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滚啊,我跟你拼了!”欣寒大惊,冲上去就要跟那小青年厮打。
“臭婊-子,滚远点,别给脸不要脸。”她又哪是青年的对手,被一抬手推得一个踉跄。
“噗……”再受一脚,文东全身一僵,苍白的脸色顿时一个潮红,喉头滚头,再也憋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而随着他这一口鲜血喷出,就连他的鼻子里,眼里和耳朵里都溢出了殷红的血液。
“啊……”围观的人顿时惊叫一声,显然是被吓到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等吓人的场面,眼看着文东就要不活了,唯恐惹祸上身,围观的人群随着惊恐的惊叫声顿时一哄而散。
“卧槽!”打人的那个小青年也是吓了一跳,他们这种无业小混混平时也就是欺负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欺负个不还手的还可以,可要说打死人他们还不敢。
尤其随着伊莎女王遇刺事件发生,水市的警察几步全部发动,查的极严。
打人的小青年一脸惊惧,甚至还有些委屈,自己可是没用多少力气啊,就是当着大家的面装个比而已,这个家伙也太不禁打了吧,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面露惊恐,慌不急的离开。
“文东……”欣寒再也顾不得的一下子扑了上去。
文东此时七窍流血,全身气息微弱,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脸上满是惊慌的欣寒,眼中尽是痛苦的苦楚,殷红的嘴唇颤抖:“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
“文东……”
欣寒再也顾不得,眼中满是惊吓的泪水,张手抱住文东的脑袋,刚买的西红柿摔在地上,艳红艳红……
——
夜幕笼罩了大地,当东天一缕晨阳透光窗户,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天刚蒙蒙亮,房门打开,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悄悄的走到床边向躺在床上的青年看了一眼,小手在鼓鼓的胸脯上拍了拍,便又悄悄的离开。
很快,一个五六平米的小厨房中出现一个忙碌的身影。
这是一个标准的单身公寓房,一个小卧室,外面是一个并不算宽敞的小客厅,小厨房,小洗手间,总共约有四十多平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远离闹市,所以房价并不贵,再者,欣寒也是小有身价,当初文东可是给了她一张存有三十万的卡,之后张三白更是给了她五十多万,不过她也没地方花这钱,一直存着。
体恤,牛仔,脚上蹬着一双粉色拖鞋,素面朝天,马尾辫,她身上的穿扮也是简约朴素。
想到昨天第一次见到文东那种情况,真是把她吓坏了,甚至出租司机都不敢拉,最后无奈欣寒央求并且多加了一百块对方才愿意。
本来想把文东送到医院,可以想到文东临昏迷前说的话,她便强忍住心中的惊怕将他带回了家,她想,或许文东是有什么顾忌吧,毕竟初次认识他时,他记得文东是个杀手,如今虽然摇身一变成了时尚风的总裁,但再加上张问鼎的丧心病狂新闻还有他全身的重伤,他应该是怕仇家追杀。
而文东也是第一个让她感动,让她心中牢记的男人,所以她并后悔救下他,哪怕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至于他临昏迷前所说的回家,欣寒并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索性就把他带到了自己家。
这一晚她睡的并不踏实,文东当时七窍流血,气息微弱,她还真怕他死了,所以这一夜她不知道爬起身跑到文东的房间看了多少次,不过让她松口气的是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刚才去房间又看了一眼,虽然他脸色依旧苍白,但休息了一晚,看起来要比刚见到时好了不少。
“你醒了?”做好饭,天色渐亮,欣寒走到卧室,发现文东已经醒来,差点喜极而泣。
“嗯,中午我再来给你做饭……”
——
文东虽然醒了,但是自此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双眼空洞、无神,好像一个没有魂魄的人。
但欣寒看得出,他那空洞的眼中那一丝掩盖不住的痛苦。
欣寒也是孤儿,经历更是比同龄人多得多,她看得出来,或许,文东是遭受了什么大难,这让她不由想起了岚云的总裁张涵涵。
——
“姐姐,你要走吗?”孤儿院小店中,响起果果脆生生好奇的声音。
“嗯,姐姐今天还有事,不能陪你了,一会我让王阿姨送你回去。”欣寒拿起外套说道,语气歉意,可神色有些着急,一下午没回家,也不知道文东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心。
“你今天中午就没去陪我晒太阳。”果果仰着脑袋看着姐姐,神色有些委屈。
