝室两点一线的生活后,蔡依依觉得世界观崩了。

周五大部分本地人都回了家,寝室很安静,蔡依依刷着学校论坛,侧头扫了景柔一眼。

寝室的白炽灯明亮,女孩子坐在电脑前,旁边还摆着一本书,细长的手指时不时翻下书页。

她穿着一件红色毛呢大衣,勾勒得腰身纤细,灯光衬的她肌肤莹白,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明艳。

蔡依依还是喜欢看她这样装扮。这段时间,景柔装扮也恢复了自己的风格,不再是以前清一色的小白花风格。

色彩缤纷的,明艳亮眼的。

景柔最近在忙着翻译一个剧本,1月底前要交稿,这段时间除了吃饭上课睡觉,

其他时间几乎全都献给它了。

里面有不少的生僻词,她也需要借助资料。

景柔工作时专注度很高,因此蔡依依的一声“奶奶的”吓得她整个人都颤了下。

刚还坐在位置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侧,气呼呼的把手机甩到她面前:“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人整天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整天在论坛瞎bb什么。”

不用看景柔都能猜到大致是些什么风言风语,学校里最近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同情的,嘲讽的,不屑的。

时笙影业虽然没有发过分手声明,但在众人看来,景柔被甩已经是铁上钉钉的事实。

她已经回学校寝室住的事早就传遍了,学校论坛里甚至还高挂着她拉着行李箱回寝室的照片。

蔡依依越看越生气,见景柔没有半分反应,恨铁不成钢的大力拍了拍她肩膀:“喂,你给点反应成不?都被骂出翔了。”

景柔配合的扫了眼,还挺淡定:“什么反应,需要我开个小号去顶贴吗?”

蔡依依:……

她差点忘了,景小姐小号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景黑,常年奔赴在自黑第一线。

“不是——”蔡依依不能理解,“你以前忍也就是算了,毕竟你要装温柔可人小白花。可你现在都和他分手了呀,还忍个毛线呀。”

蔡依依义愤填膺道:“馋馋,怼起来。”

景柔忽的笑了,放下书,回头看了蔡依依一眼。

蔡依依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白她:“你笑什么?”

坐久了有些冷,景柔起身拿了个围巾围上,“笑你刚才的话,再温柔点,就好像在对我说——”

她停顿两秒,唇边笑意更深:“萌萌,站起来。”

蔡依依:…………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一个男人颤颤巍巍的站在病床前。

病床上,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单手拿着文件,一眼不发的看完后,开口时声音冷得如寒冬腊月里的霜一般:“谁允许启动这部电影的,立刻给我停掉。”

方齐有苦难言,奶奶的,摄影部刘总拍的板,关他什么事呀,但他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提醒:“时总,这项目已经启动了,公司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购买了版权。而且,这规定是您自己定的呀,影视部每年允许有一部情怀电影,成本在5000万以下,不需要报您审批。”

时晋阴恻恻的眼神扫向方齐:“立刻给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推门而入的时老爷子打断,时老爷子佯装愠怒的瞅了方齐一眼:“不知道你们时总生病了需要静养吗?公司是离了他就不能运转了吗?”时老爷子摆摆手,“去去,赶紧走,别妨碍时总休息。”

得救的方齐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时老爷子,看都没敢再看时晋一眼,麻溜的滚了。

出了病房,方齐停下脚步,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顺了顺几乎喘不过气的胸口。

这一个月,大概是他呆在时晋身边,最难熬的一个月。

时笙成立那年,方齐就已经跟在时晋身边。他见证过这个男人所有的冷酷与寡情。

时晋不是个爱笑的人,也许是天生有些冷情,又或许是他这人本身就深沉如墨,方齐很少看到他笑。

一个不爱笑的男人要么善于隐藏,要么就是有着极强的克制力。

方齐不知道时晋属于哪种,或许两者都是。对于时晋的阴晴不定,整个时笙上下届知。

他发脾气也没有任何征兆,总是平静下的汹涌。

所以,哪怕是他发脾气的次数甚少,时笙上上下下都惧怕他。

可方齐不同,他跟在时晋身边五年,早已习惯。

可这一刻,方齐才觉得惊觉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这一个月以来,他才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阴晴不定。

作为时晋的特别助理,方齐自然是见过时晋大部分发脾气时的模样。

他是个即便发脾气,都带着几分克制的男人。

他不会容许自己歇斯底里的怒骂,他连发脾气,脸色都没有任何一丝表情的牵动。

没有任何预兆的暴风雨,才最吓人。

方齐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这一个月里,想到这,方齐摇了摇头,简直不敢再回忆,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还是觉得没什么表情的时总发脾气,比较可爱!

