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室内体育馆气氛热烈,到处都是加油、欢呼声。
然而看台区有几个区域就很安静,比如高二一班这边,一堆人拿着课本、参考书,没有半点运动会气氛。
赵媛媛急吼吼地跑回班级,顾不上绕到旁边上台阶,直接扒在前面的栏杆上,气喘吁吁地问:“你们谁带了a用抑制剂啊?”
“谁要用啊?”
“怎么是你来要?”
赵媛媛急得捶栏杆:“会长啊!谁带啦!”
郝学森从包里翻出备用抑制剂,走到她面前,再次确认:“是会长?”
他们几个学生会的,对傅星闲还要更熟一点。知道这人上学和参与学生会事务都是风雨无阻,从来不会因为易感期请假,也没见过他打抑制剂,一直都冷冰冰的。要不是一身气势很强,而且总是使用阻隔剂,平日里看上去跟个beta没两样。
“闻景发情期,刚刚打了抑制剂。他们俩同步的啊!”赵媛媛伸手去拿,“闻景说会长易感期需要打抑制剂的。”
“你休息,我去送。”郝学森撑着看台栏杆跳出来,“会长在跳高比赛是吧,闻景人呢?”
“闻景怕会长不舒服,已经过去了。”
郝学森:!!!
alpha易感期的时候跑过去?闻景这是□□???
“你跟老师联系一下,预防出什么事情,我现在过去。”
他话音没落就冲了出去。
跳高比赛。
高一三班的选手跑到杆子前跃起,顺利过杆,却在落地的时候胳膊一扬,打掉了杆子。
排在他后面准备出发的选手吸了口气,双手握拳,浑身紧张。
“下一个。”裁判对他点点头。
那男生后脚一蹬,起跑瞬间仿佛嗅到了淡淡的甜香。这让他略有些恍惚,跑到杆子前正要起跳,突然感觉腿软,直接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嗷!”他从杠子下面钻过去,扑到垫子上,抱着膝盖打滚。
在场所有人:???
赶快有两个围观男生跑出来,扶着他去找校医了。
莫名的事故过去,比赛继续。
后面的一个男生踌躇满志地跑出去,还没到杆子前就跪了,满脸涨得通红。
“你们怎么搞的?”
体育老师话音未落,就看到比赛队伍和围观的学生里,好几个人都摇摇晃晃,表情恍惚。
有人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有人搭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勉强稳住了身形。紧接着不同的信息素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各种味道纠缠、厮打在一起。
“谁易感期了?”一个alpha喘着气问,“信息素这么强,我都、快不行了……”
“不是我,我氧气不足了……”
“谁、谁有阻隔剂?”
场面有些混乱,一直在担心闻景身体的傅星闲终于回过神来,帮着体育老师指挥:“全部散开!附近的同学谁带了阻隔剂,麻烦借用一下。”
一名女a给自己喷完阻隔剂,满怀激动地过来把小罐子递给傅星闲——她居然有给会长帮上忙的时候!
“谢谢。”傅星闲冲她点点头,刚把阻隔剂拿过来,就看到那个妹子腿一软,眼睛一翻,倒了。
其他人后退一步,满脸惊恐:“会、会长……你是不是……”
他们刚才互相猜疑了半天,也没想到来易感期的居然是会长。
有个beta大着胆子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在alpha强大的威势下,战战兢兢把妹子带离。
学生会会长笔直地站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里有些淡淡的、甜甜的信息素,但没有人敢嘲笑这种味道不够a。
当樱桃味弥漫,在场所有alpha都产生了一种排异感,仿佛自己不被这个世界接受,这里的空气拒绝进入自己的肺部,拒绝提供生存所需的氧气,想要把他们原地扼杀。
beta们也不太好受,莫名想跪。
omega……还好凑巧这里没有omega,不然怕是要出事。
一个瘦小些的alpha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旁边路过,突然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喘着气,倒在地上打滚。
“抱歉。”
傅星闲不太明白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情况,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为什么信息素还在不断地溢出来,四处散开。
他一边后退,一边迅速用阻隔剂从头到脚喷了好几遍,但用处不大。
这情况出乎意料,一向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很完美的学生会会长,下意识握拳。
嘭!
阻隔剂罐子被捏爆了。
皱皱巴巴的金属罐子掉在地上,众人瑟瑟发抖。
妈妈,会长好可怕,我们想回家啊啊啊啊啊!