“对不起,果果,姐姐今天真有事。”欣寒道歉道。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果果我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你吧。”果果鬼精一般晃着脑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脸上露出浅显的酒窝,可爱之极。
磨难总是能让人成长,果果虽然才六岁,但很懂事,哪怕胸痛的时候,她都是不哭不闹。
“小屁丫头!”看过果果大义凌然的样子,欣寒撇嘴瞪了她一眼,心中的阴霾稍稍褪去。
“王阿姨,您来了,真是麻烦你了。”欣寒歉意的说道。
“小欣可别说这话,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果果这个可爱懂事,我可是打心底里喜欢,要不是你这丫头天天把她的时间给占了,我巴不得陪她玩一会呢。”
“谢谢您,那我就先走了,记住啊,她看电视只能看到五点半,多一分钟都不可以,您可不能迁就她。”欣寒扬起笑脸,语气感激,却又不忘嘱咐的道。
“嗯,记住啦,你快去忙吧,果果交给我就好,你放心。”
“嗯。”
——
孤儿院距离住处并不算远,欣寒也是头一次没坐公车而是打出租车从这里回家。
一路敢抢的冲到超市,强忍住销售小姐暧昧古怪的目光,欣寒买了一套男士内衣匆匆离开。
她这一天也没闲着,除了下午在接果果之前小睡了一个小时之外,她还上网查了关于伤口感染用药的问题。
今天中午匆匆回家一趟时,发现文东又好了不少,除了全身没有力气,饭量倒也不小,只要能吃进去饭,起码没有生命危险,欣寒如是想。
但是文东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太吓人了,如果处理不好,一旦伤口化脓,那轻则毁容,留下难以抹去的伤疤,更重要的是还会有生命危险。
带着内衣又去超市买了个蔬菜和肉食,她又行色匆匆的跑进了一家药店,这才往家里赶。
一回到家,欣寒先去卧室看了文东一眼。
文东气色很不好,双眼依旧空洞无神,欣寒没有多想,他受了这么重的上,那里可能一天就能恢复过来。
将内衣拆封,她又跑到洗手间洗了一遍再甩干。
“我给你换身睡衣。”拿着洗干净甩好的内衣走进卧室,欣寒略有些急促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等他回答,便伸手将床头灯打开,又连忙转身将天花板的亮灯关掉,其实文东也不会回答,她自己也知道,平淡无奇的说这句话,也好想在心中告诉自己做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事情。
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好,欣寒转过身来,抬头看了文东一眼,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伸手拍了拍脑瓜,匆忙的离开。
没过一分钟,欣寒再次进来,手里已经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脸盆。
文东一动不动,虽然他的眼神依旧空洞,但欣寒总觉得他在注视着自己,她不敢看文东的眼睛,蹑手蹑脚的把被子拉开,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衬衣解开,在换掉他身下的床单,然后拉过床脚的脸盆。
海岸长时间的浸泡令他身上的干掉的血痂大部分早已经化开褪尽,皮肤上面只留下一溜溜血痕和淤青,欣寒强自让自己镇定,虽然那一道道淤青十分骇然,但好结果就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
但是两腋的皮肤和衬衣还是紧紧的粘在了一起,拿起剪刀小心的剪开衬衣扯掉,略有些手忙脚乱的抓起蘸着热水的毛巾使劲拧掉水分,用热开水一点点清洗擦拭。
因为兽王丹的副作用,令他自身的修复能力减弱到了极点,热毛巾擦在身上的淤青上有点疼,但随之而来的清凉还是令他舒服了不少。孔洞的眼睛看着欣寒严肃的神色,她的眼神极为专注,他的瞳孔一丝轻微的波动一闪而过。
上半身擦完,到了下半身。欣寒先擦**的两条腿,然后她看他一眼,隐有汗迹的俏脸略有些热:“那里要不要?”
她真的不知道,她对男人的身体了解不多,只是想起当时将他带回家时全身湿漉漉的好像在水中浸泡过,此时过了一整天,她觉得他应该也不舒服。
纵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回答,也确实没有回答,依旧空洞无言。
欣寒俏脸微红,紧紧抿着嘴唇,心中暗说:你不说话,那就当是默认了吧。
欣寒小心翼翼的脱掉他的内-裤,饶是两人亲密过一次,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她红着脸,心中默念清心咒,毛巾沾了热水,轻轻擦拭。
只是文东虽然就算重伤,本能还在,眼见她微蹙眉头,两颊绯红,柔软的小手时不时碰到他的……
欣寒看着他一点点的变化,心忽然跳的更加厉害,就连手都颤抖起来,可是这一颤抖……
“好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欣寒手一哆嗦,猛地抬头,小脸俏红无比,慌忙的低下头不与他对视,面色绯红,心中却是咬牙切齿,混蛋,终于装不下去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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