方齐一边心烦的往车库走,一边摸出手机滑开了景柔的朋友圈,始作俑者这一个月过得貌似挺开心,朋友圈一贯的晒吃的、玩的,偶尔来张自拍。

景柔离开当晚,方齐已经知道了。没有别的原因,时晋在当晚出了车祸,晚上12点,他一个人驾车出行,当时转盘附近一辆车都没有,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经过转盘时,车子直接撞到了转盘的钢护栏防护带上。

索性车速不快,伤得不算严重,只是腿轻微骨折。救护车去的很快,接到医院电话的时老爷子吓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时家离医院有30分钟的车程,而方齐购买的公寓恰巧在医院附近,时老爷子接到电话就立刻安排方齐先过去处理。

方齐到的比时老爷子早一些。

当时在病房里,老爷子问时晋大晚上的开车去干嘛,时晋也没吱声,好半天才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她走了,离开我了。老爷子毕竟七十多岁的人,都这样了,哪会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时晋住了一周就准备出院,时老爷子当然不同意,一句话就制住了时晋:“你给我安分点,是想以后瘸着腿去娶小柔柔?”

“急什么急,没出息,有爷爷在这呢,你媳妇跑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触动了时晋,时晋倒是真安分了,没喊着要出院。

其实早在景柔来送蛋糕的那天,方齐就已经意识到时晋的不对劲,当时他还默默感慨,时总这个渣男还真要火葬场了。可这会儿真看到他火葬场了,方齐又觉得他挺可怜的。

时晋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意气风发、冷漠寡情的,方齐何曾见到他这样眼张失落的样子。

方齐本还想着要不要恭喜下那个小祖宗,终于得偿所愿了,可想到这丫头都没找过他,大概是希望和时晋身边的人,彻底划清界限吧。

于是方齐忍住了。

时晋住院的第二天,发生了一件让方齐大跌眼镜的事。

那天星城开始下小雪,方齐一大早赶到医院,当时他正在病房给时晋汇报工作,时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杀进来。

将手里的签证毫不客气的往病床上一砸:“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时晋面不改色的扫了一眼签证,眸色骤然变冷:“爷爷,你应该庆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否则就不是送她出国这么简单了。”

时老爷子见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气得脸色铁青,音量都拔高了一度,“你那叫送吗?四个保镖将人—”

时老爷子说到这顿了下,大概是那个词实在太出格,他换了种说法,“将人弄出国。”

时晋视线落在签证上,眼底黑沉,“她的签证为什么在这这里?”

“你爸刚好出差去国外,在机场遇到了她,她认识你爸,她大概还不知道是你要将她送出国,一个劲的求助你爸,你爸认出了其中一个保镖,是之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你爸不拦下,难道还任由你胡闹吗?”

“爷爷,就她对景柔做的那些事而言,我只把她送出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时老爷瞬间明白过来,时晋做事一向极有分寸,何曾做出做这么偏激的事。

原来是因为景柔。

他叹了叹气,语重心长道:“孩子,有些界限绝对不能踩过。你想给小柔柔出气,有很多方法,没必要这么过激。”

病房里忽的穿入一道甜美的女声。

“爷爷,你还指望哥哥那个榆木脑袋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一个长相甜美可人的女孩跨进来,她穿着件粉色羽绒服,她撇了病床上的人一眼,语气有几分调侃:

“真是没用,我都还没见到我可爱的小嫂嫂,你就已经被小嫂嫂甩了。”

时露是从时老爷子那知道这事的。

这话戳到某人的痛处,时晋凉飕飕的瞅了她一眼,时露还是杵时晋的,她语气乖了些:“对付女人呢,不能用你们男人那一套,要不要妹妹教你几招呀。”

见时晋不吱声,时露继续道,“你们这些男人的方法永远都是这么简单直接,但压根没用。”

“对付这种女人,得用女人的方法。你把她送出国又能怎么样呢?你还能24个小时时时监控她的自由吗?她要是想骚扰小嫂嫂还不是能照样骚扰。对付这种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把情况告诉妹妹,妹妹我保证给你想个完美方案。”

方齐和时老爷子都被赶出病房,后来时露和时晋具体谈了些什么方齐不得而知。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时晋最终还是提前了一周出院,原因方齐也猜到了,这周五上完,庆大即将开始放寒假。