但腿就是不太话,走不动路,钉在原地。
傅星闲往四周看,努力摒弃烦躁的情绪,试图冷静下来,寻找解决办法。
体育馆里到处都是人,其他人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没有带电话。
闻景……闻景的发情期来了,他还要去找他。
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去找?
脑子好乱。
“哥!”
闻景深深吸了一口气,奋力大喊,却只有气声,根本传播不了多远。
他跑累了。
傅星闲出来比赛身上没带东西,肯定也没有抑制剂,他担心出什么事。
还没跑到位置,果然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樱桃香。
傅星闲背对着他站着,旁边有人倒在地上,好些同学脸上都带着惊恐。
闻景正要一鼓作气跑完最后一段距离,突然感觉头昏眼花,手脚乏力。
他太过着急,打完抑制剂都没怎么等它生效就出来了。这下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
腿磕破了,膝盖痛得要死,闻景撑着地面想站起来,结果腿是软的。
艹!怎么这么弱鸡,他以后天天都要锻炼身体!
闻景抬头看向傅星闲。
他还没转过身,估计是没注意到自己。
omega咬住嘴唇,全力放开自己的信息素。甜美的牛奶味像是一枚定向导弹,精准命中目标。
一道白色划破天际,劈开了alpha们的混乱buff。
然后就是震惊——
世界上还有这么莽的omega?
直接冲着易感期的alpha放信息素?
想死了吗?
他们齐齐转头,看见静立在那里的傅星闲动了,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随着他的远去,樱桃味一扫而空,空气似乎又变成了无主之物,alpha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看向傅星闲跑去的方向。
果然是闻景。
这俩人最近谈恋爱几乎没什么遮掩,全校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但其他小情侣在易感期还是会躲一躲的,毕竟很难说alpha会做出什么事情。这是他们头一次见到alpha易感期,omega直接跑过来的。
校花这是舍身取义啊!
反应过来的人已经在摸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了。
却见高大的alpha急匆匆跑过去,矮身去看闻景。
他似乎过分着急,速度过快来不及刹车,蹲下的动作变成了跪下,还是滑跪。
……好家伙,说错了。校花这是替他们报仇来的。
傅星闲也顾不得那么多,小心翼翼地把闻景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摔疼了?”
闻景抿着嘴抱他脖子,点点头:“你哪里不舒服?我让赵媛媛找人要抑制剂去了,你再忍忍。”
傅星闲嗯了一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吸了好几口。
“我好像控制不住信息素了。”
他低头去看闻景腿上的伤,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比想象中要简单一点。
烦躁的情绪消失,信息素不再四散,又恢复到了可控状态,所有溢散的信息素都聚拢在闻景身边。
他产生了一个诡异的想法:“我的信息素……可能在找你。”
“真乖。”闻景嘿嘿一笑,扭头看向其他同学。
他现在只能闻到傅星闲一个人的信息素,也感觉不到空气里的混乱味道,只能靠眼睛去辨认。
那群人站的站,坐得坐,但看起来都没什么不良状态,表情正常了许多。
有人正在喷阻隔剂,还有人举着手机对着他们俩拍,一副吃瓜的样子。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傅星闲突然伸手捏住闻景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个方向:“别看他们,看我。”
“好,只看你。”闻景抬头,“要亲亲吗?”
omega粉嫩的嘴唇嘟起,下唇颜色略有些深,还带着水光。
傅星闲恍恍惚惚地靠近,在两人嘴唇距离不到一厘米的时候突然收回。
“周围都是人。”
“不是说alpha易感期可能会做出超出控制的事情吗?这么好的借口……”
“你今天不害羞了?”
闻景歪头:“可能因为发情?”
……
“你控制一下自己。”傅星闲闭上眼深呼吸,不看他。
闻景把头埋在他胸口:“可是我脖子后面有点痛,需要你亲亲才能好。”
……
傅星闲睁眼就是那片奶白色的皮肤。
他盯着那处凸起看了又看,手掌覆上腺体。
暖烘烘的,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闻景舒服地哼哼:“现在好点了。”
傅星闲叹气:“我好像还是控制不了信息素,它们都想钻进去。”
闻景蹭蹭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声音又甜又软:“那要标记吗?”
两人对视,距离越来越近。
空气里牛奶和樱桃的气味交融,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
“我说……抑制剂还需要吗?”郝学森站在2米外的位置,一手捏着抑制剂的一次性包装,一手捏着鼻子,嗡嗡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真的好卡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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