时老爷子见他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次也没拦他。

一月底,星城少见的开始飘雪,鸭绒班的雪花打在车窗上,整个星城如同被铺上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

车内,时晋和时老爷子坐在后座,时老爷子见自个孙子这么着急出院,立刻道:“你放心,爷爷会教你怎么追小柔柔的,想当年,你爷爷我追你奶奶的时候,那可是—”

时晋打断准备传道授业的时老爷子,认真又坚定的道,“不用了,爷爷,这次,我想用心追她。”

时老爷子:……

“你这丑小子,是嫌弃爷爷的方法过时了,还是嫌弃爷爷的方法不够用心。”

时老爷子气呼呼道。

时晋笑了笑,没答。

驾驶座的方齐握着方向盘的手吓得差点打滑。

时总刚说的什么……

他、他要追景小姐??这是准备主动跳火葬场了??他不厚道的居然有点期待

!!

哈哈哈哈哈哈,好期待看到时总在景小姐面前当舔狗的样子!!

于是,十分期待的方齐立刻问:“时总,我们是先送老爷子回去,还是先去庆大?”

时晋拿出手机,发了个微信定位给方齐:“先去这里。”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方齐不知道时晋来这干嘛,提醒道:‘时总,景小姐下午考完,明天就要回家了。”

时晋拉开车门下车往里走:“我知道,你把爷爷送回家吧。”

时露昨晚追剧追到半夜3点才睡,因此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看到门外西装笔挺的时晋时,小脸立刻丧了起来:“哥,这才10点,你是不是太早了点。”

时露也没再理她,转身往化妆间走:“你自己进来坐会。我洗漱完化个妆了来。”

一个小时过去,坐在沙发上的某人耐心耗尽,:“时露,你是在化妆间睡着了吗?”

“哥,你耐心也太差了吧。不知道女孩子化妆都是这样的吗?真不知道小嫂嫂是怎么忍受了你两年才甩掉你的,就你这表现,换我,我分分钟甩了你。”

屋外的男人微楞,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过等她化妆的经历,以往偶尔和她一起吃饭,大部分时间景柔都是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直接接了人就去餐厅。

时露怕她再催,“别催,还有一小会儿就好了。”

一个半小时后,时小姐终于从化妆间走了出来,时晋总算是知道她一个多小时都在磨蹭什么了,刚才乱糟糟的黑发这会儿变成了栗色的大波浪卷,莹白的指甲上这会儿已经变成大红色,脸上的妆容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甜美,整个妆容看起来冷艳感十足,搭配上她这一身黑色风衣,看起来气场十足。

“你打扮成这样干嘛。”

“当然是从气势上压倒那个小白莲呀。”时露英姿飒爽的转了一圈,“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她哎一声,“我这长相实在太甜美了,有点小吃亏,所以长相不够,妆容来救。”

时晋:……

安静的房间里,某人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时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怜巴巴道:“哥,我饿了,先去吃午饭,吃了就开工。”

时晋:……

十分不高兴的某人还是陪着时露去酒店楼下吃了午餐。吃午饭的时候,时露问:“你把人约到这没?”

“没,不是你约吗?”

“我约,她肯来吗,我的哥哥呀,赶紧约,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时露语气有几分嫌弃。

时晋沉默几秒,想起上次医院那个误会,他说:“我不会再联系她,我不想让景柔再误会。”

“误会?”时露精准的戳到他痛处,“人家有那个闲工夫误会你吗?”

“哎呀,死脑筋,想不想给我小嫂嫂出气了,最后一次。手机给我,我来发。以后小嫂嫂问到,我帮你证明,我发的。”

时晋将手机屏幕解锁,依言递了过去。时露接过之际,他还不忘一脸正色的提醒:“可记住你说过的话。”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威胁,时露:“我说什么了?”

“就——”他顿了顿,表情少见的有一丝别扭,“帮我证明。”

噗呲——,时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不忘调侃一句:“哥,我已经可以预见你未来的家庭地位。”

时小姐嫉继续精准打击:“不过你现在孤家孤人一个,家都没有,谈什么家庭地位。”

时晋:……

中午12点,游忱忱正在公寓吃午餐的时候,收到了时晋的短信。

这一个月以来,她给时晋打过无数个电话,没有一个接通过,因为她的电话早就被他拉黑了。

她后来又换其他手机给他打过电话,他也依旧没有接,后来她改变策略,给他发了很多短信。

短信里无一不再述说她对他的感情。

游忱忱看着那条短信,激动得整颗心快要跳出来,他是看到了自己的真心,准备给她一次机会吗?

这一个月来那点忐忑不安的,因为这条短信荡然无存。

一个男人约一个女人去酒店还能做什么呢。

她快速拉开衣帽间,挑了个最性感的内衣换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化了个清纯中带点小性感的妆容。

折腾完正好一点半。时晋约的时晋是两点,她看了下,她这去他发的酒店只要20分钟。

她没开车,直接下楼栏了个车过去。

一路上她那点忐忑不安又往上涌,害怕酒店的人压根就不是时晋,直到她一路飞奔到了酒店,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

游忱忱惊喜道:“时晋,真的是你。”

时晋嗯了一声。

进了房间,男人走到桌前,将早就准备好的剧本拿起,递给游忱忱,“你试试这个。”

游忱忱疑惑的接过,“这是什么?”

她快速扫了眼,似乎是个剧本。

“庆大的工作我已经给你辞了,不适合你。”时晋忍着不适,继续道,“作为补偿,时笙影业即将开拍的一部下电影的剧本,女主你来演。

游忱忱这会整个人兴奋得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庆大任教一直是她的梦想,可如果能有经常见到他的机会,她自然也不愿意错过。

只要接了这个戏,她以后就能经常看到他了吧。

“但因为你没有任何的基础,我们先从台词练起,通过台词来把握人物的情绪,我给你请了台词老师,她和你对戏。”总统套房的另外一间房里,这才走出来一个女生,约莫20岁的年纪,长得十分漂亮。

时露手里拿着个剧本,没有平日里就娇娇弱弱的模样,英姿飒爽的走到游忱忱面前,“你看看剧本,直接开始吧,我们从第四页的台词开始练习。”

游忱忱快速扫了眼,这段似乎是讲的男主的妹妹误会女主当小三,过来教训女主的桥段。

时露走到她面前,也不管她看好没看好,剧本都没看,直接脱稿开始背台词。

这剧本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真的剧本,是她这个小编剧编的,台词部分她自然记得十分清楚。

“怎么,你这小三,当小三还当出优越感了?”

游忱忱看着剧本,或者是有些感同身受,她话语间带上了几分自己的真实情绪,十分理所当然:“爱情里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他压根就不爱她,所以,要说小三,她才是我们之间的小三。”

时露忍着恶心感,继续道:“所以你就理直气壮的整天给我嫂嫂发些恶心死人的虚假信息,故意破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他们感情要是坚不可摧,哪能被我破坏呢,能破坏,就说明他压根就不爱她,我这么做是在帮她,让她认清现实。”

游忱忱这话说得格外理直气壮,她觉得这女主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很多想法完全和她不谋而合。

啪一声,脸上忽的多了五个手掌印。游忱忱脸色难看的傻在原地,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时露就抢先一步开口道歉,一脸真诚的夸奖道:“抱歉,你刚才这段台词的表现力实在太强了,我一下子被你带入戏了,一时没忍住。”

游忱忱捂着脸,下意识看向时晋,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似乎一直盯着她们这边,“表现得不错,继续。”

这还是她回国后,他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的夸奖她,游忱忱受到鼓舞,忍着脾气,也没再计较。

“哦,认清现实吗?”时露重新开始回归到剧本里。

“我懂了,我帮你把这话翻译下。”时露说,“你爸爸找了个小三要和你妈离婚,你会对你妈妈说,妈妈,你才是小三,别去耽误别人的人间真爱了,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也是我妈妈自己没本事,守不住自己的男人。”

游忱忱话音刚落,精致的脸庞上再次落下一巴掌。

五个手掌印清晰的挂在脸颊上,顿时红肿起来。游忱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觉得这老师是不是对她有敌意,借着工作故意为难她,她委屈巴巴的看向时晋。

面前的女孩忽的轻笑了声,明明不是讽刺挖苦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最锋利的刀柄,刺得游忱忱心口一阵剧痛。

“蠢货,看我哥干嘛,看不出我在逗你玩呢。”

游忱忱看向时晋,“你刚刚,明明夸我表现得——”她像是猛的反应过来,不错两个字顿时止住。

时晋如寒冰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声音冷到极致:“我的意思是——那巴掌,打得不错。”

说完,男人仿佛再看一眼就污了眼睛似的,快步离开。

圆满完成任务,时露跟着笑嘻嘻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停下,语气轻飘飘的对着里面呆若木鸡的人说:“在家乖乖等着,老师明天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游很快就下线了。下章文案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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